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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你瞅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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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李學才得這個媳婦兒。

     “看着柔柔弱弱的,還是個所長呢!” “可不是咋地~” 劉茵笑着道:“她自己上進,也想着進步,卻也是心裡沒底的”。

     今天劉茵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有斷過,剛聽着誇完二兒媳婦兒,現在又聽見誇三兒媳婦兒,自然又笑了起來。

     好聽的話聽多了,劉茵也懂得,高級的炫耀,往往隻需要最簡單樸實的叙述方式。

     别人的羨慕往往來源于自身的低調,低調本身自帶的優秀品質,簡單樸實的方法更能凸顯其自身的榮耀。

     所以在聽到妯娌說到三兒媳婦兒時,劉茵隻道:“她本就是天真爛漫的性格,也是傍黑的時候,來了家裡,跟她二哥說了領導提拔她,能不能當”。

     “這進步的事兒還得問她二哥?” 韓秀梅自然深得捧哏之道,妯娌之間處的好,全靠捧哏捧的好。

     大家有什麼好事兒都互相捧着說,有了難過的事兒都理解着說,這關系還能處不好? 隻看說也不說,隻在一旁孤芳自賞的他三嬸兒,還能跟她們關系好了? “嗨,這家裡上上下下、大事小情的,可不都指着他嘛” 劉茵話裡在心疼二兒子,其實卻是在說着二兒子的能耐。

     “她二哥就在分局,正管着治安,手底下的治安大隊又在她們所跟前兒” “可不就是嘛” 韓秀梅笑着道:“有這層關系在,不是問學武還能問誰去?” “呵呵,就說是呢” 劉茵低聲說道:“起初學武是不想讓她上的,可還沒開口呢,看着她态度上要求進步的不行,這不又答應了嘛”。

     “咋?領導都讓了,學武不同意?” 韓秀梅這幾天可算是知道了二侄子在京城的能耐,光是今天來的這些小汽車看吧,誰家結婚有這個場面。

     要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要是她們家也在京城,說不定兒子和閨女都能指望李學武幫襯着點了。

     可這不是羨慕就能成的,誰又願意背井離鄉的,李敢當年去吉城,不也是讨生活嘛。

     要真是有關系,誰不願意借用一下,現在聽大嫂的意思,這是學武小氣,還是有什麼别的原因? 婦女們考慮問題的方向和思維是迥然不同的,結了婚以後,她們的目光隻會随着日常的家務縮短到家庭上面。

     這也是即便如運輸大隊長常凱申家裡那位講的也是家族情面。

     劉茵擺了擺手,道:“哪有,就是怕她一個小姑娘壓不住,那是啥地方,舞刀弄槍的,傷了她,怕學才擔驚受怕不是”。

     “要不到底說是一家人呢” 韓秀梅點點頭,道:“這有大伯哥照應着,工作也順利得多,學武方方面面都能考慮到了”。

     “就是太操心了” 劉茵感慨道:“見天兒的,早上上班的時候進屋看看老太太,趕上他閨女沒醒呢,就趴着窗戶看看,惦記個事似的”。

     “他大哥的工作,他大嫂的懷孕,又是找人,又是給安排的” 話又說回老三李學才身上,劉茵說道:“趕到老三這兒,毓秀是他給老三介紹的,東院的房子又是他給張羅着蓋的”。

     “這是怕兒女們離了你呢” 韓秀梅也是感慨着說道:“看見他奶奶想兒子,也不叫你再想了,都拘在你跟前兒”。

     “我倒是想了” 劉茵想到兒子都在跟前兒,臉上便不由的又笑了起來。

     “隻盼着他們都好就好了,老三過幾年結了婚,就剩我大閨女了”。

     李雪看了看母親,嗔道:“我不想結婚”。

     “哈哈哈~” 看着她孩子氣的模樣,桌上都笑了起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大閨女哪有不嫁人的” 韓秀梅笑着逗了一句,道:“看看你二哥,這婚禮多熱鬧,你就沒喜歡的人?” “反正我不想結婚” 李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道:“雨水姐都沒結婚,上班賺錢一個人生活多好”。

     “???” 坐在一旁正吃着飯的雨水木然擡起頭,看向了李雪。

     紮心了妹子,我這可沒惹你呀。

     還一個人……多好…… 我是因為這個才不想結婚的嗎? “去,這孩子,你雨水姐是還遇到合适的,有了合适的就結了” 劉茵哪裡不知道雨水沒結婚的原因,這會兒出言圓了一句。

     雨水看了劉茵一眼,低下頭繼續吃了起來。

     不是沒遇到合适的,隻是遇到的…… “我也不想結婚了” 聽見炕桌上讨論結婚,坐在炕邊這桌的棒梗捧着飯碗道:“看武叔,結婚太累了,還得讓别人先吃飯,自己幹看着,要是我!嘿!” “要是你咋地?” 傻柱笑着伸出筷子夾了一塊羊肉就要遞給這個胖小子。

     棒梗這小子從小他就喜歡,打吃奶的時候就喜歡,可白可白的了,隻是長大一點就沒機會看了。

     平日裡住在隔壁,出來進去的總逗他玩,不哭不鬧的,皮實的很。

     尤其是時不時的給你來一句讓人哭笑不得、不知打哪兒想來的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棒梗見有肉,端着飯碗一邊接着,一邊說道:“要是我,我就像傻叔一樣,三十多歲玩夠了再結婚”。

     “我真是謝謝你的理解了” 傻柱沒理會棒梗遞過來的碗,收回筷子把羊肉塞進了自己嘴裡。

     “哈哈哈~!” 老彪子正喝着酒都笑嗆了,這屋裡要說大齡青年結婚的,許就傻柱一位了。

     再有,再有就得請二爺和姥爺出山了,再找個老伴兒啥的才能打破這個記錄了。

     秦淮茹笑着敲了兒子一筷子,斥道:“吃飯,哪兒那麼多話啊?!” 白天的時候她幫着廚房切菜來着,晚上沒準備來,卻是被趙雅芳去家裡找來的。

     臨出門的時候婆婆又催了棒梗跟着,這才是娘倆一起來了這邊。

     棒梗倒是不以為意,收回了飯碗,道:“傻叔,這句話要是值一塊羊肉的話,那……那天晚上的話值……” “給給給!” 傻柱趕緊找了一塊羊肉夾給了棒梗,以防這小子說秃噜嘴。

     讨好了棒梗,心裡卻是罵着李學武。

     他洞房那天真是沒想着還有人來鬧,鬧就鬧吧,等把人都送走了,熄了燈,沒想到窗子下面又來了聽牆根兒的。

     老夫少妻的,哪裡會不說點兒情話,卻是全叫這群家夥聽了去。

     要不是因為棒梗這小子嫌聽的不清楚爬上窗台,媳婦兒瞅見外面大亮的月亮,照的窗台的棒梗從屋裡窗簾上看跟大耗子趴在那兒似的,還真不知道自己被埋伏了。

     雖然自己出去攆了這一群壞小子,可那天晚上的話也成了他被人家威脅的把柄。

     安撫了棒梗,傻柱怕這小子得寸進尺,同時點着他道:“棒梗,吃了這羊肉,以前的事兒可得忘了,不然等你結婚的時候可别怪我下狠手啊”。

     “沒事兒,我不怕” 棒梗梗着脖子道:“你要是對我下狠手,那等您兒子結婚的時候我也下狠手”。

     “哈哈哈~!” 當天晚上帶頭兒去偷聽的老彪子這會兒已經笑不活了。

     傻柱也被氣笑了,這特麼還成“世仇”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要了也得找出主意的了” 棒梗挑着眉毛跟傻叔道:“今天晚上您可以去武叔那聽去啊~” “呵呵” 傻柱喝了一口酒,輕笑道:“你以為我不想?是他根本沒告訴我他住哪兒”。

     “告訴你了也沒用” 趙雅芳笑着道:“他卧室在二樓,爬梯子都夠不着”。

     傻柱無所謂地說道:“沒事兒,抓不着他,那就抓棒梗”。

     棒梗正啃着小黃花魚,聽見傻叔要魚死網破找後賬,放下手裡的魚便喊道:“傻叔那天晚上說給我~我~唔~摸着……唔!~!!!” —— “你打算在客廳這兒坐一宿?” 李學武看了看強裝鎮定的顧甯,臉上全是壞笑。

     這會兒周亞梅領着孩子洗完了澡就回樓上去了,秦京茹也機靈地早早躲回了自己屋。

     隻剩下李學武和顧甯還坐在客廳裡磨時間。

     顧甯不想搭理李學武,想着時間一晃而過才好呢,唰的一下現在就是早晨了。

     她想的倒挺好,可李學武不允許啊。

     茶杯裡的茶水早就喝沒了,可顧甯還是不願意放下。

     因為一旦放下,就得面對大灰狼似的李學武。

     李學武也不着急,一晚上呢,他就不信這杯茶能喝到明天早上去。

     熬鷹都熬過來了,訓馬還差這最後尥的幾個蹶子了? 李學武站起身要去拿茶幾上的水果,卻是給顧甯吓了一跳,以為他要幹啥呢。

     “呵呵,草莓,吃不吃?” 李學武瞧見顧甯跟小兔子似的眼神,不由得拿着手裡的草莓逗了逗。

     顧甯剛才已經把茶杯挪開了,自然也知道被李學武看穿自己的茶杯沒了水。

     紅着臉沒理會李學武,拿着茶壺就要續水。

     “我來我來” 李學武把草莓塞進嘴裡,搶先拿了茶幾上的茶壺,對着顧甯示意她把茶杯放下,好幫她倒茶。

     顧甯沒搶過李學武,隻好放下了茶杯,準備再耗一壺茶的。

     卻是哪想,李學武跟着顧甯放下茶杯也放下了手裡的茶壺,一個沖步上前。

     “呀!你幹啥!” 顧甯猝不及防,一把被李學武抱了起來,看着這人臉上的壞笑,嗔道:“放下我,我……我自己走”。

     “不用了,樂意效勞”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抱着顧甯便往樓上走。

     顧甯紅着臉,看了看一樓裡面,又看了看二樓,低聲嗔道:“她們會看見的!” “不可能” 李學武輕笑道:“現在隻有我們兩個,她們什麼都看不見”。

     顧甯不是沒有掙紮,隻是被李學武公主抱在懷裡,哪裡還有力氣。

     等被抱着走到樓梯拐角處,顧甯又指着客廳道:“燈還沒關,你放我下來,我去關燈”。

     “會有人關的” 李學武抱着顧甯走上了二樓,沖着樓下喊道:“幫忙關一下客廳燈!” 見她還要找理由,便壞笑道:“放棄掙紮吧,今天這兔子我吃定了!” “呀~” 等進了二樓裡間,李學武用腳關了門,穿過小客廳,進了主卧。

     櫃子上的一對兒紅燭正在亮着,滿屋都是喜慶的大紅色。

     顧甯被李學武放在床上便要起身,卻是重新被鉗制住了雙手。

     “你越是這樣,我可越是要動粗喽” 李學武俯看顧甯,四目相對,輕撫紅妝,心中悸動,卻哪容許浪費半點春宵。

     撥去了紅钗,散落了長發,剝落了花裳,弄亂了床榻。

     撚扁了大棗,壓碎了花生、滾落了桂圓、晃掉了蓮子,卻尚有銀錢一對壓在身下。

     微風輕拂窗紗,紅燭搖曳,映透着大紅喜字灑滿紅光。

     從窗外望去,隻見二樓微亮,光影分錯,卻有兩心相依,不分彼此。

     清晨,雨後泥土混雜着青草的芳香,透過潔白的窗紗飄進屋裡。

     李學武嗅了嗅鼻子,感覺身上有些涼爽。

     探手輕撫身旁,倏爾驚醒,舉目張望,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在幹嘛?” 李學武撐着身子靠坐在了床靠上,看着顧甯穿着睡衣站在燃着紅燭的櫃子前。

     紅燭的中間是一個大大的囍字,下面還放着兩人昨天佩戴的胸花。

     “蠟燭” 顧甯回頭看了李學武一眼,道:“二嬸兒……二嬸兒說要看着點兒,不能熄滅”。

     “然後呢?” 李學武扯了扯被子,這會兒的風确實很涼。

     顧甯想起昨夜的雨,還是有些羞澀,低聲道:“你睡着了”。

     “呵呵~” 李學武不由得輕笑出聲,二嬸兒告訴她昨晚别睡覺,她卻說自己睡着了。

     隻有跟顧甯相處久了才能懂她的心思,懂她的靈動,懂她的不經意間的玩鬧。

     掀開被子跳下床,走到顧甯身邊看了看将要燃盡的一對紅燭,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驚覺顧甯身上的微涼,不由得問道:“幾時醒的?就為了看它?” 顧甯沒言聲,有李學武在身邊,又能感受到了溫暖,身子不由的往他的那邊靠了靠。

     “好吧” 李學武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二嬸兒逗咱們玩兒呢,我就是再壞,也不能一宿不讓你睡覺不是?” 顧甯抿了抿嘴,又把身子往外面挪了挪,深怕他再耍壞。

     李學武無語地笑了笑,昨晚差點叫她給自己踹床底下去,勁兒還真不小。

     “呼~” 正當他要再逗一逗她的時候,顧甯卻是突然吹滅了一支紅燭。

     李學武轉頭望去,不知什麼時候,另一隻已然燃盡。

     “洗漱吧” 好像完成了什麼艱巨的任務一般,顧甯整個人放輕松了下來,轉身往衛生間走去。

     李學武好笑地看了看顧甯的背影,心裡想到,這媳婦兒原來在意的是這個。

     昨天鋪喜床的時候二嬸兒故意逗她,說老話兒講,新婚夜裡的紅燭是一對兒。

     這左邊的紅燭代表新郎官,右邊的紅燭代表新娘子。

     新人洞房的時候不能睡着了,得看着紅燭,還要看一宿。

     在清晨天亮的時候,哪一邊的紅燭先燃盡,便表示紅燭所代表的人先走。

     當時李學武正跟丈人說着話,也就是聽了一耳朵,卻是沒想到顧甯認真了。

     二嬸兒當時還逗她,說要在一支紅燭燃盡時吹滅另一隻,代表夫妻同心,共結生死。

     好家夥,李學武眼瞅着顧甯吹滅了自己的位于左邊的蠟燭,感情是怕自己活的比她長啊。

     怪不得剛才跑的那麼快! 顧甯在衛生間,李學武便找了衣服換了。

     婚假按理說是有三天的,可他們兩個隻有顧甯請下來了,他沒請下來。

     要說起這個,還真是憋氣。

     顧甯的婚假是領導主動給批的,不休都不行。

     他的婚假是領導主動給否的,想休不能休。

     這新婚燕爾,其樂融融的時刻,去單位能幹啥? 撒氣報複嗎? 紮了褲子上的腰帶,摸了摸腰後的槍套,又解開腰帶拆了下來。

     他的槍已經改放在手包裡了,可這邊帶來的衣服還有槍套卡在上面。

     哎,自己穿着衣服,自己收拾着,到了這個時候李學武便想起一個人來。

     當然不是樓下的秦京茹,李學武可不敢讓她幫自己整理衣服。

     倒不是怕自己擦槍走火,而是怕她玩歪門邪道。

     再說了,于麗在家的時候還好說,都結婚了,顧甯得咋看? 站着看呗~ 李學武穿衣服的時候顧甯洗漱完就站在屋裡看着李學武穿,并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

     李學武看了看她,問道:“你瞅啥?” 顧甯扯了扯嘴角,當自己是小孩子嘛? 昨天婚車上跟自己弟弟逗的笑話又來逗自己。

     指了指衣帽間,示意自己要穿衣服。

     李學武挪了挪步子,道:“你今天又不上班,在家好好休息吧”。

     顧甯想到了什麼,紅着臉撞了李學武一下。

     李學武卻是笑道:“這個時候你應該來幫我整理衣服,人家的妻子都是幫上班的丈夫整理好一切”。

     顧甯站在衣帽間的門口,看着李學武問道:“那她們的丈夫都是幼稚的小孩子嗎?” “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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