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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李學武是個有底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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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說是人質吧,但心裡就是踏實了下來。

     這李學武也是,把他們找來,又是請客談生意,又是為難不收錢,等他們提出條件了,又是這個為難,那個為難的。

     這頓拉扯差點把他們的心态搞亂了,李學武要早說自己親爹上了山,他們還能有啥好顧慮的。

     李學武才不會一開始就放親爹的大招兒呢,上趕着的不是買賣。

     現在是這幾人求着他來辦事,不是他因為錢主動求這些人辦事。

     就像下圍棋,要搶勢,要有話語權。

     李學武現在既不答應他們的錢财保障,又不答應他們的人身安全保證。

     但是錢财交給了婁家,交給了他們自己來處理。

     而人身安全卻又無意間将自己親爹在山上的話題露出來。

     這種拉扯李學武不僅僅能在感情上應用自如,在談話和工作中更是爐火純青。

     剛才姬瑞軒和艾佳青就被他的拉扯給忽悠的欲罷不能的,送他們走的時候那兩人還要這家俱樂部的會員資格呢。

     要資格的意思就是認同了李學武的能力,也認同了這家俱樂部的能力。

     可李學武都說要拉扯了,哪裡會這麼輕易的給他們資格。

     推脫的理由就是要上會研究,畢竟是系統内部的體育俱樂部,文化交流和藝術拓展都是次要的。

     不過李學武有扯就有拉,又在兩人略含失望的眼神中言說可以給他們預備會員的資格,暫時享受一些待遇沒問題。

     到最後兩人也沒說出氣惱的話,隻是笑着上了車離開。

     剛才他們五個人坐在外面看着屋裡的兩人被李學武拉扯忍俊不禁,現在輪到他們被李學武拉扯了,實在是抓心撓肝一般。

     “是好事,是好事” 西城金家這位還是旗人,早前也是位貴人,後來入了商賈行。

     庚子一難,家業差點叫大管家給奪了去,再看其他王府、貝勒府,大管家轉身成了主人,睡夫人、睡小姐的,他也不在乎身份不身份的了。

     到了現在,他經曆的要比在座其他幾位苦得多,也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

     雖然李學武才二十歲,但他也當李學武是爺們兒哈得着。

     “還别說,我這老腰啊,正想找個好醫生給調一調,這不正合适嘛” 金家這位也真是會給自己找台階的,笑着道:“甭說了,我定是要跟令尊做鄰居的,平日裡也好學學養生術”。

     “這個家父倒是在行,他日常也是很注重養生的” 李學武這邊剛解釋了一句,其他幾人便都笑着說道:“金爺好養生,我們也是如此啊,倒不能讓金爺專美于前啊,同去,同去”。

     “呵呵呵~” “哈哈哈~” …… 這話題隻要一打開了,台階不給他們也會自己找。

     李學武才不會慣着他們,都是老狐狸,現在仗着自己身份還能壓住他們,要真是日常相處,免不得要被算計。

     索性一股腦的都丢山裡去,也好跟父親就伴兒,應對港城那邊的事也方便些。

     再有就是那處通訊基地,李學武是不打算掏錢的。

     做生意嘛,李學武最喜歡空手套白狼了。

     這些“老财”上了山,總不會住農家院子,受不得山林之苦,免不了要蓋房子的要求。

     到時候李學武會給他們準備建築大禮包的,不然通訊基地的錢哪裡來。

     資本家,隻有不斷地捶打、鞭策、教育,才能守住本心,不至于走錯了路。

     李學武有的時候也感歎自己的心善,見不得他們落難,隻能是拉一把了。

     沒辦法,誰叫他人好呢。

     “那今天這些錢财?” “我會代為保管好的” “那我們的搬家事宜?” “我會安排卡車和人力的” “那我們的房子和汽車?” “汽車可以給俱樂部用,房子回頭兒找人貼封條嘛” 李學武笑的很善良,處處都為他們着想到位了,好像都是臨時想出來的一般,絕對沒有一魚兩吃的意思。

     這個一魚兩吃大家懂的都懂,今晚這一局擺了兩桌人,屋裡一桌,屋外一桌。

     李學武是善良的,樸實的,怎麼會有算計他們的意思呢,都是話趕話聊到這兒罷了。

     錢都收了,人也給扔山上了,汽車征用了,就不好再把人家的房子占了,那太沒底線了。

     李學武是個有底線的人,怎麼會那麼做! 大家心裡都落了地,肚子便就餓了,李學武也是個懂事的,哪裡好讓他們餓着,趕緊送了他們出門,早點回家吃飯去。

     至于俱樂部的廚師,不都說了李學武心善了嘛,這麼晚了,哪裡還能叫老廚師再辛苦。

     好在是話題定下,這些人也沒有計較在這餓了肚子,一個個笑的都很滿意。

     上車的時候一個個的都很舍得地指了來時乘坐的汽車說着搬家後就安排過來。

     這搬家也不是現在就搬,他們要處理的事情不少,李學武也沒逼着他們。

     形勢就像勒在他們脖子上的繩子,一天比一天緊,喘不過氣來自然是要跑路的。

     至于搬家,山上和城裡的大卡車不要太多,搬家的費用也可以算在服務費裡面嘛。

     送走這些人,李學武站在門口看着趙老四帶着他弟弟關了大門,轉身對着婁父笑道:“先生辛苦了”。

     “忠人之事罷了” 婁钰卻是沒有計較李學武對他的稱呼變來變去的,感慨着說道:“都不容易,要不是沒路可走,也不至于這樣”。

     李學武明白婁父說的啥意思,但笑不語,最後還是婁父主動轉換了話題。

     “我跟他們一起搬吧,這樣他們也能放心些” “可以先安排過去” 李學武點頭道:“但俱樂部您還是得操心着,港城那邊什麼時候合适啟程還得看時機安排”。

     “好,那就盡快” 婁父點了點頭,說道:“先讓曉瑩一家、小娥她二叔、姑姑他們先走,以後我跟她媽就住來這邊”。

     “倒也方便些” 李學武不置可否,隻是從實際出發,說道:“這邊的安全和生活環境還是能保證的,就是阿姨那邊您多寬慰吧”。

     “你阿姨倒是想得開” 這會兒院子裡的燈開着,倒是亮堂的很,婁钰就跟李學武站在停車場的位置說着話。

     身後的西院倒座房餐廳還熱鬧着,門房趙老四剛才關了大門便回去了。

     空曠的環境給了婁父談話的自由和空間,倒是說的比往常真誠的多。

     “你阿姨說了,不求環境如何,隻要看着你們兩個好就好,來了這邊還能照顧我,照顧小娥,也時常能見見你” “呵呵,是我對阿姨不住” 李學武輕笑着說道:“說好的要經常去家裡看她的,也是一直沒時間”。

     婁父擺了擺手,理解地說道:“好男兒志在四方,哪裡能被女人羁絆住”。

     “港城的事正好找他們幾個老家夥再合計合計,我力求畢其功于一役” 婁父的臉上轉換成了狠絕和毅然的神色,微微昂頭,自信地說道:“小娥畢竟年輕,很多事情做不到,我還是要給她打好基礎”。

     李學武聽了這話也是挑了挑眉頭,聽得出婁父話裡有話,但這也是為人父母的常情,他倒是沒有在意。

     “我還是相信婁姐的,最近學習的很努力” “差遠了” 婁父微微搖了搖頭,道:“京城的局限性太大了,沒有接觸過外面的環境,她又是那麼個善良的性子,怕是要吃虧的”。

     說完還看向了門房的方向一眼,又對着李學武說道:“你的那些準備能保護她的安全,卻當不了她的腦子”。

     “所以才有了通訊基地嘛” 李學武還就是看重婁姐的善良了,真叫别人他還不放心呢。

     剛才跟其他四家談的時候也說到了時間的問題,總不好就在山上住一輩子吧。

     李學武雖然沒給準話,但話裡話外無非就是事态變遷、鬥轉星移、滄海桑田這些話。

     也不知道是李學武的身份起了作用,還是李學武這一系列的作為有了作用,倒是讓他們的心穩了。

     婁钰的心一直都很穩,港城的兒子大概率是指望不上的,從來信就能看出一二。

     那邊的大太太、二太太等人更是心思莫測,信中言語漸少,都有了訣别的意味。

     這一次去港城,他也僅僅是了卻心願罷了,要說真去依仗兒子和太太的勢,倒不如跟着李學武搏上一搏。

     港城那邊有多少财力他清楚的很,那就是他安排的。

     但商賈終究是商賈,哪裡比得上李學武這種大勢力。

     尤其是聽着李學武時不時話語中流露出來的自信和對時事的解讀,婁父更加的确信終有一天這風會過去。

     且風過之後,草木生長的環境會更好。

     兩人站在停車場聊了很多,最後是餐廳那邊出來人了,婁父這才告辭回了家。

     李學武則是迎着衛青等人又回了餐廳繼續聚餐。

     說是聚餐,大家都很會控制自己的酒量,就着聚餐的時間倒是都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讨論着什麼。

     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有了這處平台,大家也都沒兜着,有些見外的話在服務員都撤下去後便都說開了。

     李學武說的不多,聽的多,有在關鍵的時候才說上幾句。

     意見和建議一條條地被提出來,或是被否定,或是被贊成,或是被讨論着。

     被否定的也不氣惱,因為心中所想有了定論,以後走的路更加的堅決。

     被贊成的更不能欣喜,因為大家選的這條路多難且艱辛,卧薪嘗膽都會說,但做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更多的是被讨論着,大家各抒己見,意見和思想碰撞,為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尋找的正确的方向。

     最後大家便都聚在了一圈,像是開茶話會一般,一個個的說,一個個的過。

     時間到了十一點多,杯盤狼藉,酒冷菜涼,衆人才是意猶未盡地各自離去。

     随着自行車一台台的離開,李學武同王小琴、婁姐等人送了大家離開。

     到最後王小琴也走了,隻剩下李學武和婁姐站在門房門口。

     “今晚還回去嗎?” “要回” 婁姐搓了搓胳膊,晚上的氣溫下降了很多,沒有了白天的毒熱,換做了清涼。

     “我在這邊住不慣,老睡不踏實” “我送你” 李學武沒有廢話太多,将婁姐的自行車挂在了吉普車的後面,随後便示意了臉上全是驚喜的婁姐上車。

     趙老四本來還想跟李學武介紹一下自己弟弟的,但見李學武還有事兒,這會兒時間也晚了,隻是笑着送了吉普車出門。

     夜風很涼,婁姐的心卻是熱的,不僅心是熱的,有些地方也熱。

     李學武倒是很懂婁姐熾熱的目光,轉頭迎着婁姐的視線笑了笑,随後便開始說起了今天的事。

     他倒是沒說那些錢财的去處,也沒說怎麼安排,婁姐也沒心思去管那些錢是怎麼被李學武轉移走的,現在她的眼裡隻有李學武。

     等車到了海子别苑,婁姐更是直接,李學武這邊剛關了大門,便被她拉進了屋。

     都是成年人了,時間有限,哪裡會在情調上浪費則個。

     兩人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能說老夫老妻,但也用不着玩欲擒故縱那一套,都是玩直接的。

     婁姐的目的更是直接,那就是久旱逢甘霖,李學武這頭驢今天必須把地耕結實了。

     李學武卻也是棋逢對手的主兒,今晚的婁姐格外主動,也讓他有了些壓力。

     好在,年輕,身體好,又是體力十足的先天條件,夜裡一點多婁姐便豎白旗了。

     “滾滾滾!” “你可真是無情~” “滾!” 婁姐無力地躺在炕上,罵李學武的話都虛着力氣,因為實在是疲憊的很。

     李學武這會兒卻是生龍活虎的,穿衣服的時候還不忘逗式婁姐。

     這也是李學武第二次穿衣服了,第一次的時候婁姐還能咬着牙拼上一拼,但這一次她終究是不敢再去惹這頭驢了。

     再有,她是個懂分寸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道理她更懂。

     現在的她連外室都算不上,又有什麼理由留李學武不放。

     再說了,李學武也不可能不回家,何必為難李學武,又何必為難自己。

     “到底能不能懷上啊” 就在李學武穿鞋的時候,婁姐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李學武的手微微一頓,看着婁姐說道:“能力就不說了,質量現在也沒法驗,我倒是很有自信”。

     婁姐瞥了他一眼,哼聲道:“幾個月了,連個動靜都沒有,還自信呢~” “嘿!那我現在可脫衣服了!” 李學武站起身看着婁姐說道:“時間是你自己算的,到底準不準啊?” “滾~!” 婁姐翻了個白眼,躺在那,腰上墊着小枕頭,懶得搭理李學武。

     李學武歪了歪嘴,嘀咕了幾句,等穿好了衣服,躲着婁姐拍過來的手使勁親了一口便出了門。

     婁曉娥躺在炕上,眼淚不争氣地流了下來,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以往她要想着明天早上給這壞人準備什麼夥食,可現在她聽着門口的車聲,想的卻是明早醒來又是一個人了。

     她不怕孤獨,她怕的是自己習慣了這種孤獨。

     未來,可能她還要面對更多的孤獨,這也是她執着于孩子的原因。

     得不到李學武的人,但要得到李學武的心。

     李學武就是個浪子,想要拴住他是不可能的,唯有孩子,她也是唯一得了李學武的話能生孩子的,卻是怎麼都要不上。

     還以為自己的診斷出了問題,是不是當初的診斷結果是錯的,自己本身就有毛病,她還再查了一次。

     可結果依舊是沒問題,這不僅讓她懷疑起了李學武來。

     但李學武是小夥子,能力是不差的,也不能說不差…… 可就是……唉~~~ 婁曉娥有想過李學武是不是故意的,想着顧甯先生,才給她。

     但每次她都有注意,李學武确實沒耍賴,該給的都給了,不是态度問題,就隻能是命了。

     婁曉娥想着自己的命,李學武卻也在算着自己的命。

     看過手表,到了家門口的時候都已經一點半都多了。

     在車庫裡停了車,剛打開車庫内門,卻是見着客廳的燈亮了。

     “誰?!” “我~還能是誰?!” 李學武皺着眉頭看着拎着一把剪子走出來的秦京茹,隻在心裡懷疑這傻丫頭是不是真傻。

     秦京茹聽見李學武的聲音也是舒了一口氣,身子靠在了門柱上,用另一隻手拍着自己大胸好像被吓了一跳的樣子。

     “您怎麼這麼晚了還回來?” “廢話,不回家我還能去哪?” 李學武的視線躲開了這傻丫頭,如果不是知道她真的彪,他都要懷疑這是不是在勾引自己了。

     本就是夏天,她又是穿的輕薄睡衣,也不知道怎麼做的,這麼節省布料,勒的鼓鼓的,看着眼暈。

     李學武閃過秦京茹進了客廳,換了鞋子便上了樓,嘴裡輕聲交代道:“明早熬粥吧,喝多了”。

     “知道了~” 秦京茹偷偷撇了撇嘴,李學武一身的酒氣她确實聞到了,臭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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