李智雲看見小姑娘站在那兒哭泣,連忙走上前去,關心地:“你們怎麼啦?”小姑娘淚眼婆娑地瞅着他,帶着哭腔道:“我們家小姐被蛇咬了。
”李智雲一聽,大吃一驚,忙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
”
李智雲轉向小姐,道:“咬在那兒了?讓我看看好嗎?”小姐疼得說不出話來,隻是點了點頭,又用手指了指右腳脖子。
李智雲扶着她到旁邊的石頭上坐下,替她脫去鞋襪,挽起褲腿,露出了白皙的玉足。
被蛇咬的傷口在腳踝處,有兩個很深的齒印,正在往外面滲着紫黑色的毒血。
傷口周圍的皮膚開始泛着青紫色。
李智雲擡頭對丫環道:“有繃帶嗎?”
“有繩子。
”丫環說着走向丢在旁邊地上的一隻背簍,取出了一節繩子遞給他。
李智雲接過繩子,将小姐的腿肚子紮緊,然後将她的腳擡起來,俯下身去用嘴吮吸着毒血。
他吸一口吐一口,直到傷口流出的血液變成殷紅色,才停止了吮吸。
接着,他接過小姐遞過來的一方手帕,将傷口包紮好。
李智雲站了起來,道:“行了,應該沒事了。
”小姐放下褲腿,羞紅着臉道:“謝謝公子。
”李智雲扭頭看見那隻背簍裡裝滿了草藥,便問:“你們上山采藥啊?”丫環連忙點頭稱是。
小姐穿好鞋襪站了起來,可是,她的右腳剛一落地還是叫疼。
李智雲一見,心想算了,幫人幫到底吧,便扭頭對丫環道:“你們家在哪?我背小姐回去。
”小丫頭一聽很高興,連忙用手一指道:“不遠。
翻過前面的那道山梁,下了山便是。
”
小姐一聽李智雲要背自己回家,也沒有拒絕,隻是嬌羞地:“那就有勞公子了。
”李智雲背上小姐,劉樹義背上竹簍,在小丫環的帶領下,朝山下走去。
這幾年,李智雲每天早起習武,身體強壯了不少,加上小姐的身子骨很輕,所以背起來一點也不吃力。
半道上,劉樹義提出要換他,李智雲道:“你的腿傷還沒有完全好,還是我來吧。
”
幾個人下了山,前面出現了一座村莊,大約有數百戶人家,但見“籬落疏疏一徑深,樹頭新綠未成蔭。
牧童歸去橫牛背,短笛無腔信口吹。
”鄉風古䪨撲面而來,真是令人心曠神怡。
他們進村後,來到了一戶農宅門前,小丫環推開了柴扉,将客人迎進去,然後沖着屋子喊着:“老爺,老爺。
”
須臾,從屋子裡走出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先生。
他面容清癯,精神矍铄,留着一縷斑白的長須。
老先生一見李智雲背着自己的女兒,連忙吃驚地:“這是怎麼啦?”
“小姐被蛇咬了,是這位公子救了小姐。
”丫環脆聲回答。
老先生連忙走上前,道:“謝謝公子,快把小女放下吧。
”李智雲放下小姐後,老先生上前扶住女兒的胳膊,對李智雲道:“老夫送小女回房,請兩位公子先進堂屋歇息。
小雲,給客人上茶。
”
李智雲和劉樹義在丫環的帶領下走進了堂屋。
堂屋面積不大,陳設也很簡單,但收拾得幹淨利索,顯得窗明幾淨。
正面的牆上懸挂着一塊黑底泥金大匾,上書“懸壺濟世”四個大字。
不用說,這戶人家的主人是一位郎中。
丫環給他倆泡完茶後就出去了,劉樹義也說要出去轉轉,堂屋裡隻剩下了李智雲。
他坐在那兒喝完了一碗茶後,老先生就從後門進來了。
李智雲連忙站了起來,關心地:“小姐沒事吧?”老先生點了點頭,道:“多虧公子處置得當,老夫又給她敷了點藥,現在巳無大礙。
”他說罷請李智雲坐下,然後在對面坐下,瞧着對方道:“敢問公子貴姓?”
“晚輩姓李。
”
老先生點了點頭,道:“李公子,老夫姓王,祖上世代行醫,在祿城開了一家診鋪,隻因躲避戰亂,才搬到這鳳凰村居住。
老夫隻此一女,平日待之如掌上明珠,隻因老夫近日偶得風寒,身體不适,而一病人又急需一味草藥,小女才帶着丫環上山采藥,不想被毒蛇所傷,幸得李公子出手相救,老夫感謝不盡!”
李智雲擺了擺手,道:“王先生不必客氣。
王先生既是祖傳的醫術,想必家學深厚。
晚輩正好有一事不明,還想向王先生請教。
”
“李公子有什麼話但講無妨。
”
李智雲斟酌了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