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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别逼我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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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衆人都聽明白了李姝的意思,因為這會兒孩子的哈喇子都饞下來了。

     老太太輕輕拍了拍李姝的屁股闆,笑着道:“那個不好喝,咱們不喝”。

     李姝看了太太一眼,再見着爺爺和太姥爺喝的開心,懷疑太太騙自己。

     “呦!” 這下算是急了眼,蹬着腿就要上桌子去搶了,李學武這邊吆喝了一聲也沒管用。

     在李姝大魔王這,唯有好吃好喝與媽媽不可辜負,别人不好使! 劉茵見着大孫女鬧的沒法,笑着去櫃子上又給找了個酒盅洗幹淨了,點了一點兒溫水擺在了李姝的面前。

     李姝看了看奶奶拿過來的,和爺爺、太姥爺的一樣,這才算是停止了爬桌子的動作。

     小手小心翼翼地端了酒盅,學着剛才爺爺和太姥爺的樣子去跟兩人碰杯。

     李順和大姥笑的沒辦法,也隻好跟李姝碰了一下,這才瞧着李姝端着酒盅喝了一口。

     喝完還不算呢,李姝小手一抹嘴,學着李順和大姥的樣子一耨鼻子,抿着嘴“嘶呵”了一下。

     她這嘶呵多少帶着點奶聲奶氣的味道,豪邁和品位沒有,倒是把衆人逗的大笑了起來。

     李姝見着大家笑,自己也拍着桌子笑了起來,小牙潔白,笑起來跟小兔子似的。

     因為有了這個活寶,這周六晚上的團圓飯便更加的熱鬧了起來。

     飯後劉茵收拾着,媳婦兒們幫着忙,李學武則是跟父親他們坐了客廳閑聊了幾句。

     看到姬毓秀給他們倒茶便笑着問道:“你哥回家沒?” “沒,好幾天沒見着人影了,不知道忙啥呢” 姬毓秀倒了茶,撇了撇嘴角,看着李學武問道:“二哥,你知道?” “不知道” 李學武搖了搖頭,道:“我也是好些天沒見着他了,問問”。

     “唉~~~跟街溜子似的” 姬毓秀歎氣道:“想勸勸他都找不着時間,有的時候回家都半夜了,也不知道在幹啥”。

     “自己在家怕不怕?” 趙雅芳被劉茵攆了過來,不叫她彎腰洗碗,便也就坐在了李學文身邊。

     見着李學武跟姬毓秀說話,關心了一句。

     姬毓秀跟大嫂笑了笑,道:“還好,住樓上沒啥好怕的,上下都有人,我白天也不在家”。

     “那就多在這邊住” 劉茵洗了手,用毛巾擦了,對着姬毓秀說道:“就在東院住着,上下班的也方便,省的回家自己一個人空落落的”。

     “嗯,知道了媽” 姬毓秀答應了一聲,卻是看了李學才一眼。

     李學才賊着呢,見着姬毓秀看他,卻是笑的嘴角咧耳朵丫子上去了。

     可随後母親的話卻是給他來了個暴擊:“學才搬倒座房去住去,那邊寬敞了”。

     李學才臉上的笑容瞬間石化了,想要跟母親辯解兩句,卻是瞧見了父親的眼神,再次低下頭去。

     這沒有結婚證就是不允許越雷池一步啊,劉茵就怕兒子和姬毓秀犯錯誤,這才将兩人攏在跟前的。

     生産證,要真是有了怎麼辦。

     對李學才,對姬毓秀都是個影響,都訂在一起了,何必因為這麼點時間犯錯誤呢。

     李學武好笑地看了李學才一眼,伸手扒拉了他肩膀一下,對着他說道:“沒啥事往東院跟毓秀收拾收拾屋子去,跟這兒發什麼呆”。

     李學才擡起頭茫然地看了二哥一眼,瞬間想到了什麼。

     跳起來笑着便要往出走,身後的闆凳都帶倒了。

     再回頭見着父親犀利的眼神,不好意思地走回來扶起了闆凳,這才裝作沉穩地走出了門。

     可到了院裡,便又不是他了,跟姬毓秀說笑着往東院去了。

     小兒女的感情就是這麼的天真爛漫,要不怎麼說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感情最是牢固呢。

     都三十多了才在一起,心态早就被生活折磨的差不多了,哪裡還有激情。

     說是為了家庭和孩子,隻不過是行屍走肉般的過活和無奈罷了。

     李學武笑看着弟弟和毓秀出門,再回頭見着父親不滿意的神情,笑着勸道:“還小呢,您多教給他”。

     “十八了還小?” 李順哼了一聲,端着茶杯喝起了茶。

     李學武跟大哥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很無奈。

     父親對大哥管束不多,是有失望的成分的,學習這麼好,不學醫可惜了。

     對李學武管束多,卻是一點兒失望都沒有,因為就沒有過指望。

     倒也好了,現在看見二兒子的進步全是驚喜,意外之喜。

     唯獨對老三,這個傳承他醫術的兒子最為關心和在意,不僅僅是教給他醫術,也有為人處世的原則和道理。

     有的時候更是把一件事掰碎了一點點的說給李學才。

     上大學以後更是手把手的教他,跟他談論大學裡學到的知識,就是望子成龍,修得一手好醫術。

     可望子成龍的心态有些着急了,總是拿兒子跟自己當年做對比,哪哪都不對,讓兒子有了壓力,自己也是着急個夠嗆。

     大姥有的時候還勸勸,今天這會兒大姥吃了飯就回倒座房了,還有賬沒做呢。

     李學文卻是不敢勸父親的,他在家裡關心的事少,手裡沒權又沒錢的,敢說誰啊。

     就連李姝都知道大伯脾氣好,逮着了可勁兒鬧,不是抓眼鏡就是搶書玩的。

     李學武終究是擔心父親和老三之間的關系,再怎麼乖巧的男孩子也是有叛逆的一面的,李學才這樣的都算是乖孩子了。

     要是父子兩個因為學醫上面鬧了别扭,得不償失的。

     “以後有時間呢” 李學武勸慰道:“到了山上,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他想玩鬧也不成了,一個月回來一次,你看他用不用心,不用心就甭讓他下山”。

     李順看了二兒子一眼,心想還得是當領導的狠啊,好話都是當面說,壞話都是背後說啊。

     李學武卻是沒在意父親的眼神,喝着茶問道:“醫院那邊有意見了嘛?都幾天了?” “開會了,正研究呢” 李順說了一句,随後又道:“這不是小事,急不得”。

     “我不着急,您沒事就成” 李學武無所謂地說道:“不過時間越晚,這山上的時令可就越遲了,山上和山下的氣溫都不同,秋天可來的早”。

     “今年是不成了” 李順喝着茶,說道:“今年什麼準備都沒有,還是以考察環境,選擇地勢,培育根苗為主吧”。

     李學武也不大懂這些,隻是說了說山上的情況,跟父親沒說很多。

     看了看時間,站起身跟父親說了一聲,便去了西院,跟老彪子約好的,得去接車。

     沈國棟送了李學武出大門,介紹道:“彪哥就帶了小子去的,時間差不多了”。

     李學武點點頭,剛要挂擋踩油門,王亞梅從屏門裡跑了出來,追到車邊問道:“武哥,你從我家路過不?” 說完怕李學武拒絕,還解釋道:“國棟哥和小燕姐送我得多走五分鐘路”。

     李學武看了小丫頭一眼,點頭示意她上車。

     王亞梅瞬間露出了笑臉,跳着轉了個圈上了副駕駛。

     李學武跟沈國棟點了點頭,車便開出了西院。

     路上,王亞梅倒是沒主動說什麼,隻是偷偷看着李學武。

     見李學武沒理她,偷看也變成了仔細打量,好像第一次見面似的。

     等快到她家的時候,李學武才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你瞅啥?” “沒~” 王亞梅見李學武問了,也就沒再盯着李學武看,而是有些别扭地踢了踢腿,看着家的方向,道:“就是感覺你變了”。

     “呵~” 李學武輕笑道:“誰沒在變,你沒變啊?都大姑娘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 王亞梅翻了翻白眼,道:“我說的是你變的快讓我不認識你了,感覺好陌生”。

     “說明你長大了呗” 李學武沒在意這小丫頭片子說的話,王亞梅也聽出了李學武話中的敷衍,還是拿她當小孩子看呢。

     倔強地看了李學武一眼,随後抿着嘴不再說話。

     等車停在了她家門口,王亞梅也沒說聲謝謝,跳下車,疾步往家裡小跑了去。

     李學武看着她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再要啟動車,卻是見着路前面走過來一人。

     “你怎麼在這?” “送你妹來着” 李學武見着的便是王亞娟,正推着車子到了家門口。

     王亞娟見着李學武的解釋便看了家裡一眼,這會早沒了王亞梅的身影。

     李學武還有事,跟她笑了一下,道:“還有事,先走了”。

     王亞娟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目送了李學武的車離開。

     再進了家門,跟母親一問,妹妹是剛回來,可一回來便跑回了自己屋。

     父母也不知道咋回事呢,王亞娟也沒說李學武送妹妹回來的事,往房間裡找王亞梅去了。

     剛才回來的時候沒見着是誰進院了,車燈晃着,她隻是看着家門口有車。

     聽了李學武的話,再結合父母的話,她想着可能有事。

     推開了房門,見着妹妹也沒換衣服,就趴在床上,像是生悶氣的樣。

     “咋了?” 問了一句也沒回音,王亞娟放了自己的包,從自己的床鋪上找了衣服,一邊換着一邊問道:“擱車送回來的還不滿意啊?” 看着妹妹衣服穿的很正常便也就放下了心,不是她對李學武沒信心,是對她自己這個妹子沒信心。

     從小私下裡就姐夫長、姐夫短的,一直叫到了李學武走。

     李學武走了三年,一點兒音信都沒有,隻知道去了南方當兵。

     三年時間,她長大了,妹妹也長大了,還以為大家的人生路便是要分岔了,永不相交了。

     卻是沒想到,三年之後,每一次遇見李學武都是對她,對他們的過往産生一種迷幻似的刺痛和折磨。

     其實分手的時候她沒有陷進去,李學武也沒有受傷,本就應該是歲月靜好的。

     當初李學武走是因為他爸給他号脈,知道他做了壞事,又知道了自己,這才勸了分的。

     雖然不能說是和平分手吧,但李學武在她的心中已經逐漸成為了堕落的代名詞了。

     可為什麼回來以後兩人還要相遇,命運這不是在捉弄人嘛! 每一次相遇都讓她看到更加成熟的那個他,是她三年前讓李學武活成的樣子。

     如果三年前李學武就是現在這個樣,那他們又将是什麼樣的今天。

     每次想到李學武,想到自己,看着眼前不懂事的妹妹就又是無奈又是生氣。

     自己都在不知不覺間陷進去了,難道要讓妹子也重蹈覆轍? 一遇姐夫誤終身,從此黃毛是路人? 王亞梅是怕姐姐的,從小就怕,因為姐姐真動手打她,血脈壓制能力很強。

     她最多就能不搭理姐姐的兩個問題,如果再多一句話,她就有挨打的危險。

     雖然現在姐姐不會跟她動手了,但姐姐一瞪眼睛還是心裡害怕。

     她現在趴在床上,不用看都知道,現在姐姐瞪眼睛呢。

     “沒有~我沒事~” “沒事兒這副德行做什麼?” 王亞娟換好了衣服,看了妹妹一眼,道:“起來,換衣服”。

     就聽出妹子的聲音有些低沉,知道一定是她心情又不好了。

     這段時間都是,時陰時晴的,問了也不說,少女心事怎麼猜。

     她都是這麼過來的,難道還不知道自己妹妹啥想法? 等兩人洗漱了,躺在床上了,燈也熄了,外面也安靜了,可也睡不着了。

     王亞梅是想着那個人,王亞娟是想着妹妹想着那個人。

     姐妹倆翻來覆去的好半天,還是王亞梅忍不住先開口道:“姐” “嗯” “睡不着” “睡不着硬睡” “睡不着還怎麼睡” 王亞梅轉身看向了對面的姐姐,道:“你回來的時候是見着他在看我嘛?” “睡吧,夢裡啥都有” 王亞娟臉沖着牆,嘴裡說的話撞的牆都動了動,更何況是身後的王亞梅呢。

     王亞梅撇了撇嘴,道:“他變了,變的沒趣了,不如以前好玩了”。

     “都當你似的呢?永遠長不大?” 王亞娟對别人的時候可能是溫和有禮貌的,但對自己妹妹,卻是已經沒了虛情假意了。

     姐妹兩個睡一個屋快二十年了,矛盾也好,快樂也罷,能說的話,能做的事都做過了。

     說白了就是感情淡了,想要重續姐妹情深,等各自結了婚,有了孩子再說吧。

     現在王亞娟對這個妹妹隻覺得無奈和煩,尤其是談到李學武的時候。

     王亞梅好像是沒覺察到姐姐的不難煩一般,抱着薄被望着月光映襯下的對面,道:“我倒是希望自己永遠長不大,因為大人的痛苦我受不了”。

     “别着急,早晚有你受的” 王亞娟和妹妹的對話好像是一條線,又好像是兩條線,各自說了,但又好像是沒有關系。

     王亞梅早習慣了姐姐的毒舌,混不在意,仍然自說自話。

     “好想回到從前啊,無憂無慮,不用上班,不用上學,天天讓他領着我玩,多好” “現在也行” 王亞娟轉過身子,看着妹妹說道:“轉身,拿腦袋撞牆,撞傻了就不用上班,也不用上學,天天都有人陪着你玩了”。

     “哼~” 王亞梅沖着姐姐耨了耨鼻子,嗔道:“你就不能跟我說點兒好聽的嘛,我是你的敵人嘛?” “快要是了” 王亞娟瞥了妹妹一眼,道:“你再胡思亂想,再做出格的事,你就要惹我發火了”。

     “跟你有啥關系” 王亞梅不服氣地撇嘴道:“你都跟他分手了,他現在自由了,我又沒搶你的”。

     “首先,我跟他沒關系了,但我跟你有關系” 王亞娟的眼睛眯着,随後又說道:“其次,他現在不是自由的,他有愛人,有家庭,你不能做這種事”。

     “可是……” 王亞梅還要再說,卻是聽見對面的姐姐咬着牙說道:“我累了一天了,就要睡着了,别逼我在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候扇你”。

     “假惺惺~” 王亞梅撇了撇嘴,嘴裡用最小的聲音嘀咕了這麼一句。

     她不是在心裡說,而是從嘴上說出來,這是她對反抗姐姐壓迫她追逐愛情的最後的一絲倔強。

     王亞娟知道妹妹在嘀咕自己,卻是沒有在意,而是聲音低沉地說道:“他不是你能追上的人,差距太大了,沒有結果的”。

     這話像是給妹妹說的,好像又是給她自己說的。

     說她對李學武沒有念想是假的,但她在面對李學武的坦然和顧甯時,提不起一絲絲的自信。

     即便她是舞蹈演員,就是要有自信的,但在這件事上,她做不到。

     就像她所說的,李學武已經變了,變成了她追不上的人,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這距離讓她窒息,讓她退步,讓她對李學武不敢有一絲絲的妄想。

     即便是剛才在門口遇見了李學武,可她還是強忍着不敢跟李學武有過多的交流。

     因為她怕,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怕做出讓她丢臉和後悔的事。

     王亞梅不怕,在姐姐說完後,撇嘴嘀咕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 加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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