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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加分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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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什麼呀我想!” 張國祁瞪着眼睛抱委屈道:“傅林芳的事跟我有什麼關系!” “你們不會懷疑她是我殺的吧?!” 老王冷笑着點了點頭,同屋裡其他人的表情一樣,都是“請開始你的表演!” 張國祁掃了屋裡衆人一眼,都像是在看渣子一樣的眼神。

     “你們看什麼!” “人不是我殺的!” “你們瘋了吧!” 張國祁使勁兒喊道:“那特麼人挂樹上了!我有這個能耐嘛我!” “人确實不是你殺的” 老王冷笑道:“人若是你殺的,你也不可能躺在這跟我們喊了”。

     “但是” 在張國祁瞪大的目光中,老王說道:“黃詩雯交代,你威脅和侮辱了傅林芳”。

     “什麼?!” “她放屁!” “你們是不是給我潑髒水!” 張國祁瞪大了眼珠子左右看着屋裡的人,很是懷疑是不是李懷德出手了。

     可屋裡有三方面的人,就算是某些人立場不堅定,但三股勢力的人總不能都被李懷德收買了。

     那麼,這件事還真有可能哪裡不對頭! “我沒碰過傅林芳!” 張國祁認真地說道:“我對天發誓,我真沒碰過他!” “那你說說,傅林芳死前一天,你跟她在招待所食堂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吧” 老王敲了敲手邊的筆記本,道:“正好保衛處的同志也在,晚點他們還要問你這個”。

     張國祁愣了愣,看了保衛幹事一眼,皺眉道:“我說了什麼?我說讓她以後來東風做事啊,别的沒說什麼了!”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老王瞥了他一眼,從小劉手裡接過一份材料,邊看邊說道:“黃詩雯供述,你坐到了傅林芳的身邊,攬着她的肩膀,摸了她的手和胳膊”。

     “有這事吧?!” “還有!” 不等張國祁回答,老王又說到:“招待所當天值班的幾個服務員都有記得,你做過這件事,還跟傅林芳說了暧昧和威脅的話”。

     “有這事吧?!” 老王把材料放在了桌子上拍了拍,喝問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我……” 張國祁愣在那裡,使勁喘了口氣,又委屈着聲音道:“可我真沒怎麼着她啊!” “就關心她,就……” “就算是我不對,可她還至于上吊自殺啊!” 張國祁不忿地說道:“她不願意當時為啥不說,就摸了兩下去上吊?” “我不信!” “你是不信!” 老王說道:“你威脅她父母,她敢反抗你嘛?!” “不是我!” 張國祁回想了一下,大聲喊道:“是黃詩雯,當天是黃詩雯貼了她的大字告,寫了她的很多事,這才讓她羞愧難當自殺的!” “不是我!” 好像怕傅林芳跟他索命似的,張國祁大聲喊道:“你們去問黃詩雯!” “不用問了” 老王敲了敲手邊的材料道:“我們是問清楚了才過來的,你不是想知道他們為啥要給你下毒嘛,我來告訴你”。

     他一邊說着,一邊翻看了材料解釋道:“黃詩雯的所作所為是造成傅林芳死亡的第一責任人,而她則認為你們都要對傅林芳的死負責”。

     “還有誰?!” 張國祁這會的腦子倒是清醒的很,抓住了老王嘴裡的關鍵點。

     “是誰?一定還有别人,我……我又沒做什麼!” 老王從材料上擡起頭看了窗邊站着的保衛幹事一眼,這才說道:“黃詩雯認為你的侮辱和威脅有對傅林芳的死造成影響”。

     “她從房立甯口中得知,傅林芳有尋求過保衛處李副處長的幫助,但李副處長出差不在” “所以” 老王看向張國祁說道:“黃詩雯同樣認為李副處長見死不救,對她們當初離開保衛處不管,也有責任”。

     “那她為什麼不特麼去找李學武!” 張國祁氣的捶了床闆道:“找我幹什麼!” “他們确實想找李副處長了” 老王的聲音很平淡,平淡中又帶着唏噓:“王敬章失蹤,唯獨保衛處在追查他的下落,也造成了房立甯兩人遲遲不能回廠”。

     “還有,在報複王敬章以後,房立甯準備在這段時間清理了他的屍體的,可被保衛科發現了” “所以,房立甯和黃詩雯最先想除掉的其實是李副處長,他們怕了” 老王喝了一口茶水,道:“房立甯供述,他們查了李副處長的習慣,不亂吃别人的東西,更不喝外面的水”。

     “他辦公室裡的暖瓶都是秘書打的水,茶葉自己帶,出門就鎖門,鑰匙隻有三個人有” “很遺憾,他們在短時間内無法找到下毒的機會” “況且這周李副處長出差不在家,更讓他們用上力氣” “就在這個時候,你出現了” 老王看着張國祁說道:“房立甯供述,你也是他們要除掉的目标,你被紀監留置了,他們怕以後沒機會了”。

     “還有,房立甯說,你跟李學武是好兄弟,給你下毒也是一樣的,對李學武也是一種傷害……” …… 好兄弟? 在你輝煌的時刻~ 讓我為你唱首歌~ 我的好兄弟~ 心裡有苦我怎麼說! “誰跟他是好兄弟!” “什麼特麼毒我是一樣的!” “我特麼冤枉啊!” “我特麼~咳咳……” 老王看着張國祁的模樣不太對,趕緊站起身過去看他。

     “快去叫醫生!快去!” 張國祁臉色都發青了,比特麼昨天中毒都可怕。

     老王是真慌了,别特麼耗子藥沒毒死他,再特麼讓自己給氣死! 好在是這間病房關注度高,醫生來的及時。

     在一番檢查過後,醫生立馬給張國祁做了胸腔穿刺。

     老王幾人站在病房門口焦急地等待着,直到醫生從裡面走出來。

     衆人上前問道:“人怎樣?” 醫生有些無語地看着廠裡紀監的幹部,道:“病人已經恢複了正常,但暫時不适合接受審訊”。

     “他怎麼了?” 一直沒說話的汪宗麗開口問了一句,這裡她的級别高,也得對案子負監督責任。

     醫生無奈地說道:“氣炸肺了,讓他多休息吧,得吸氧了”。

     說完不理會衆人的目瞪口呆,轉身離去。

     要說體育鍛煉炸了肺還常見,說話氣炸肺的還真就不多見。

     就真離譜! 尤其是張國祁這次,還很嚴重,不放氣能憋死他。

     站在門口的衆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該說啥是好了。

     要不……通知李副處長來看看他的好兄弟? …… —— “腳得站穩了,手上才有勁” “對,身子微微蹲下,但是要放松,不要繃着,腰部用力” “雙手端槍,對~” “手上不要用力……” 李學武一邊糾正着周小白的握槍姿勢,一邊調整着她的射擊動作。

     他們并沒有在射擊區,而是在休息區,周小白手裡的是李學武的槍。

     真槍,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槍! 槍裡沒有子彈,正對着的是一堵牆,黃幹他們沒李學武的耐心煩,在射擊區教了幾下就讓姑娘們自己玩了。

     周小白其實去過靶場,但她打的是長槍,短槍其實就這兩次。

     上次是李學武帶着她在射擊區玩的,這一次李學武先帶着她在休息區練姿勢,順便等排隊。

     射擊區的安全牆裡傳出來“砰砰”射擊聲,很是吵鬧。

     而在這邊,周小白還是聽話地握着李學武的手槍适應着标準姿勢。

     跟射擊場裡的五四式手槍不同,李學武的這把M1911更大,還長,顯得有些沉重。

     看着她抿着小嘴堅持着動作,李學武笑着問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好” 她其實真的累了,咬牙堅持着,嘴都跟着辛苦。

     把手槍交還給李學武,随着他一起走到沙發邊上坐下,周小白有些不自然地理了理耳邊的頭發。

     再不經意間擡頭看向李學武,卻是發現他也在看着自己。

     她登時有種被抓了現行的感覺,臉上瞬間起了紅雲,直燒到了耳根旁。

     周小白隻覺得自己的臉上像着了火似的,熱的厲害。

     地下射擊訓練場裡的嘈雜聲一下子便從她的耳邊消失了,隻剩下腦子裡的嗡嗡聲。

     “喝點水吧” “啊?喔~” 周小白腦子聽明白了李學武的話,可手還沒明白,胡亂地抓了一盞茶杯就往自己嘴裡灌。

     等要放下茶杯的時候卻發現李學武面前的茶幾上是空的。

     再看看自己面前的……和手裡的…… 要不放棄用水滅火吧,直接上滅火器吧,她要不行了。

     是他在自己心頭點了一把火! 芳心縱火犯李學武還沒覺察出自己犯了多大的錯,笑着從她手裡接過茶杯放在了茶幾上。

     周小白的身子都有些僵了,現在地上如果有個耗子洞,她很願意鑽進去。

     實在不行脫了鞋,她都能給這間訓練場再摳出一層地下室出來。

     好在是休息區隻有他們兩個,安全牆又擋着,不用面對其他人的目光,否則羞也要羞死了。

     李學武卻是沒在意她的慌亂,疊着腿,聽着安全牆外的射擊聲。

     這也是一種鍛煉,耳力的鍛煉,要聽得出是什麼槍,什麼子彈,射擊了幾次。

     他的這種随意和不在乎倒是給了周小白恢複的空間。

     過了一會兒羅芸咋咋呼呼地跑了回來,跟她學着剛才她打了幾環,手槍射擊有多帶勁等等。

     鐘景學笑呵呵地看着她咋呼,似是他這般年齡的男人好像都喜歡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不是為了她們的身體,而是這份青春的回憶和活力。

     擺手示意李學武他們接班,自己則是坐在了沙發上。

     李學武給周小白招了招手,帶着她進了射擊室。

     依舊是剛才的身位,李學武站在了周小白的側後方,示意她據槍,然後上手糾正她的姿勢。

     “打!” “砰!” “打!” “砰” 讓她開了兩槍,李學武手指點了靶位方向,糾正了她剛才犯的錯誤,然後又讓她開槍。

     “打!” “砰!” “好,找準感覺,打!” “砰!” “很好,已經上靶了,打!” …… 周小白感受着身後李學武的環繞,耳邊聽着他的聲音,逐漸找到了自信。

     “砰!砰!砰!” 手槍射擊就是看節奏掌控的好不好,包括身體、呼吸、手部力度,以及每次射擊的調整。

     五四式手槍的後坐力不小,小姑娘玩不了幾次就會手疼。

     李學武隻給她打了兩個彈夾便沒叫她玩了。

     這東西得慢慢來,要找到節奏,還要找到自信。

     一次打多了并不是好事,記住了節奏,下次再熟悉就簡單多了。

     周小白拿着望遠鏡看了遠處的靶紙,雖然上靶不多,可還是有一發蒙中了靶心。

     這屬于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可死耗子也是耗子啊! 周小白很是興奮,這是她努力學習的結果,還是跟李學武一起學習的。

     所以在半封閉的射擊室裡,她做了一個大膽的動作。

     “喔!” 正趴在觀察孔裡隔着厚玻璃看着他們的羅芸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她都看見了什麼! 雖然她知道非禮勿視,雖然她知道偷看人家打喯兒是不道德的行為,可她依舊是沒挪開眼睛。

     這太刺激了! 還是周小白主動進攻的! 這還是那個會腼腆會害羞的姑娘嘛! “你看啥呢?” 敖衷亮從隔壁射擊室裡出來,看見羅芸趴在那看着,便随口問了一句。

     “哦,沒什麼,射擊嘛~” 羅芸幹笑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玻璃,随着敖衷亮回了休息區。

     她剛坐下,周小白就同李學武從射擊室裡走了出來。

     看着周小白的模樣,羅芸的目光裡帶着調侃,嘴角也忍不住地上翹。

     可真有你的啊! 周小白也發現了羅芸的異樣,再順着她的目光看向安全牆,這才想起來,那裡有個觀察孔。

     轟! 她的腦子直接炸了,人都麻了,她剛才做的那件事被羅芸看見了! 李學武倒是沒在意兩個小姑娘之間的眼神交流,接了黃幹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同幾人說起了閑話。

     射擊室裡的故事就留在射擊室吧,一個小姑娘慶祝的喜悅和沖動而已,沒必要小題大做。

     不過真的很軟! 李學武說的是沙發,不知道你們信不信。

     棒梗其實也想下來玩的,李學武沒讓,深水炸彈的事還沒找他呢,還想玩槍?! 想得美吧! 讓于麗給找了個體校的摔跤手教他練摔跤去了,或者叫當沙袋。

     半大小子的精力是無限的,尤其是吃完了飯,不宣洩掉就要淘氣。

     衆人又玩了一會兒,周小白也沒再敢跟李學武亂來,中規中矩地坐在那裝鹌鹑。

     下午三點多,李學武帶着幾人去花廳坐了坐,同俱樂部其他人一起喝了茶,說了說工作上的事。

     棒梗玩累了,鬧了一身的汗,去澡堂子洗過之後就又跟小牛犢子似的,瞪着大眼睛跟在了李學武身旁。

     晚上的聚會李學武沒參加,雖然于麗說了有大餐,可他真有事。

     倒是留了馬俊他們,晚上這邊的人多,也好交流感情。

     也交代了周小白她們幾個姑娘,晚上吃過飯後看場電影,好好放松放松。

     在周小白不舍的目光中,李學武灑脫地帶着棒梗上了吉普車,說笑着開車離開。

     曾因醉酒鞭名馬,不想多情累美人。

     李學武沒覺得自己有多大的魅力,更不值得少女托付青春。

     重要的是,他惹不起任何姑娘。

     她們有無限的青春可以肆意揮霍,可李學武不行,他已經二十歲了,不是十八九歲的孩子了。

     他能确定,周小白隻是一時沖動,或者說戀愛上腦。

     接觸才三次,能有什麼緣分可言,他最不信什麼一見鐘情了,那隻不過是一夜鐘情的借口罷了。

     對方年歲小,剛從象牙塔裡走出來,看見什麼都覺得新鮮。

     冷不丁的遇見這麼一個年輕有為的大哥哥就覺得驚為天人了,實際上她喜歡的是自己編織的夢。

     李學武深知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同青春少女心中通過一些材料或者其他人的話,虛構出來的那個形象絕對有着很大的區别。

     就事論事,能拿得出手的、能放在明面上讓人看的,一定是他的高光時刻,或者說正面形象。

     但不能把這些高光時刻和正面形象獨立地剝離出來,單一地塑造成一個完美先生來崇拜了。

     他是人,是一個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活人,他也會犯錯誤,也會做錯事,他也不想當完人。

     真要是被人家當完人崇拜,那基本上就要完了。

     他可知道人設崩塌的後果,當初她們有多麼的崇拜你,回頭就有多麼想弄死你。

     現在絕情點好,彼此都有個度,不至于覆水難收了。

     這麼對比一下,你還是覺得結了婚的大姐姐更好,安全又懂事。

     對吧?! 什麼?已婚? 那不是加分項嘛…… —— “這倒黴孩子,怎麼又給你武叔搗亂!” 秦淮茹見着兒子仰臉朝天坐在吉普車的副駕駛上,比電影裡的醜國鬼子還會出洋相,又氣又笑地嗔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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