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勸他道:「應該讓他出來适應一下工作壓力和環境了,現在的就業環境競争多激烈」。
「你說是吧,小白?」
他突然又轉頭看向周小白,笑着說道:「我相信在這個崗位上,你們能夠發揮出自己的聰明才智,給項目創造應有的價值」。
「啊?我嗎?好像……」
周小白現在還懵着,不知道武哥在說什麼,什麼項目的負責人,這确定不是玩笑?
「你是懂人才管理的」
張長明點點頭,伸出手與李學武握了握,随後說道:「韓主任的愛人以前在水産公司工作,不過後來……你懂」。
「沒問題,可以安排」
李學武點點頭,看着張長明認真地說道:「大姐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就應該有自己的事業」。
「我想韓主任也是這麼想的」
張長明松開了手,端起酒杯敬了李學武一個,微笑道:「祝願咱們的項目蓬勃發展,創造輝煌」。
「幹!」
叮~~!
——
「那個,我是總經理了?」
「是的,你是總經理了」
「我還是不信——」
周小白倚着沙發對李學武嬌聲說
道:「武哥你再說一遍!」
「呀!周小白!」
羅雲突然從身邊跳了起來,龇牙咧嘴地瞪着周小白,手捂着大腿一臉痛苦。
「嘻嘻,我就是試試,怕自己在做夢」
周小白面對羅雲的抱負,躲進了李學武的懷裡,笑鬧着伸出手要支開羅雲。
羅雲則是咬着牙,壓在了她的身上,伸手咯吱她:「你怕做夢為啥不掐你自己!」
「我怕疼!」
周小白的回答理直氣壯,一點都不虛,甚至還有點興奮。
李學武看着身邊玩鬧的兩人,笑着拍了拍她們,提醒道:「注意點形象,都是大姑娘了」。
「哼!」
羅雲沖着李學武哼了一聲,随後坐到了一旁,嘴裡嘀咕道:「你拉偏架!」
「嘻嘻——」
周小白背靠着李學武,聽見她的抱怨還往後擠了擠,懷裡攬着李學武的胳膊沖着她炫耀。
「真生氣了?」
李學武從茶幾上撿起一顆糖果扔向了羅雲,笑着說道:「别這樣,我可沒偏幫」。
「不要——」
羅雲氣鼓鼓地嘟着嘴,扭頭不看兩人,抱着腿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周小白仰起頭看了看李學武,又看了看好姐妹羅雲,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生氣了。
李學武将手從她的小胸脯上拿開,這小丫頭是故意的。
他目光示意了羅雲,叽咕叽咕眼睛,輕聲提醒道:「哭了」。
「真的?!」
周小白直起身子,跑向羅雲查看了起來,還真是哭了。
「哎呀,我不是跟你鬧着玩呢嘛,不至于的吧……」
小姐妹之間的感情當然不會因為玩鬧而破裂,但會因為不公平而産生裂痕。
周小白的出身本就比羅雲的好,兩人同學發小的關系,卻一直都是羅雲遷就和照顧周小白。
她自己戲稱是周小白的媽媽,實際上是在當她的姐姐。
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麼了,看着周小白倚靠在李學武的懷裡,炫耀着剛剛得來的工作,心裡就有了怨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不是鬧的厲害了,是心裡委屈,她可能知道自己因為啥委屈,但不能說出來。
哪怕現在周小白正在問着。
李學武猜出了幾分,不過并沒有主動幹預她們的互動。
站起身去吧台又倒了一杯酒,你還别說,安德魯放在船上的酒還真不賴。
張長明喝了得有七八杯,身子暖和了,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便氣勢滿滿地出去釣魚了。
船舷上的比鬥還真挺熱烈的,繼姬衛東中魚後,包培剛在他的指導下也開始上魚了。
雖然都知道出來就是放松,就是玩,又不是赢房赢地的,可玩的不就是個意思嘛。
劉少宗和周幹城湊在一起嘀嘀咕咕,面色都認真了起來,像是要搞條大魚炫耀一番。
而薛直夫則是一直同派克一起,輕松地聊着,目光卻是都望着海上的浮漂。
就連高雅琴這位女同志,都有一顆不服輸的心,雖然沒海釣過,可也是一邊學習着,一邊專注着。
「武哥……」
周小白走到吧台邊,抱住了李學武的胳膊,回頭看了還在抱着頭委屈的羅雲,小聲說道:「她真哭了」。
「嗯,哄一哄吧」
李學武喝了一口酒,回頭看了一眼,微笑道:「你們是好姐妹嘛」。
「那個……我能不能跟你說個事」
周小白猶豫着問道:「就是那個什麼海産項目,能不能帶羅雲一個,
我們……」
「恐怕這不行,小白」
李學武的回答聲音很響亮,也很堅決,面色嚴肅地拒絕了周小白的商量。
「項目就是工作,工作就需要認真對待,不是誰都能安排進去的,即便是好姐妹也不行」。
周小白面色一僵,抱着李學武的手都有些哆嗦了。
而沙發那邊的羅雲這會兒擡起頭,抿着嘴看着李學武這邊,似乎倔強地想要表達自己不稀罕的态度。
可還沒等她說話呢,李學武又對着周小白嚴肅地說道:「不能安排羅雲進這個項目還有個原因」。
在周小白緊張、羅雲詫異的目光中,他微微一笑道:「你國棟哥跟我抱怨,說手裡的工作太多了」。
「然後呢?」
周小白的臉色倏地變得期待了起來,緊緊地盯着他,等着他說出好消息。
而那邊羅雲也是一樣,眼淚都顧不得擦,緊張地望着這邊。
李學武聳了聳肩膀,舉起酒杯慢慢品嘗着,說道:「我打算讓羅雲負責服裝的業務額……」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小白使勁摟着脖子親了一口。
随後便見周小白興奮地跑向羅雲,高喊着慶祝。
羅雲抿着的嘴角也下彎了起來,原來女生嘴角下彎不一定是悲傷,也可能是壓着怕笑出聲。
兩個小姑娘興奮地擁抱在了一起,歡呼着得到的工作機會,雖然她們并不知道這些工作都是幹什麼的,甚至連工作地點都不知道。
直等着兩人嘀嘀咕咕了好一會,這才手牽着手走了過來。
周小白抿着嘴,微笑地站在一旁,看着羅雲。
羅雲則是低着頭,被周小白提醒着,這才擡起了頭。
待看見武哥戲弄的眼神和壞笑,這才知道自己被逗了。
「你就壞——」
她眼角又有了淚珠,不過還是興奮地蹦跳着從後面抱住了李學武的脖子,趴靠在了他的背上。
「額——要勒死了——」
李學武故意做着難受的聲音,逗她們兩個玩笑。
周小白怕他真難受,便将羅雲從他後背拉了下來。
「你就是故意的~」
羅雲繞過吧台,進到裡面,拿起酒瓶幫他續了半杯,嘟着嘴說道:「故意逗我哭」。
「呵呵,挺好玩的」
李學武輕笑着問道:「左傑沒這麼逗過你嗎?」
「他敢!」
羅雲亮了亮自己酒杯大小的拳頭,瞪眼道:「他打不過我」。
「那是他讓着你!」
周小白扯了高腳凳坐在了李學武身邊,撇嘴道:「你别當左傑好欺負,我問過,他以前也打架的」。
「反正他不敢打我」
羅雲晃了晃腦袋,看着李學武問道:「武哥,你說的服裝業務,是不是就是服務部裡的套裝啊?」
「不止吧?」
李學武見周小白端着自己的酒杯喝酒,好笑地搶了回來,道:「小孩子喝什麼酒,不怕醉啊?」
「不醉怎麼有機會」
周小白笑着攬住了他的胳膊,嬉笑道:「想不想看看我喝醉了的樣子?」
「嗯,不想」
李學武嫌棄地搖了搖頭,道:「爛醉如泥,吐的滿身都是……」
他搖了搖頭,看向對面的羅雲說道:「行政套裝、大衣、鞋帽、手套、箱包、運動服、訓練服等等,都是服裝業務」。
「那我都需要幹什麼?」
剛剛看見周小白得了個總經理的職務她眼氣羨慕,這會兒輪到她自己有業務了
,卻是又興奮,又緊張。
李學武點點頭,介紹道:「暫時先跟着你國棟哥學習,慢慢接手,這東西一時是幹不來的」。
「我懂」
羅雲認真地點點頭,說道:「回去後我就跟國棟哥學習,我會努力工作的」。
「呵呵,不要緊張,有時間」
李學武笑着抿了一口酒,對她說道:「主要是向各單位推薦制服或者工作服,與設計人員對接客戶需要,同時要考察和了解布料、物料等采購工作」。
「都是我來做嗎?」
羅雲驚訝道:「我連那些服裝鞋帽是哪制作的都不知道」。
「你會知道的」
李學武笑着說道:「讓你國棟哥帶你去,那裡戒備森嚴,崗哨林立,一般人可進不去」。
「哦?是為了保護工人嗎?」
羅雲好奇地問道:「還是生産機械設備貴重,原材料貴重?」
「去了你就知道了」
李學武沒有繼續做答,而是叽咕叽咕眼睛,說道:「不過你去過之後要保密,那裡是咱們的秘密生産基地」。
「……好!」
羅雲現在有些緊張了,被李學武說的那地方好像真的很秘密。
「我回去就準備行李,就是不知道遠不遠,冷不冷……」
「行李?哈哈哈」
李學武笑了起來,看着羅雲說道:「不用,就在京城,東城,一點都不遠」。
「……」
羅雲有些懵了,不知道武哥哪句話才是真的,還是在逗她玩。
周小白趁着他們說話的工夫偷偷喝了李學武的杯中酒,有些眩暈地打了個酒嗝。
「武哥——?」
她暈乎乎地問道:「那我呢?我負責的那個項目在哪?」
「也在京城」
李學武回頭看了她一眼,無奈地站起身,将她整個人抱起來送到了沙發那邊。
周小白摟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問道:「那我需要幹什麼呀?」
「你什麼都不需要幹,隻需要做好你的總經理就行了」。
李學武把她放在沙發上,同時繞着脖子脫離開她的束縛,站起身說道:「醉了,睡一會兒」。
「嘻嘻,當總經理真簡單啊」
周小白沒喝過酒,更沒喝過洋酒,醉的實在是有些快。
她這會兒迷迷瞪瞪地躺在沙發上,眼睛亮亮的。
李學武一邊穿着衣服,一邊給羅雲招手,示意她照顧一下周小白。
羅雲嘟着嘴走過來嗔道:「不是不讓你喝的嘛,怎麼就這麼饞!」
看着李學武離開的背影,心裡還在想着自己的學習任務,以及與周小白的對比。
自己是業務負責人,周小白也是業務負責人。
自己需要跟國棟哥從頭開始學習,但周小白就什麼都不用做。
隻要當好總經理……唉!
同人不同命,說的就是如此了。
剛剛武哥同那位津門水産的副總聊天談話時,她是有聽到的。
其實她不傻,更不是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尤其是後來的交鋒。
讓周小白進項目當負責人,恐怕是武哥同對方做的交易和相互妥協的方式。
一來周小白的身份特殊,想要主持項目,開展貿易方便得多。
二來要讓對方放心地參與項目,甚至安排親屬,必然要有所付出。
周小白就是武哥的付出,或者說是武哥在項目中的代言人。
工作自然有專業的人去做,周小白隻負責當一個總經
理,代言人式的總經理。
什麼都不需要做,隻她的身份,她在李學武身邊的身份,就足以證明她的能力。
關于這個項目,周小白應該是還記得的,她也記憶猶新。
就在這艘船上,就在這個客廳,武哥同對方說起合作的方式,并沒有避諱她們兩個。
「海産總公司負責生産」
「軋鋼廠車皮負責運輸」
「車站配貨站負責分流」
「某單位負責購銷存款」
她還記得,武哥做了一個閉環的手勢,說:「所有環節,各司其職,貿易會形成一個閉環」。
現在羅雲已經知道了,這個所謂的閉環其實就是海産品供應鍊。
聽着好像很複雜,其實很簡單,甚至周小白所負責的某單位都不用到海邊,更不用裝海鮮。
就是負責财務錢賬以及前期的業務聯系拓展,後期的業務維護,簡單至極。
可工作越簡單,越需要不簡單的人來做。
羅雲深知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來做這項工作,至少她沒有讓這個項目更方便,更安全的能力。
但一無所知的周小白有,張副總的十三歲小舅子有,韓主任退休在家的愛人有,李主任生病的愛人也有。
周小白不知道工作地點,不知道工作内容,其他這些人就知道了?
當然不知道,但他們隻需要知道什麼時間發放工資和獎金就行了,這就是他們的工作。
——
船艙外很熱鬧,不知道誰起的頭,也可能是外面冷,怕不說話再把嘴凍上。
從船舶話題開始聊,航運、陸運、外貿商品、海産品、罐頭,甚至都聊到了勞動力在經濟發展過程中的優勢。
要論實際業務能力,可能坐在這裡的幾人不太擅長,但要說起理論管理,那必然說的頭頭是道。
讨論的很激烈,因為今天在這裡的人工作和出身不同,甚至國别都不同。
史密斯派克絲毫不受翻譯的影響,嘴裡跟連珠炮似的,一直在說個不停。
他身邊坐着姬衛東,也是一嘴的倫敦腔,叽哩哇啦地說個不停。
薛直夫倒是說話不多,但一直都在認真聽他們聊着。
直到李學武從船艙裡出來,走向他們的時候。
「我們還以為你要醉生夢死在裡面了呢」
張長明調侃地看了看船艙裡面,顯然從玻璃窗裡看見他抱着姑娘了。
李學武玩笑似地抱怨道:「都怪你們這些電燈泡!」
說完挨個翻他們跟前的冰盒,比較着大家的收獲。
「我說啊,這馬上十二點了,你們都有心沒心啊!」
他從姬衛東身邊的冰盒裡抻出一條八爪魚質問道:「咱們中午吃這玩意兒?!」
「這玩意怎麼了!」
姬衛東從他手裡奪過自己的收獲,強調道:「做好了不比魚肉差,好吃的很!」
「瞧給你明白的!」
李學武嘴角上撇,嘲諷道:「知道的明白你從港城回來,不知道的還特麼以為你從英國回來的!」
「哈哈哈!」
衆人聽見他的調侃俱是大聲笑了起來,連派克都指了指李學武,示意他這個玩笑惹到他了。
李學武沒在意姬衛東捶過來的拳頭,躲着走到了派克身邊翻看了起來。
「哦吼——鲈魚,清蒸好吃」
他故作很懂似的點評着冰盒裡的收獲,擡起頭的時候問了派克道:「港城的魚獲大,還是這裡的魚獲大?」
派克微微眯起眼睛,微笑地看着他,緩緩說道:「
風浪越大,魚獲越大」。
李學武了然地點點頭,認真評價道:「好,這話說的有道理,又學到一個沒用的知識」。
「哈哈哈!」
衆人心中自然懂兩人對話背後的深意,但并不妨礙他們被李學武逗笑。
說歸說,笑歸笑,玩鬧背後是心跳,一句話說的不對,可能損失的讓人心髒病發作。
尤其是面對李學武這種喜歡打冷槍的混蛋。
老武最近在減肥,240斤對于一個33歲的中年人來說還是太沉了,對于一顆喜歡姑娘的心髒來說負擔太過于沉重了,所以減肥餐+鍛煉,老武的狀态不是很穩定,但能保證日常更新,希望我能恢複健康,跟讀者大大一樣熱愛生活,熱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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