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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原來是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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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間引起了大讨論”。

     “随後機床車間出現了第一張大字告,批評的就是廠裡在聯合企業籌建上的不作為和亂作為”。

     “受這件事的影響,有七個車間發生了不同程度的停車事件,很多工人湧到一起讨論這件事,批評這件事” “後來是聶副廠長出面,将停工的工人們勸回了車間,恢複了生産,不過還是軋鋼廠内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随後廠長也在廣播站發表了講話,呼籲工人群衆要把生産放在第一位,其後的消息便是廠長要求景副廠長盡快給出合理的解釋,用來安撫工人”。

     沙器之簡單介紹了軋鋼廠上午發生的情況,可以說的上是精彩紛呈,亂象已起。

     “哦!對了” 沙器之又補充道:“谷副書記去找了李副廠長,談了什麼不知道”。

     “嗯,知道了” 見沙器之久久沒有再繼續說,李學武便應了一聲。

     沙器之見着李學武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下達什麼指示,隻好轉過身看起了手裡的筆記本。

     當吉普車到達治安大隊後,李學武這才睜開了眼睛下車。

     沈放在主持訓練,王小琴在開學習會,李學武隻是去食堂吃了個飯,便回了辦公室。

     沙器之将辦公室裡的床鋪給準備好了,對着看文件的李學武問道:“看您困頓的很,休息一會吧,中午也是熱”。

     “好,聽你的” 李學武将手裡的文件批注了意見,并且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沙器之接了李學武的文件,又給茶杯續了熱水,這才安靜地走到了外間寫起了自己的筆記。

     四九城的夏天還是有些煩熱的,尤其是中午時分,雖然未到一年中最難受的時候,但高熱的太陽就連知了都有些受不了,一個勁兒地喊着熱。

     治安大隊的宅院還算是好的,坐北朝南,李學武這邊的屋子高,也深,前後窗子打開,還有着過堂風。

     等左右廂房辦公室和會議室就有些難受了。

     在早先,這廂房是不開前後窗子的,隻面向院裡有窗子。

     即便是屋裡的磚地上撒了水,可還是難抵夏日的暴曬,外面吹進來的風都是熱的。

     王小琴給治安隊員們講了兩堂課,隊員們熱的夠嗆,她也是出了一身的汗。

     等拿着材料走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卻是發現李學武已經回來了。

     因隻見着沙器之在屋裡坐着,沒見着李學武,王小琴便往門口看了看。

     “王政委” 沙器之主動站起身打了招呼,卻是被王小琴擺手示意不用起身。

     “學武呢?” “在休息” 沙器之本想輕聲提醒王小琴的,但王小琴已經問了出來。

     也許是聲音大了,裡屋單人床上的李學武已經坐了起來,睡覺壓的一側臉上都有了印子。

     “會開完了?” “剛開完” 王小琴見李學武已經醒了,便走了進來,感受着辦公室裡的微風笑道:“你的會咋樣啊?快把獎章拿出來給我看看”。

     “呵呵” 李學武輕笑了一聲,下床穿了皮鞋,給沙器之示意了一下,自己走到洗臉盆架子那邊洗了臉。

     “哎喲,啧啧啧,真漂亮啊!” 王小琴手裡拿着沙器之找出來的獎章仔細打量着,嘴裡不住地誇贊着。

     沙器之在車上收拾的時候就看過了,不過現在王政委拿着看,他還是覺得很漂亮,也感到與有榮焉。

     見李學武洗得了臉,王小琴看起了李學武的獎狀,不時地擡起頭對着李學武笑道:“這可真是頂了天了”。

     “陰差陽錯罷了” 李學武笑了笑,沒在意地說道:“我應該拿咱們系統的章才對的,但沒有這個能耐,隻能期待您拿給我看了”。

     “去你的,磕碜誰呢~” 王小琴合上了李學武的獎狀,笑着嗔了李學武一句,随後希冀地說道:“但願有生之年咱也能去大禮堂領獎”。

     “會的” 李學武笑着走到辦公桌旁坐了下來,而王小琴已經看起了李學武手包裡的其他獎章。

     “嘿呦,你這功勞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真是拿命拼下來的” 王小琴仔細看了看李學武的一等功獎章,羨慕地說道:“我愛人參加了抗醜援朝,也拼了命,做夢都想要這個,卻是隻得了個二等的”。

     “還是看運氣,我的運氣比較好罷了” 李學武笑着點了香煙,又把火柴和煙盒放到了對面,示意王小琴自理。

     王小琴将兩枚一等的擺在桌子上看着李學武問道:“一起算幸運,兩次還算幸運啊”。

     說着話又擺了二等的和回來後得到的那枚三等的,最後把抗震救災先進個人和今天的勞動模範擺在了一起,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哎~~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呦~” “瞧你!這還眼氣?!” 李學武抽了一口煙,輕笑着示意沙器之收拾了獎章,對着王小琴解釋道:“戰鬥的時候獎章比較好得,這些都不算什麼的”。

     王小琴撇了撇嘴,不過還是笑了出來,道:“行了,别炫耀了,我都知道你厲害了”。

     一邊逗着,一邊拿了煙盒自己點了煙,也沒坐下,就斜站在李學武的辦公桌邊上輕輕用腿依着。

     再輕輕吐了一口煙,這才繼續說道:“你們開會的時候看沒看見領導們都是啥樣的表情,或者……你懂的”。

     “呵呵,我哪裡懂” 李學武無奈地輕笑了一聲,彈了彈煙灰,解釋道:“剛開始看着都挺好的,可能是人多了,看着就都有些累了,後面的講話我也是隻記住了個大概,但跟别的沒啥關系”。

     王小琴點了點頭道:“可能是怕引起什麼誤會吧,更怕影響會議的議程,不過依着昨晚的新聞來看,看樣子是有結果了”。

     “結果早就有了,隻是昨晚才說出來” 李學武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也就這兩天了,既然能把表彰會開完,就代表會議進行的還算順利”。

     “順利……倒是不見得吧” 王小琴歎了一口,道:“分局那邊的情況不太穩定,原因就是市局那邊的不穩定,咱們随時都得有個準備才行”。

     說着話,看了一眼窗外,道:“最近治安類案件可是明顯有擡頭的趨勢,上級要求的巡邏任務和執勤任務也多了起來”。

     李學武眯着眼睛吐了一口煙,随後看向王小琴挑眉道:“打申請,就說面對日益增加的巡邏執勤任務,和較為複雜的保衛任務,治安大隊擴員的時機已經成熟”。

     說到這裡,李學武眯着眼睛道:“為了滿足任務需求,請求上級批準,再擴員五百人,同樣由各單位抽調,同時申請招收治安大隊固定隊員,主要面向退伍、轉業等方向人員”。

     “招這麼多?” 王小琴皺眉道:“現在的三百多人才剛剛成型,如果加進來五百人……” “還有” 王小琴提醒李學武道:“現在各單位都缺人,尤其是咱們系統的一線崗位,不可能無限的供應人員進入治安大隊輪崗的”。

     “嗯,确實” 李學武笑着點了點頭,道:“不過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嘛,無論上級批準與否,咱們的工作量有了限制,也對接下來的擴展有了目标”。

     “至于新隊員的招收嘛” 李學武想了一下道:“我要一線崗上面一定不會再給了,那外招的話,不就可以有更多可談的空間了嘛”。

     “我倒是有個提議” 王小琴看着李學武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類似于特勤隊的标準,從工安鍕直接劃撥人員過來?” 李學武眯着的眼睛轉了轉,頓了一會兒才回複了王小琴的話:“怕不是人家轉咱們,而是咱們轉人家啊~” “啥?” 王小琴聽了李學武的便是一驚,看着李學武追問道:“你是說治安大隊會并入到工安鍕中去?” “八成吧” 李學武也并沒有給出準話來,隻是一邊彈了彈煙灰,一邊解釋道:“人家畢竟才是咱們系統的正規力量組成,似是治安大隊這樣的,充其量也就是地方保安團,領導性質都存在模糊的定義,怎麼可能長久得了”。

     王小琴聽見李學武的猛然想起了什麼,微微皺眉道:“怕不是你猜的還真就準了,分局那邊的情況也是不允許有治安大隊這樣的一方力量存在的”。

     “怎麼辦?” 王小琴看着李學武問道:“你有沒有想過這種情況下應該如何處置?難道你我也要跟着并過去?” “不一定” 李學武也是皺了皺眉頭,看向王小琴問道:“你是願意轉到那邊,還是願意留在這邊的系統?” “這……” 王小琴聽見這話便有些遲疑了,眯着眼睛抽着煙,考慮了好半晌,這才看向了李學武問道:“你呢?” 李學武知道王小琴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微微一笑,在煙灰缸裡掐滅了煙頭,道:“跟你一樣”。

     “怯~” 王小琴笑着撇了李學武一眼,拿起了桌上的材料敲了敲,示意李學武道:“具體怎麼操控我就不管了,我隻管幫你頂住上面的風”。

     “要不……” 李學武嘴角帶着微笑地問道:“你再考慮考慮?或者回家跟姐夫商量一下,這事兒又不着急”。

     “不用商量” 王小琴下定決心過後的眼睛是很亮的,在煙灰缸擰滅了煙頭,很直白地說道:“他比我更懂哪邊的路更好走”。

     “好吧” 李學武笑了笑,說道:“既然是要走另外一條路了,那這“投名狀”和“話語權”就得加重了”。

     王小琴也是點了點李學武,輕聲卻分外認真地說道:“必須加快擴員的腳步,也必須加大人員的訓練和正治教育”。

     李學武站起身,伸出手笑道:“那您就多辛苦了,合作愉快”。

     王小琴見李學武又要偷懶,嗔着揚手打開了李學武伸過來的手,笑罵道:“你就懶吧你!” —— 周四這天下午李學武一直都在治安大隊辦公來着,接了幾個軋鋼廠打來的電話,都是叫了于德才幫他處理了。

     臨下班了,倒是沒想到姬衛東找上了門。

     “怎麼找到這來了?” “還說呢!你别不是躲着我呢吧!” 姬衛東一副債主子的模樣嘚嘚飕飕地進了李學武的辦公室,左右撒麼着,打量着辦公室裡的擺設。

     “我說你夠牛的啊,軋鋼廠是大辦公室,在這邊還是大辦公室” “唉~沒辦法,誰讓咱是一把手呢” 李學武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從辦公桌後面走了出來,一邊說着一邊看向姬衛東問道:“難道你的辦公室很小嗎?” “哦!對了!” 好像剛想起來似的,李學武擺了擺手,道:“你不是一把手”。

     “你……真該槍斃啊你!” 姬衛東氣呼呼地坐在了沙發上,見着沙器之憋着笑給他端了茶也隻是看了一眼。

     沙器之倒是沒在意這個,跟姬衛東他已經很熟了,知道這是處長的好朋友,端了茶便出門去了。

     李學武坐在了單沙發位上,疊了大長腿問道:“還沒回答我呢,你咋跑這兒來了?” “你還沒回答我呢!” 姬衛東不忿地說道:“你是拿了錢就跑,連個聲都沒有啊,那麼大的一個棺材,你說給整沒了就給整沒了!” “扯!” 李學武吊着眼睛道:“我可沒動那棺材!” “你是真欺負人啊!” 姬衛東指着李學武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當我眼瞎啊,特麼挖出來的時候是原木色的漆,擱一宿就特麼成大紅色的了?” 說到這的時候姬衛東還點了點李學武說道:“你是真損啊,那天早上差點給看棺材的幾個小子吓出尿來!” “是嗎?原木色的?我怎麼記得就是大紅色的呢!” 李學武挑眉道:“是不是你記錯了,咱們挖的時候好像是紅色的……” “你丫真損到家了!” 姬衛東見李學武跟自己玩兒指鹿為馬這套也是沒轍,特麼的棺材都被換了,還有特麼啥好說的。

     也怪那天晚上看棺材的人,紀監出人了,特勤出人了,他們調查部也出人了。

     嘿,那棺材就跟車上放着來着,本打算第二天早上找人來點驗開棺的,卻是沒想到一宿就變了。

     雖然在棺材裡找到些值錢玩意兒,但跟聶連勝交代的相差太遠了。

     不過因為有了那些值錢玩意兒,幾個部門的辛苦費倒是都發到手裡了。

     要不姬衛東哪來的錢去哄女朋友,李學武眼瞅着韓雅婷戴了一塊新手表。

     “愛咋咋地,我沒看着~” 李學武也不怕姬衛東懷疑,因為這件事他也有份而,誰能跑的掉。

     也就是那棺材在停車場放着,衆目睽睽的在第二天打開了,不然都得留在東北。

     五萬塊錢還沒有達到不可處理的地步,都在各自的心裡安全線上下。

     當天晚上李學武就叫姬衛東帶着調查部的人找人玩撲克,那邊車上發生了什麼其實誰也說不清楚。

     有了出差補助,向允年也懶得插手這件事,到最後聶連勝的交代算是以五萬塊錢不了了之了。

     今天姬衛東找上門來,也是調查部那邊應該有了決斷,不然不可能消失了這麼多天才路面。

     看着李學武要賴賬,姬衛東發狠道:“你要是記不起來,我就跟你拼了!反正我也活不了!” “咦~~至于嘛~” 李學武翻了翻眼珠子,道:“你姬科長鵬程萬裡,未來無限的,還能跟我計較這個?” “呵~” 姬衛東扯了扯嘴角,道:“别的先不說,就說上次入股船隊的事,我們可是真金白銀的拿出來的,有的兄弟可是攢的老婆本啊”。

     “要真是打了水漂~~” 說着話,姬衛東湊了過來狠聲道:“我都怕背後打黑槍!” “别亂說,打什麼水漂啊!”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道:“船隊正在試運行階段,未來的錢景好着呢,你們就坐等紅利吧”。

     “我特麼真是豬油蒙了心,咋就上了你的船呢!” 姬衛東雖然樂得李學武帶他們發财,但嘴上該嘚吧的還得是繼續嘚吧。

     “得了!誰叫咱們是哥們兒呢,我這也叫舍命陪君子了”。

     說完點了點沙發的扶手,道:“我們頭兒說了,棺材一劈兩半,你一半,我們一半,不過是有條件的”。

     “說” 李學武眯了眯眼睛,擡手示意姬衛東繼續說,今天能見着姬衛東不就是因為這件事嘛。

     姬衛東就是個牽驢傳話的,這會兒倒也幹脆:“我們頭兒說了,他很看好你在港城的布局”。

     “回去告訴你們頭,我謝謝他,我也很看好這個布局” 李學武放下疊着的腿,擡手就要招呼沙器之進來送客。

     “哎!李學武!” 姬衛東瞪着大眼珠子道:“我這可是跟我們領導宣傳了好長時間,磨了好長時間才定下來的,你可别狗咬呂洞賓啊!” “我用你幫我宣傳了?” 李學武吊着眼睛道:“我就說你們領導咋可能知道有港城這麼件事的,原來是你小子啊!” 說着話上下打量了姬衛東一眼,道:“你把我賣了,還想跟我這報功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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