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伽呙成長到了什麼地步,無論她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都一直是他的父親,她也将一直是他的孩子。
他會無條件地愛着她,直到永恒……
……
不知走了多久,一個滿是彈痕的大型營地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從空氣中仍然彌漫着淡淡的血腥和硝煙味不難看出,這裡在不久前發生過一次激烈的戰鬥。
伽呙用餘光瞟了一眼營地大門上沾染了大量幹涸血污的狗形紋章,頓時明白過來——
這原本是一處野狗幫的營地。
而此刻飄蕩在半空中的淚血幫旗幟已然說明了那些野狗的命運。
進入營地後,伽呙目光一凝,因為格裡芬早已帶着其他哭泣者等候在此。
格裡芬瞟了一眼伽呙背上那個醜陋至極的畸形者,眼神微微波動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而當他的目光落在了伽呙身上時,一絲明顯的驚異從他那深邃的雙目中閃過。
“你好的比我想象中要快,小家夥。
”
他咧開了帶着一些嘲弄意味的嘴,沙啞地笑着,那熟悉的笑容讓伽呙不禁汗流浃背了起來。
“不過,我記得我隻讓你一個人加入了我們。
”
說到這裡,格裡芬微眯的雙眸中露出了危險的光芒。
“我的父親由我自己照顧,我保證他不會影響我為你們做事。
”
伽呙不卑不亢地回應道。
格裡芬露出了玩味的神色,用鐵手搓了搓自己滿是胡渣的下巴,沉吟了一會,而後略帶開玩笑意味地開口道:
“那希望他不會死于戰鬥的流彈……鲨齒,帶我們的這位客人去我們小家夥的帳篷吧。
”
說罷,他擺擺手,轉身走向身後的大型帳篷。
“而你,跟我過來。
”
“隻有紋下血淚,才算成為真正的哭泣者。
”
伽呙略微猶豫了一下,而後咬咬牙,将背上的養父交給了一個表情冷酷的金發大個子,随後默默走進了格裡芬的帳篷。
進入其内後,她揉了揉眼睛——奇怪,怎麼大白天出現幻覺了呢?
這個帳篷中家具和設備齊全,不知名獸皮的帳布後方還貼着兼顧隔音和保暖雙重作用的合成材質闆,松軟的蜘蛛毛地毯上繪制着古老的英雄圖騰,起到裝飾作用的同時,還有防塵的效果。
這是一個縱使在中巢和上巢也可以算得上舒适甚至于奢侈的住處,如今卻在底巢出現了。
不過,從撒在那些家具上混雜着腦漿的鮮血來看,擁有這個地方的家夥恐怕是再也享受不了。
“呵呵,這些野狗還挺會享受,是不是?”
聽着這個近在咫尺的聲音,伽呙下意識地點點頭,而後突然反應過來,猛地回頭,猶如受驚的兔子般,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别緊張,我看上去很像壞人嗎?”
手持一把細長錐子的格裡芬露出焦黃的牙齒,面部肌肉扭曲,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吓人微笑。
伽呙掃了掃他手中的錐子,試探性地問道:
“接下來我要做什麼?”
格裡芬一邊從懷中掏出一瓶裝着詭異猩紅顔料的小瓶子,一邊淡淡地回答道:
“摘面具啊,還能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