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有什麼好怕的?他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杆,覺得當太監也沒什麼不好。
“四皇子,四皇子...你沒事吧?”
南越國師扶着幾乎要癱在地上的康洛,然後惡狠狠地盯着甯宸,“你,你這匹夫...怎能如此下作?”
“甯宸,你就是個流氓,小小年紀,手段怎麼能這麼髒?”
甯宸滿臉堆笑,“我是匹夫,是流氓,這些我都認...但這跟歲數有什麼關系?難道你沒聽過...英雄不問出處,流氓不問歲數嗎?”
“甯宸,朝堂之上,你怎能如此無禮?”
太子怒視着甯宸。
“陛下,甯宸藐視朝堂,手段下作,請陛下治他大不敬之罪。
”
“陛下,甯宸如此行為,簡直就是我大玄之恥。
”
“我大玄乃是禮儀之邦,甯宸手段惡毒,卑鄙下作,有辱國威,請陛下嚴懲。
”
一群言官跳了出來,開始攻讦甯宸。
這些人都是主和派。
如今,南越國兵強馬壯,大玄将士屢屢失利。
在這種情況下,議和才是上策。
可甯宸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踢人家南越國四皇子的命根子,萬一踢出來個好歹來,南越大軍壓境,該如何是好?
玄帝眼神冰冷地看着攻讦甯宸的言官,心裡怒氣飙升。
南越在我大玄皇城插戰旗挑釁,如今在朝堂上見君不跪...這分明是赤裸裸的挑釁,這些混賬竟然還幫着外人說話?
甯宸說得對啊,百無一用是書生。
如今大玄盛行慵懶之風,這些混賬隻顧着貪圖享樂,哪還有一點大國官員的血性和驕傲?
玄帝将攻讦甯宸的官員,全都默默地記了下來。
不過甯宸做的的确欠妥,在朝堂上舞刀弄槍,又是威脅人家的國師,又是腳踢人家四皇子的命根子,要是放任不管,的确說不過去。
“甯宸,你放肆!”
玄帝闆着臉怒斥。
甯宸見狀,急忙跪倒:“臣,知罪!”
“朝堂之上,嚣張跋扈,無法無天...你眼裡還有朕嗎?”
“聶良,把他給朕拖下去,杖責三十,罰俸一年!”
聶良悄悄看了一眼玄帝,見玄帝面無表情,心裡頓時犯了難...真打還是假打啊?
“你還愣着幹什麼?給朕把他拖下去,重重打,讓他長長記性。
”
聶良急忙跪倒,道:“臣,領旨!”
甯宸被聶良帶了下去。
玄帝怒氣不減,“全盛,你去監刑...讓聶良給朕重重地打。
”
全公公急忙道:“奴才遵旨!”
“陛下,甯宸無法無天,目無法度,擾亂朝堂,如此懲罰未免太輕了些?”
一個言官跳出來說道。
玄帝的臉色更難看了,冷眼盯着對方。
“要不朕給你一把刀,你去把甯宸殺了吧?”
這個言官注意到玄帝冰冷的眼神,吓得一哆嗦,額頭冷汗直冒。
玄帝冷哼一聲,目光落到南越國師和康洛身上,“南越四皇子身體不适,今日就到這裡吧?趕緊帶回去養着,回頭朕會派禦醫去瞧瞧...朕有些乏了,退朝吧!”
玄帝起身,直接拂袖而去。
太子眼神陰狠了幾分,旋即又換上一副敦厚的笑容,緊追着玄帝而去。
另一邊,聶良和甯宸從大殿出來。
“甯公子,你說陛下啥意思?”
甯宸看着他,“什麼什麼意思?”
“陛下是讓我真打你,還是假打?”
甯宸嘴角一抽,“當然是假的了...我雖然擾亂了朝堂,但也維護了陛下的顔面,陛下怎麼會真的打我?”
你這樣做,陛下也沒多少顔面...聶良心裡吐槽。
就在這時,全公公追了上來。
聶良還是不放心,道:“全公公,陛下到底什麼意思?是真打還是假打?”
全公公一臉嚴肅,“君無戲言,當然是真打...陛下讓我來監刑。
”
甯宸臉色一僵。
“老全,你認真的?”
全公公一臉嚴肅,“你今天做的的确有失體統,朝堂重地,被你鬧得跟宮外的菜市場似的...陛下隻是賞你三十闆子已經算是輕的了。
”
“也就是陛下對你恩寵有加,這要是換做别人,早拉出去砍了。
”
甯宸人傻了。
“老全,你快告訴我...你在跟我開玩笑。
就我這小身闆,三十闆子,我不得去找閻王喝茶?”
全公公沒理甯宸,而是對聶良說道:“聶統領,趕緊的吧?咱家還得回去跟陛下複命。
”
“陛下還說了,要重重地打。
”
甯宸嘴角抽搐。
聶良一臉歉意,道:“甯公子,對不住了,皇命難違,你可别怪我!”
全公公道:“甯公子,請吧!咱家帶你去跟閻王喝茶。
”
甯宸怒道:“你還真想打死我啊?”
“這是陛下的旨意!”
“我不信,我要見陛下。
”
全公公搖頭,“陛下現在可沒時間見你!”
甯宸苦笑,道:“老聶,老全,咱們都是老相識了...一會能不能打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