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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不給也得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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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鬧事的啥屁話都沒有了。

     沒有李學武打下的這個家底兒保衛處的人敢這麼豪橫嘛! 沒有李學武給他準備的強力武器,蕭子洪敢去生産區滅了那些人的嚣張氣焰嘛! 所以啊,一切都以現實來說話,李學武有能力,帶隊伍還厲害,保衛處全員歸心,他自然就不敢有别的心思。

     孫健倒是想法多,可你看現在他敢有嘛,李學武一個眼神都能吓的他立正。

     李學武的威勢可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切切實實打出來的。

     别說李學武直接上門安排任務,就是讓秘書直接通知他去辦事,他也得照辦。

     機關嘛,誰拳頭硬誰說話,誰能辦事誰說話。

     保衛處,處長辦公室。

     李學武聽見電話鈴聲響,接起來直接說道:“喂,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喂?” 李學武聽見話筒裡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便是一愣,随即沒說話,而是皺眉聽着。

     而電話那邊則是問道:“是保衛處李處長的電話嘛?” “你怎麼把電話打這來了?” 李學武聽出電話裡的聲音是誰了,好笑地說道:“我特麼還以為是鋼城來的電話呢”。

     說着話看了看手上的時間,道:“有事快點說啊,我等電話呢”。

     電話那邊嗔道:“我還不知道有事說?馬叔叔今天來了,說是要見我爸,談生意的事,我這不是着急問你呢嘛”。

     李學武聽見婁姐這麼一說,眉毛跳了跳說道:“你怎麼說的?” 婁姐聰明的很,知道電話裡說話不方便,緊着重要的說:“我跟他說我爸出門了,得些日子才能回來呢,不過約了他明天去俱樂部喝茶,你能過來嗎?” “我知道了” 李學武答應了一聲,随後說道:“就這樣吧,挂了啊”。

     說完便把電話撂下了,看了一眼手上的時間,走回到了辦公桌後面坐下。

     沙器之将需要的文件整理好,出發前還來李學武這邊打了聲招呼。

     李學武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出發了,随即便低頭開始看文件,等着鋼城的電話。

     市裡那邊還是托的幹爸鄭樹森的關系,他早有這個準備,隻是想自己試試,沒想到民正那邊的人還挺不好約的。

     所以啊,既然約不出來,那就隻能走關系了,反正幹爸能辦的辦,他也不管欠幹爸的人情。

     跟一般關系不一樣,跟鄭樹森這邊的交往李學武還是比較真誠的,逢年過節的不說,隔三差五的就去。

     即便是他不去,老彪子和沈國棟都得去,東西拿的不多,但是個心意。

     鄭樹森兩口子也不差他這點吃的的,可不就看中他這個人了嘛。

     兩家的關系很難得,周日回去老彪子說,山上的父親李順弄了些藥酒,還想着給鄭樹森帶了一大瓶。

     人跟人的交際也分好多種,特别親近的還真就不一定是親戚關系,有的關系走動好了,也不是大金大銀的往來,就是平平常常的感情走動。

     李學武這邊用着鄭樹森兩回了,上次辦的是歌舞團的事,這次又辦訓練場的事。

     鄭樹森那邊也真是希望他好,尤其是李學武正兒八經的幹工作。

     兩次都是為了公事,這個人情李學武已經給李懷德說過了,李懷德也告訴他不要管了,這事他會找機會還的。

     李懷德為啥不敢小觑李學武,因為李學武的關系網太複雜了,太多了,他甯可得罪楊鳳山,也不願意得罪李學武。

     楊鳳山的關系就那麼兩條,他都清楚的很,隻要舍棄一部分利益就能幹掉對方。

     但李學武不同,明着知道的,李學武丈人家惹不得,其他關系錯綜複雜,亂七八糟。

     你就說,市裡的、大學的、供銷社的、調查部的、保密部的、輕兵所的、天南的、海北的……等等等等,就連監牢獄他都認識人。

     你得罪他? 嘿,說不定跟哪就冒出一腳來,踹你身上都不知道因為啥! 李學武剛才說的走不開并不全是托詞,确實是有個貿易工作會,他想請假來着,李懷德不許。

     就這,應該早上九點半開的會,愣是為了他延遲一個小時,定在了十點半開。

     李懷德的意思也很明顯,貿易會,沒有李學武不能開。

     李學武能有啥轍,好在是衛三團那邊的幹部多,不似治安大隊時候的捉襟見肘了,他有了活動的自由。

     不然剛在那邊忙完一個月,這邊積壓了一個月的工作,他直接原地升天了。

     昨天下午開了一個打擊犯罪的工作會,很特殊的晚下班一個小時,回到家李姝這個作妖啊。

     就因為等他吃飯,李姝大魔王晚上桌一個小時,筷子都給摔了。

     李學武也不知道會議會開的那麼晚,問題會那麼的多,提前沒打電話,家裡就一直在等他。

     老太太要給李姝提前喂飯,這小祖宗不上桌不吃飯,不見叭叭不吃飯。

     也是一個月沒見想的,以前一文不值的臭叭叭現在成了香饽饽了,回到家得先抱抱。

     父女兩個以前不這樣的,可現在李學武的辦公桌上都擺了李姝的相片了。

     剛看了兩眼,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李學武怕又接錯電話,并沒有先開口問,而是等着那邊說話。

     “喂?處長在嗎?” “我是” 李學武聽着是許甯的動靜,這才應了一聲,開口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已經成立了專案組,京城來支援的人到了,分了四個小組,針對四起案件展開了調查”。

     許甯的聲音很大,許是怕信号傳輸不理想,怕李學武這邊聽不見。

     很正常,鋼城到京城,能聯通電話都不錯了,有個磁場或者變磁影響都是正常的。

     “一定要注意保密,要把案子辦紮實,以達到震懾宵小的目的,肅本清源,以這次的行動為基準,展開為期三個月的治安專項治理工作”。

     李學武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用雷霆一擊的方式讓煉鋼廠的嘈雜的聲音靜一靜,再用持續威懾的手段讓在那邊的幾個項目順利進行。

     非常時期,當用非常手段,在軋鋼廠轉型的關鍵時期,在時局變換的重要時刻,他不介意用一些人的腦袋來警醒那些妄想破壞軋鋼廠發展大好局面的人。

     誰說态度和藹就是慈了,誰說面帶微笑就是善了,保衛處之虎也是虎,是老虎就是要吃人的。

     許甯在鋼城一直沒動,就連董文學那邊出現問題都沒敢輕舉妄動,就怕破壞了李學武的布局。

     現在好了,京城那邊連夜派來了十五個保衛處的人支援他,許甯在鋼城裝了大半年的好人,這一次終于要開殺戒了。

     正事談完,許甯卻是給李學武帶來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董書記有麻煩了” “是楊宗芳?” 李學武一直擔心的都是他,因為他的背後站着書記,而書記一直對李懷德很警惕。

     尤其是現在,李懷德的勢力擴張的厲害,楊書記一定會在其他方面對李懷德進行限制。

     李學武已經收到了來自董文學的示警,自然第一時間想到了對方。

     可許甯随即便否定了他的話:“不,是領導的個人問題”。

     說完這句話遲疑了一下,這才又解釋道:“我也隻是聽說了個大概情況,好像是跟他的服務員有關……”。

     “我知道了” 李學武沒等許甯說完,直接打斷道:“我這邊還有個會議要開,你幫我跟董書記說一下,晚上我給他挂電話,就這樣”。

     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再擡起頭,李學武已經是眉頭緊皺。

     他早想過那個不安分的服務員要出事,上次就莫名其妙的給他挂電話,竟然是特麼托關系安排工作的。

     這事是李學武上班以來遇到的最奇葩的事了,全軋鋼廠都知道李學武不搞這個的,還有人敢往槍口上撞。

     李學武隻會憑借自願,或者根據實際工作需要進行舉薦或者安排人員崗位,怎麼可能走人情呢。

     還是特麼個服務員,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荒謬。

     也正是那一次,讓李學武對這個女人起了警惕的心。

     不過後來于德才給他的消息,說是那個叫王淑敏的還在為董文學做服務工作。

     這裡面的事李學武不了解,但他跟董文學談過之後,就沒在發生過類似的事。

     于德才在保衛處的時候,他也一直都讓于德才托鋼城的關系盯着。

     現在于德才調走了,李學武也不好讓一個副處長來幹這種狗屁倒竈的事了。

     孫健? 他是誰? 李學武使勁捏了捏額頭,看了看時間,有心給師母那邊打電話,可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事情沒搞清楚之前怎麼說都不知道,再一個,董文學那邊是否能自己擺平,是否會被别人抓住把柄什麼的,他都不清楚。

     這也是他打斷許甯在電話裡解釋的原因,李學武就是搞安全保衛工作的,現在又是特麼呼叫電話,他們說的内容接線員清楚的很。

     其他的工作内容對方可能記不住,但是男女之事,怕不是她們日常閑聊的重點。

     這都不嚴重,嚴重的是,一般接線員都有個兼職的工作…… 收拾好了桌上一會要開會的文件,拿着便往外面走,發昏當不了死,先可着工作來吧。

     人趕人,事趕事,特麼的,越忙的時候越會忙,越怕出事的時候越會出事,該死的二八定律。

     走出辦公室的門,正看見孫健從蕭子洪辦公室出來,見着李學武笑着說道:“領導,蕭副處長沒在家,有個文件需要您簽一下”。

     “他跟器之去跑民正了,訓練場挂牌的事” 李學武嘴裡解釋着,将手裡的文件交給孫健,接了他擰開的鋼筆,看了看他手上的文件,随後在簽字欄上落了筆。

     等簽好後,一邊将鋼筆遞給對方,一邊點了點文件,道:“記得登記備案,筆記本在辦公桌上”。

     說着話接了文件材料在孫健的應聲中往樓梯那邊走去。

     孫健恭敬地目送着李學武走遠,這才拿着文件往李學武辦公室裡去了。

     确定辦公室裡沒人,孫健這才算是歎了一口氣。

     找到李學武辦公桌上專門用于登記文件簽字類的筆記本,按照格式,錄入了文件屬性和日期,又标注了經辦人。

     工作認真,分毫必校。

     這是李學武給他的印象,更是給他的壓力。

     說真的,給李學武當辦公室主任,比特麼給楊鳳山當秘書還要辛苦、還要累。

     當了這麼多年的秘書,他還真是頭一次見着這麼嚴謹的幹部。

     簡直是窮兇極惡、喪盡天良! 誰特麼簽完字還要做登記啊! 誰特麼批了意見的還要特意追蹤意見結果啊! 誰特麼寫完文章不用秘書校對啊! 關鍵是他隻讓秘書謄寫! 原件還要保留! 有木有啊! 當初楊鳳山安排他來保衛處時說的是年輕人想要進步快,成長快,那就得經受嚴苛的鍛煉,要在最惡劣的環境下成長。

     所以,廠長給他選擇了保衛處進行鍛煉,進行成長。

     現在孫健真的很想對廠長說:其實我也不是那麼的着急成長…… 來保衛處最大的感受就是公私分明,賞罰分明,制度分明。

     這裡有全廠都在學習的最嚴謹的工作制度和紀律,所有人都是按部就班的工作。

     尤其是李學武,從他交接以後,根本就沒有防着他的意思,辦公室的鑰匙隻有三把,他就擁有其中一把。

     這件事孫健想過,有可能是李學武根本沒怕他,也有可能是李學武很自信,還有可能就是李學武在挖坑。

     所以這兩個月他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就怕出問題,就怕李學武懷疑他是廠長派來搞小動作的。

     結果是什麼? 就是李學武根本沒在意他,他的小心謹慎都做給自己看了。

     在保衛處這樣機械般嚴謹、嚴肅的隊伍裡,他就是一個零件,隻要是合格的,就能放在這個位置上。

     而他隻能按照保衛處的辦公制度做工作,就像蕭副處長一樣,做各自該做的事。

     有人情嘛? 有,全處上下都知道李學武這位實際上的一把手是最有人情味的。

     他對很多幹部的照顧都被大家看在眼裡,有人日常會發牢騷,說處裡這個,說處裡那個,可就是沒有人說李學武。

     他對某些人的狠辣,反而襯托了他對處裡這些人的和善,他幾次在廠裡的出手,反而成了保衛處衆人心目中的個人魅力體現。

     在這樣一個意志力絕對貫穿上下的部門裡上班,有些小心思的孫健是有多大壓力就可想而知了。

     —— “九月要走兩趟車,這個季節不能停” 李學武坐在會議桌的前面,李懷德的身邊,雖然辦公桌旁坐着的都是各單位一把手。

     主持會議的是李懷德,但真正主導會議的是李學武。

     參會的還有副廠長景玉農、後勤處處長馮行可、銷售處處長苟自榮、調度處處長畢毓鼎、财務處處長呂源深。

     還有李學武特意叫來的徐斯年和于德才。

     今天會議的主題就是貿易項目,李懷德很重視,把相關的部門一把手都叫來了。

     李學武讓徐斯年來是因為他已經基本上确定要接造船廠的擔子了,貿易項目跟他以後的工作關系很大,從現在開始就得跟進了。

     讓于德才過來,是因為他現在管着煉鋼廠駐在軋鋼廠的協調辦公室,有些工作跟煉鋼廠也有關系。

     李學武看着衆人說道:“九月份邊疆的農副産品正是收獲的季節,也正是對各式日常用品急需的時候,趕緊組織一次貿易列車,盡量趕在周六前發出去,這個月還能來得及跑第二趟”。

     上個月因為軋鋼廠活動正是緊張的時刻,張國祁忙不過來,李學武不在家,李懷德對業務還不了解,三個部門的人不敢擔責任,所以一單都沒跑。

     李學武回來後李懷德便催着他弄這個,因為隻要跑一趟,就能充裕貿易項目裡的資金。

     他除了要兌現給居民區項目的建設款以外,現在大學習活動的資金也主要靠這個來維持。

     不然呢? 青年突擊隊以前還是李學武在給撥款,可李學武走了,蕭子洪可不敢動一支筆的權利,所以直接就停了。

     停了也沒人敢說什麼,李學武回來了,也沒人敢去問。

     給你的就是給你的,你要還是敢要,給你個槍子你要不要?! “重點呢?” 馮行可看向李學武詢問道:“後勤處同其他聯合企業都有溝通,從京城發出的商品都是不帶時效的,可邊疆辦事處那邊還沒有給回到所需清單”。

     李懷德見說到了邊疆辦事處,還是耽誤了貿易工作,微微皺眉道:“下了會我來催那邊”。

     “先不要管他” 李學武嚴肅着表情,對着馮行可說道:“分銷商那邊有個消息,差不多五十噸的鹹菜和罐頭,把這個放在貿易清單裡”。

     說着話又看向了坐在李懷德另一邊的景玉農,道:“景副廠長,聯系一下紡織廠,要五十噸棉布,不給也得給”。

     “還有!”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道:“今年的計劃外羊毛一根都不會從軋鋼廠流出去,跟他們說,下周三以前我要是聽不見隔壁聯合企業的紡織廠機器轟鳴聲,就讓他們死了合作的心吧,我找别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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