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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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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這是合改編後的正常情況,畢竟超過一半的人走了,新來的人還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武器訓練呢。

     當然了,這裡面包括步槍和炮,以及其他裝甲武器,三個月的訓練隻是讓這些新兵蛋子學會了走正步,距離一個合格的戰士還差的遠呢。

     而他,作為參謀長,肩膀上的擔子很重。

     李學武在會議上明确的表示過,衛三團進入衛戍區序列後,應該會面臨城市安保問題,尤其是衛三團所處的位置,以及協同地方的使命。

     在應急和保衛方面,衛三團是要下苦功夫來轉變原來作戰思路的。

     原來隻求進攻和破壞,現在不成,必須具備優良的安保手段,能當矛,也要能當盾。

     其實張成功看得出來,李學武的意思是偏向盾多一些的。

     既然強調了城市安保,那就是常規化的執勤和保障工作了,就像是原來的治安大隊。

     而治安大隊的訓練他也看過,尤其是在山上,那三個特種戰法的教官,他也跟對方交流和學習過。

     可以這麼說,如果按照李學武的思路,衛三團将是一支具有成熟城市防衛能力,并且能快速完成救援、應急、勤務,以及重點打擊的特勤隊伍。

     尤其是一營的建設大綱,李學武明确表示,需要他參考原治安大隊政訓科的訓練大綱,研究出一套适合衛三團的訓練方案。

     他要求,在城市應急保衛工作中,一營必須具備快速投放和适應各種複雜環境處理能力的條件。

     按照張成功的理解就是,這是一支天兵天将,哪有需要哪出現。

     當然了,他并沒有覺得李學武是在為難他,或者在異想天開。

     直升機作戰和特種作戰并不是新鮮事,早就有了,他們在研究和學習全世界各種先進戰法的時候都有涉獵到。

     但是! 衛三團沒有直升機,衛戍區也沒有幾台,那是衛戍區的寶貝,怎麼可能給衛三團這個新兒子呢。

     現在部隊正在列裝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直—5直升飛機。

     用現在的眼光看,很漂亮,也很先進,但是産量很少。

     這款直升機的原型是毛子哥的米-4直升機,五八年哈飛開始按照毛子哥提供的全套圖紙進行仿制。

     當年年底就制造出了直-5直升機,并且成功地進行了試飛。

     而在五九年開始投入批量生産,六三年才全面達标進行定型生産,這是一個從0到1的過程。

     就是這個1,從一窮二白走過來的咱們也是咬着牙,到八幾年也總共才生産了545架。

     這裡還包含了對外援助的87架,剩下的三家分,張成功除非是想瞎了心了,才敢想衛三團能有這種金貴玩意。

     就算是給了衛三團也養不起,所以李學武說的隻能是設想。

     當然了,代替手段不是沒有,治安大隊的草原虎裝甲巡邏車,以及信号燈通訊指揮車,已經在訓練之中了。

     未來裝備擴充,應該會考慮到這種快速反應專業裝備的,大卡車有點不專業了。

     他這還不叫做夢呢,李學武坐在辦公室裡看着合改編情況,又翻看着裝備名錄,衛三團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高光是一個比較開朗率直的小夥子,服務工作沒有沙器之仔細,但态度很積極。

     李學武看着文件,他一直在屋裡忙活着,又是倒茶又是找文件的。

     這屋裡算是兩間房,空間不小,但跟在保衛處一樣,李學武有保存文件的習慣。

     高光現在整理的就是治安大隊時期,李學武做的一些文件和批示。

     這些文件已經失去了效用,單位都被撤銷了,這些文件自然就沒了意義。

     不過高光覺得隻要是文件,還是被領導保留着的,一定就是有用的。

     所以他找了一些紙箱子,将這些文件整理了,準備封存了搬去大庫房。

     李學武用鉛筆敲了敲桌面,見高光看過來,笑着提醒道:“不要一個人做,這麼沉,找個人幫你”。

     “是!” 高光咧嘴一笑,轉身跑出了屋子,去找警衛排的人幫忙了。

     領導歲數不大,做事起來穩重的很,說起話來卻是和氣的很。

     高光在這邊是李學武的辦事員,李學武在的時候他負責協助李學武工作,李學武不在的時候他則是負責處理分給李學武的工作,緊急的需要他聯系李學武,其他的則是要分輕重緩急準備好。

     再有其他時間則是去大辦公室幫忙,總之不會讓自己閑着。

     跟治安大隊不同,這裡沒有分局的那種随意,紀律要求的很嚴格,人的思想也很純粹,李學武很喜歡這種氛圍。

     幾天沒過來原來治安大隊的色彩和符号還存在着,不過也在逐漸消失着。

     原本白色的桌布和椅子布都換成了綠色或者深灰色,院裡衆人的着裝也都換成了統一的樣式。

     因為闆綠列裝的很匆忙,剛開始并沒有夏季款式,原本能穿裙子制服的女同志都換成了綠色褲裝,上身是統一樣式的白襯衫,男同志也一樣。

     所以院裡看到的,夏季很熱,但大家都一樣,白襯衫袖子挽到胳膊上,風風火火的跑來跑去。

     操場上就不一樣了,因為要訓練,所以全套的闆綠穿在身上,真是見汗。

     這個是改變不了的,李學武也沒辦法,隻能盼着冬天早點到來,好讓同志們少受一些苦。

     熬吧,等什麼時候熬到換裝的時候基本上也就到了換番号的時候了。

     到時候大家都輕松了~—— “中午什麼夥食?” “李處長好~” 趙老五學着他大哥的做派,小跑過來微笑着先跟李學武打了招呼,這才介紹道:“今兒咱吃撈面,于主任安排的,備了七個菜碼呢”。

     “尤其是炸醬,嘿~倍兒地道~” 見着李學武的司機放好了車也跟着下來,知道這個時間問夥食定是還沒吃飯呢,擡手虛指了餐廳方向道:“您快去用餐吧,今兒上午沒什麼人,我們就都先吃了”。

     李學武打量了一眼門房,又看了看正門處,問道:“你哥呢?” “我哥現在不跟門房這邊了” 趙老五笑着道:“他去管服務員了,讓我盯着門房,保衛科現在跟我們一起上班”。

     “保衛科的人呢,怎麼沒瞅見?” 李學武剛才看門口就是踅摸保衛科的那些人呢,看看大春幾個練沒練出個樣子來。

     趙老五撓了撓臉,解釋道:“我哥跟婁主任和于主任彙報的,同時也請示了,保衛科的作用還是震懾,在外不在内”。

     “所以……” 他說着示意了正門口方向介紹道:“正門處白天兩道崗,兩個側門一道崗,院裡巡邏四道崗,兩個小時一輪換”。

     “晚上則是三處門各一道崗,院裡巡邏兩道崗,一個小時一輪換”。

     介紹完崗位基本情況,又示意着進車門這邊道:“這邊的門崗還得負責車輛登記,所以是活動崗”。

     “正門和管理處側門是站崗,會員和訪客從正門進,俱樂部員工則從管理處側門進,車輛從咱們這邊進”。

     這小子嘴皮子跟他哥一樣的利索,就是有點憨,以前有的沒的啥都說,被打的多了,規矩的多了,話也會說了。

     李學武問的,他大概說了,又問道:“您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了,先吃飯” 李學武拍了拍趙老五的肩膀道:“行了,你去忙吧,好好工作”。

     “哎~” 趙老五笑呵呵地目送了李學武他們離開,随後小跑着去找了他哥。

     既然李處長都問了保衛科,那一會兒一定是要看保衛科的工作了。

     無論什麼單位,隻要是領導要檢查,下面總想把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

     所以了,這憨小子也有歪心眼,還知道給他哥通風報信呢。

     也是了這前不是周一,後不是周末的趕着周四來,别不是突然襲擊吧。

     他可能還沒見識過四不兩直,但對這種冷不丁下來查看情況的領導已經有了機敏的心。

     李處長就是大哥行動和要求的風向标,李處長要是不滿意,他大哥能拆了他,擺成李處長滿意的樣子。

     …… 進餐廳的時候李學武并沒有發現約好的婁姐,帶着韓建昆要了份面條,自己夾了幾樣喜歡的菜碼,拌了炸醬就開吃。

     面條是白面和細棒子面混的,吃着很勁道,也很有嚼勁兒,還有股子淡淡的玉米香氣。

     韓建昆不說話,隻是秃噜秃噜地吃着,李學武則是看着餐廳裡的人。

     俱樂部試運行五個月了,從無到有,管理人員、服務員、教練員、保潔員、保管員、廚師等等,已經搭建成了完整的服務和管理體系。

     他這個會長基本上不再插手具體的管理事務了,秘書長周政全最近在忙自己的事,也很少過來。

     俱樂部的負責人還是婁钰,未來也是,隻等他從港城回來,繼續管理這處産業。

     管理處主任原本也不是婁姐,婁姐是管理處财務部的主任。

     隻因為班子草創,缺少管理人員,婁钰的事情又多,所以很多事都是婁姐出面。

     但婁姐也知道,她在這裡的每一天都是倒計時,于麗的到來,算是幫她分擔了一部分工作。

     原本管理處有負責所有業務的經理,也有負責具體業務的主任,婁钰是經理,現在于麗就是主任。

     婁姐一邊幫助于麗熟悉俱樂部的管理模式,一邊管理着财務。

     即便是财務工作,她也在慢慢的交接給趙雅芳,這是李學武的安排。

     以前一個人管理所有業務的情況會盡量避免,俱樂部這邊也會有自己的财務部主任,回歸本職工作。

     新的人選還沒定,但這個崗位絕對沒有婁姐這麼大的管理權限了,就隻負責俱樂部一處财務業務。

     婁姐很舍不得自己跟着李學武闖下來的一片天,将自己一手創建的業務交給别人,她難以割舍的還有這段記憶。

     可人終究是要往前看的,今天闖下的一片天,僅僅是明天奮鬥的過往,她還有更廣闊的天空去飛翔。

     隻有飛的更高,才能看的更遠,心中的憂傷也會成為記憶的符号,留作念想。

     放下茶杯,看着對面馬叔叔微微皺起的眉頭,婁曉娥主動打破沉默,微笑着解釋道:“馬叔,他工作比較忙,您多理解”。

     “是,我知道的” 馬傑收拾起擔憂,對着婁曉娥點點頭,道:“你爸那邊有消息了嘛?” “還沒有具體的” 婁曉娥明白這位世家馬叔的意思,得體地回複道:“隻知道他在忙,畢竟隔得太遠了,詳細的還要等他忙過這一陣才能知道”。

     “理解” 馬傑再次點頭,随後微笑着問道:“最近還有在學經濟嗎?” “是,一直在看書” 婁曉娥微笑着說道:“還是按照您給的書單順序學習着”。

     “學以緻用,理論結合實踐才能吃透這些道理的” 馬傑喝了一口茶水,關心地說道:“經濟學是有一定規律的,但理論知識都是滞後的,學其骨練其形,卻是要練自己的神”。

     “謝謝馬叔” 婁曉娥先是道謝,随後又介紹道:“看書學習之餘也有同趙家幾位叔叔實踐鍛煉,卻如您所說,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馬傑笑道:“要論實踐功夫,老趙他們卻是有些本領的”。

     婁曉娥面對這位馬叔叔的點評微微一笑,并沒有置評,蓋因他所說的趙叔叔幾人确實是商場裡打磨出來的真本事,而馬叔叔卻是理論結合實踐的高手。

     看着小老頭似的,可實際上趙家這邊幾位都不如他的學曆高,資曆深。

     同樣都是大家族的繼承人,趙家幾位都是傳統的家族式培養,從小跟在長輩身邊,算盤子上打滑出溜,賬本垛子上睡覺,店面鋪子搗亂的主兒。

     而馬叔叔則是留學派,從小就被家裡送到了國外去學習,有過六國遊曆的經驗,回來後便掌握了家族的生意。

     可能是眼界高,學問大,這位馬叔叔同其他幾家留學派繼承人相處的多一些,跟自己父親和趙家幾位叔叔的關系很一般。

     而父親同馬叔叔關系交好,還得是各自接手家族生意以後了。

     因着世代交好的緣故,父親思想比較進步,所以兩家往來逐漸密切。

     也有可能是因為留學的經曆,對外面世界的認知多一些,再看國内的發展總是帶着懷疑和謹慎的态度。

     在面臨一次次的變革和發展過程中,馬叔叔一直保持着謹慎和保守的态度。

     港城攻略定計後,父親第一個想到的合作人選其實是這位馬叔叔。

     但初步溝通後,發現他還是偏向于保守,不願意這麼“兒戲”的把家族命運放到一個年輕人無知的幻想上面。

     能保命,能保财,能經營,能合作,這種條件提出來實在是太過于苛刻了。

     在當時馬家幾位同樣是留學派家族當家人看來,即便是出現變革,那也不至于損命,更不至于失财,充其量繼續管制他們的财産,不允許他們經營罷了。

     守着幾輩子都花不完的财富,他們不介意等一等,等内地經濟堅持不住放開的時候,就是他們重新出山的時機了。

     可寒冬比他們想象中來臨的更早,更猛烈,也更危險。

     就他馬家一族,已經損失了兩處産業,人财盡失,就連他自己,差點也交代了進去。

     現在回想起婁家老友提出的條件,這哪裡是苛刻,分明是早有預見啊。

     他也曾想過,擇選優秀年輕人進入到體制内發展,或者招納似是婁家這樣的女婿保駕護航。

     但是,一方面他們自己的謹慎和保守,造成了态度上的偏見,另一方面,體制對他們的身份并不感冒,甚至是冷漠。

     他們成了葛朗台,守着金子光着身子,家族内部人心惶惶。

     這個凜冬并不好過啊。

     再跟這位婁家小女提及馬家等人,他也是有所感慨,書讀多了,膽子小了,不如草莽。

     還有,他真沒算計到,婁家附庸的這位年輕人,真是能量巨大。

     婁、趙、祁、金、胡,五家人盡數轉移,人去樓空,空樓還貼了封條。

     有破封而入者,觀其宅院,空蕩蕩,家徒四壁,屌毛不剩。

     什麼時間,用什麼人,怎麼安排的,誰也不知道,反正幾家的産業都光了,比那些小崽子們收拾的還要幹淨,就剩下房屋和院牆了。

     什麼叫不動産,意思就是你想要搶奪都搬不動的那種産業,沒了東西,你想要占了院子,可門上早有了封條。

     有了封條的東西是不能動的,小心挨大嘴巴,王*得意忘形*友勝同志說的。

     所以了,馬傑看到的就是,婁钰的承諾都實現了,可惜對象不是他。

     主動去找婁钰,卻是發現婁家也在搬家,最後一處住人的房産也要清空。

     這次他倒是看了個完全,隻是就兩個女人在家,想要找婁钰商量,卻被告知去外地了。

     這倒是像他們生意場上躲人常用的借口:東家去外地了,有事等東家回來再辦。

     兩家關系不一般,他想要個準話兒,也吐了自己來訪的實情,婁家不會置之不理的。

     可他等來的卻是一個消息,婁钰人已經在港城了,而李學武願意見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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