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格裡芬的話,伽呙頓時為難了起來。
九歲的她,容貌已經更加秀氣,雖然是假小子的風格,并且胸前一馬平川,但她還是擔心摘下面具會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性别。
而她的猶豫很顯然讓格裡芬不耐煩起來。
“老子又不會嫌棄你長得醜,快點摘……”
“還是說你不想加入我們?”
伽呙瞥了一眼神情不悅的格裡芬,看到了他體内正在增多的敵意情緒,隻能咬咬牙。
就在她摘下自己的面具後,格裡芬的眼眸微不可查地顫動了一下。
他上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家夥,看着其那張清秀中帶着一絲堅毅的英氣俏臉,撇了撇嘴,嘟囔道:
“長得怎麼跟個娘們似的。
”
此話頓時讓伽呙懸着的心放下了。
還好,自己的性别又被假定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怎麼有點難過呢?
格裡芬将錐子的尖部伸入猩紅的顔料中,而後按動其上的開關,将一部分液體吸取到了其中空的内腔裡。
很快,一個略帶着些許妖異的血淚紋身便留在了伽呙的左眼之下。
重新戴上了自己的面具,伽呙向格裡芬詢問道:
“我加入了你們,那麼我的職責到底是什麼呢?”
格裡芬看了看伽呙的細胳膊細腿,沉思了一會,緩緩開口道:
“後勤和打掃戰場。
”
“也就是說,在戰鬥前你要清點好我們的物資,在戰鬥時你要給其他兄弟和我遞送彈藥和藥品,在戰鬥後你要去搜尋還能用的戰利品。
”
聽了這些話,伽呙恍然大悟——
這不就是處境危險一點點的打雜工嘛。
聽起來還算安全。
“隻要給老子好好幹,絕對不會虧待你這個小鬼的,明白嗎?”
伽呙點點頭。
“明白了就出去吧……”
“對了,晚上記得到營地中間來。
”
……
随着天空中最後一縷光芒隐沒在灰塵密布的雲層後,朦胧的星辰之光與冰冷的月華之彩散落在了這片充斥着暴力與死亡的土地上。
夜晚,在底巢代表了地獄,象征了絕望。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于夜晚躲避進藏身之處,防止自己淪為“食肉動物”和變種怪胎的口糧。
“但是,這座營地的家夥們很顯然不是正常人。
”
伽呙看着在明亮的篝火旁狂炫食物的哭泣者們,如是想着。
炙熱的篝火上,幾隻剛被扒掉皮毛的大型變異狼鼠正在滋滋冒油。
若不是其他狼鼠及時逃走,那麼就要被做成鼠鼠版全家桶了。
盡管烤肉的香氣中摻雜了狼鼠獨有的騷臭味,但還是讓九年來幾乎從沒沾染過葷腥的伽呙止不住地流出口水。
篝火旁,粗犷的淚血幫漢子們一邊給自己的杯子盛滿用各種生物質垃圾釀造而成的“底巢特飲”,一邊吹噓着自己的戰鬥經曆。
小巧的伽呙坐在旁邊看着他們,顯得格格不入。
“好,為了慶祝咱們新成員的加入,今晚都給老子敞開肚皮吃,張開大嘴喝!”
格裡芬在烤制好的狼鼠上切下了第一刀,将一隻勁道的後腿握在手中,高聲嘶吼着。
這是一個信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