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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發展與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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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混哪?」 這些人在盤道,可李學才哪裡懂這些,他可不是李學武,在街道上混過。

     這會兒他手裡扶着自行車,想還給對方又不敢,尴尬地指了指身後,道:「交……交道口的,我就在胡同裡住」。

     李和平微微一皺眉,這特麼茬口不對啊,看他穿着樣子不像是混街道的人啊。

     他打量着李學才,問道:「哦?交道口的啊,怎麼要拔份,搶我們的東西?」 「哐!」 他的話剛說完,李學才可算是逮着機會了,手趕緊一松,那自行車就摔一邊地上了,給幾人吓了一跳。

     這人什麼毛病! 看着幾人激靈着,李學才扯了扯嘴角,連連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就是路過,我媽讓我打醬油去」。

     他信誓旦旦地解釋着,還示意了手裡的醬油瓶子。

     李和平見他這幅模樣,以為對方是故意的,想要試探試探。

     這手裡便摸出了叉子,眯眼問道:「跟哪個大哥的?」 「跟……大哥?」 李學才愣了愣,我就出門打個醬油,問我大哥名幹什麼? 不過這些人兇狠的模樣怪吓人的,隻能點頭道:「我是有大哥,我……我大哥是李學文……」 「李學文?」 闫勝利皺眉看了看其他人,都是一副迷惑的樣子,随口問道:「不認識,混哪的?」 這話問的,混哪…… 李學才真有些懵了,想了想,對方可能是問在哪工作吧? 「哦哦,我大哥在華清教物理」。

     「……」 他的話說完,胡同口這一塊安靜極了,大家都有些愣神。

     這貨說的是跟自己問的在一個頻道嗎? 張建國撓了撓臉,看了看李學才,又看了看地上的自行車,他算是明白了,這貨特麼就不是圈裡的人。

     不過事情都聊到這了,要說自己誤會了,是不是很丢面子啊? 李和平和闫勝利也看出他的意思了,這是要拿自行車說事了。

     他們收起了手裡的叉子,捏着手指盯着李學才就要動手。

     至少得揍對方一頓吧,誰讓他偷自己等人的車子了。

     李學才見事不好,好像要挨打,順着剛剛的思路,覺得報大哥不好使,那就報二哥吧。

     「等等!我二哥是李學武!」 「等會!」 張建國一把按住了李和平等人的肩膀,看着李學才問道:「你剛剛說誰?」 「李學武,我二哥」 李學才見還是報二哥的名好使,趕緊點頭道:「我二哥是李學武」。

     闫勝利瞪大眼睛回頭看了皺眉的張建國一眼,随後看向李學才問道:「你說的李學武,是我知道的那個嗎?」 他盯着李學才的眼睛,眯眯着眼問道:「以前在交道口當副所長的那個?」 「是~是~是~」 李學才連連點頭,道:「我二哥以前在這當過副所長,我叫李學才,我行三」。

     「……」 場面再一次詭異地安靜了下來,頑主們面面相觑,心裡打着突突。

     這小子說話怎麼不挑有用的說,差點害死自己等人。

     他們腦門上差點冒冷汗,這是在閻王殿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張建國心裡也是打了一個顫栗,不過還是強裝鎮定,歪着腦袋打量着李學才。

     李學才被他看的動也不敢動,說也不敢說,嘴角抽抽着,看着那 些人的袖子眼皮直跳。

     這地上還有血呢,就是他們這些人紮的人,是真敢下死手啊。

     「不像~」 張建國相中了好半天,微微搖頭,看着李學才說道:「真看不出來,你能有李學武這樣的二哥」。

     「……」 李學才聽見他這麼說,哭笑不得,這些人到底想幹啥啊! 幹啥? 剛剛是想找點面子,幹他一頓。

     但現在不可能了,就算是李學才蒙騙他們的,這會兒也不能動手,萬一真的是呢。

     再說了,就算不是,打着李學武的旗号,也得給面子。

     不然怎麼說,傳出去,人家還以為他不怕李學武,就算他弟弟來了也不好使呢。

     張建國狂是狂,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他沒到瘋狂的地步。

     為啥要問是不是曾經在交道口當過副所長的李學武。

     因為那個時候的李學武最兇,最狠,算是把街道上混的都給收拾明白了。

     去年的冬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去交子彈費,不就是李二疤瘌點的生死簿嘛。

     反而是現在的李學武,見不着了,也接觸不到了,威名不顯,隻覺得可怕,不敢惹。

     「走」 張建國不想惹事,更不想招惹了李學武,他知道這小子是誰了。

     交道口的死亡吉祥物,李學武第一次出手就是因為弟弟妹妹被人威脅了。

     聽說那次點了六個人,全都在西城吃了槍子。

     他看這麼半天,就想看看這小子有何能耐,看過之後隻能說龍生龍,鳳生鳳。

     當然了,這小子基本上能确定是李學武的弟弟了,就沖這幅德行,一定是被家裡保護的很好,都沒接觸過街道上的事。

     張建國給周圍幾人說了聲,推着車子就要離開,可李學才不幹了。

     「你們就這麼走了啊?」 「嗯???」 闫勝利轉頭看向他,好笑地問道:「咋地?我又沒碰你,還得給你道個歉?」 「不……不是」 李學才尴尬地紅了臉,指了指地上的自行車問道:「這車子你們得騎走啊!」 「哈哈哈」 衆人真是被吓了一跳,如果這小子真要他們道歉,說不定還就為難了。

     你說不道歉吧,回頭李學武認真了,他們想道歉都沒機會。

     你說道歉吧,給一個對江湖事四六不懂的家夥說對不起,真有些說不出口。

     所以這會兒見李學才沒那個意思,便都劫後餘生地笑了出來。

     張建國笑着看了看李學才,道:「送給你了,咱們交個朋友」。

     說完,也不給李學才拒絕的機會,帶着一夥人,騎着搶來的十一輛自行車風風光光地遠去了。

     李學才懵哔了,瞪大了雙眼看着遠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地上的錳鋼自行車。

     我特麼就是出來問問上學的情況,順便打個醬油,怎麼就多了台自行車?! 好心人,你們是誰啊?! 他當然不敢要這台車子,就算再新再好,他也不會拿這種東西的。

     甭說李家真不差這個,就是以前過的再不好的時候,他也沒說拿人家東西。

     你看他二哥李學武那麼混,吃不飽的時候都敢搶煤車去。

     但是,他絕對不會偷拿人家東西,這是底線問題。

     可是,那些人把自行車扔在這跑了,李學才也不敢追,更不敢随便丢棄啊。

     交個屁的朋友,他才不想跟這些人認識呢。

     這車子還必須得 好好處理了,不然追究到他這,丢了花了都沒法說。

     看街上也沒什麼人往這邊看,他撓了撓頭,推着車子往胡同裡去了。

     等安排好了車子,這才又出了胡同,快步往趙俠家去。

     你問他為啥不騎着車子去? 當然,他當然會騎自行車。

     但是,這車子不能騎,越少接觸越保險。

     别看李學才知道自己二哥有能耐,知道自己對象是轄區派處所所長,可從來家裡的教育都是謹小慎微,不敢張揚狂傲。

     不是他的,不騎,不碰。

     緊走幾步到了趙俠家裡,趕着人家剛收拾完,寒暄幾句便問了上學的事。

     趙俠這小子吃不得苦,沒有定性,山下形勢緊張了才往山上去。

     這一晃也得有兩個多月沒上山了,李學才也是才見着他。

     趙俠對待李學才倒是很熱情,畢竟是同學,李順在山上也很照顧他。

     再加上李學武的身份,與他爸的關系,如何能不笑着接待。

     不過對于李學才的提問,他也是為難着。

     不是有難言之隐,而是他就在學校混着,消息靈通,但不知道學校以後到底該怎麼着呢。

     趙俠也說了實話,上面對那些鬧事的小崽子不滿意了,反正現在大家夥都趕着過年,在家歇着不去報道呢。

     李學才問了問老師的情況,趙俠嘴裡含糊着,說也說不清楚。

     雖然沒有問出想要的答案,可還是了解了一些情況。

     趙俠也答應他,學校一旦有了消息,便會及時通知他。

     畢竟趙俠也還要回山上的,就算是不回去,跟李家這邊聯系也方便。

     很清楚李家的情況,也明白李家在這個形勢下的安排,無非就是明哲保身。

     趙俠從他爸那裡知道了這些,對李學才與同學們斷了往來也很理解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他這般好事,也不如他有個好爸爸照應着。

     不過誰讓這小子有個好哥哥呢,能幫一把,就當交個朋友了。

     李學才不清楚,怎麼這麼多人想要跟他交朋友。

     從趙俠家裡出來,拐到供銷社打了醬油,這便匆匆往家裡走。

     不行不行,不能在外面閑逛,這個時期太危險了,竟然有人主動往自己手裡塞自行車! 吓死了~吓死了~ 還能不能正常點了! —— 煮、蒸、烤、煎、炸、煸、焖、燴…… 秦京茹可算是使出渾身解數,在廚房裡忙活開了。

     上午時分,所有新春的儀式都準備好了,李學武便坐在沙發上哄着閨女看故事書。

     這麼小的孩子當然是看不懂的,但她能理解圖畫的含義。

     李學武講的故事李姝聽的迷迷糊糊,似懂非懂,手裡拿着蠟筆,嘴裡咿咿呀呀地跟着嘀咕,同時在白紙上信筆塗鴉。

     她小小的腦袋瓜裡想到什麼就畫什麼,顧甯沒有教過她應該如何畫,或者說規矩她如何玩。

     論靈魂畫法這一塊,她完全随了她爹,不管别人死活的那種。

     「叭叭~」 李學武的故事還沒講完,李姝的畫先畫完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聽沒聽叭叭講故事,這會兒拍着叭叭的胳膊,示意看她的畫。

     李學武特别認真地看了起來,還頗似理解地點點頭,道:「畫的真好!」 「嘻嘻~」 李姝小手笨嚓嚓地捏着蠟筆,又在畫紙上填了幾筆。

     李學武再次點點頭,心裡暗贊一聲道:嗯,更亂了 ! 李姝對于叭叭的誇獎很是開心,時不時地晃動着小腦袋瓜,手裡再續大作。

     門口這會兒傳來了汽車的聲音,李學武隻是往窗外望了一眼便沒再注意。

     沒一會,韓建昆拎着些材料走了進來,脫了大衣,走到沙發這邊跟李學武輕聲彙報了幾句。

     李學武點點頭,他便将材料遞給了李學武,自己則是逗着李姝,哄了她往餐廳去了,那邊也有沙發,可以給她玩。

     顧甯的身子越加的沉,輕易不願意走動的,早飯過後在屋裡轉了轉,便回裡屋躺着了。

     李學武翻看了手裡的材料,站起身先是走到裡屋門口看了她一眼。

     見她合眼休息着,便将門輕輕帶上了,省的孩子吵鬧,擾了她睡眠。

     等關好了門,這才拿着材料邁步上了二樓。

     因為兩口子都不在樓上住了,所以生活用具都搬下了樓。

     不過樓上依舊打掃着,準備着,一等顧甯生産,還是要在樓上坐月子的。

     一來方便,二來也是照顧顧甯的習慣,她自己早就說過,不會悶在房間裡待一個月的。

     秦京茹還跟她開玩笑,說想喝什麼湯,到時候會準備。

     顧甯則是無所謂的态度,隻等到時候看,如果營養充足,她是不想喝油膩的湯。

     二樓的房間趁着兩人不住,秦京茹早就把窗簾和床單被罩重新清洗了,甚至連屋裡的衛生都重新做了一遍。

     主要是顧甯的預産期就在這個月,時刻都得準備着。

     就連客房因為聽說顧甯的母親要回來,都已經收拾的幹幹淨淨。

     平日裡跟李學武兩口子如何都好說了,但在顧甯娘家媽面前,總要有些忌諱。

     樓下廚房叮叮當當的,李學武躲到樓上看材料。

     是韓建昆去俱樂部拿回來的。

     不僅僅是回收站的業務材料,也有李學武要求,山上的智庫收集和整理的相關信息。

     昨天,位于俱樂部的辦公室以李學武的名義,向遠在吉城、邊疆、港城以及鋼城的家人和朋友們送去了新春問候和祝福。

     特别的,如聞三兒,李學武還送去了母子平安的消息,費善英親筆寫的書信,通過電報發去了港城。

     給婁姐的,是李學武親自寫的問候與關心,把京城的情況,婁父婁母以及婁庭的狀況都說給了她,也表達了自己對她的思念。

     李文彪早就傳回消息,新年期間業務多,事情忙,他和媳婦兒就不回來過年了。

     要在年後,最遲十五之前回來看看家,看看丈人丈母娘。

     西琳也表達了同樣的願望,希望在年後選定時間回京來看看。

     她來的消息很含蓄,并沒有提及李學武,是以關心迪麗雅的由頭。

     李學武并沒有吝啬筆墨,親自給兩人回了消息。

     一方面是同意了他們的回京意願,同時也叮囑兩人要做好工作安排。

     基本上,兩人是不能同時回京的,否則東北一旦需要,不方便有人出面管理和協調。

     即便是有較為信任的周亞梅在,可對方并不是業務管理型人才。

     李學武更希望兩人能錯開時間,甚至是與港城聯動,多出去見見世面,也讓聞三兒等人回家看看。

     相比于其他人,去一次港城那便是遙不可及的夢,是不可想象的天塹。

     但在回收站這邊,并不是什麼難事。

     李學武倒是很希望管理層能多出去走走,多出去看看,跟外界接觸并不是要學習他們的生活,反而是能有對自己生活的思考。

     外面的生活條件一定是比國内優秀的,所 具有的誘惑力也是非常強的。

     這也是為什麼八十年代開放國門的時候,有那麼多人向往國外的生活,甚至不惜抛妻棄子。

     當然了,這裡面也鬧出來不少笑話。

     八十年代把祖宅四合院以三四千塊錢的價格賣出去,然後投奔國外刷盤子努力打拼。

     二十年後,不乏有成功人士,帶着百萬巨款回到家鄉,面對價值一個億的老宅露出失落又悲傷的微笑。

     這樣的人其實還好,至少有錢能帶回來,那些為了留在國外,找個老外嫁了的,多是人财兩失,甚至客死他鄉。

     總計發展的二十多年,又有幾個鄧文迪啊。

     那些年考上大學公費留學的天之驕子,再回首,三十年後才發現自己失去了什麼。

     甯戀本鄉一撚土,莫念他鄉萬兩金。

     人離鄉賤,殊不知當年出去的那些人,如果穩穩地在國内發展,即便是随遇而安,恐怕也不用為身後事所擔憂了。

     送管理人員出國,與後世所要面臨的危險是一樣的,怕他們出去了不回來。

     但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調查部才能解決問題。

     就回收站這些管理層,充其量也就是港城一遊,看看外面的風景,學習學習新的知識和文化。

     李學武不會強求他們的思想要跟這個時代同步,那樣隻會故步自封。

     就連他自己,也是不斷地挑戰着時代的底線。

     如果僅僅是一個回收站,那李學武無所謂未來如何。

     可到如今,攤子越來越大,期待的目标越來越遠。

     真就是讓他自己管理和制定方案,怕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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