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五百三十章 我跟你拼了

首頁
    來景玉農鼓搗出一個出頭兒的對李懷德刺激很大啊,而且上次的打擊并沒有給李懷德造成什麼困擾。

     這個人真是适合體制内,百折不撓,一心要往上進步的那種。

     除了強調工作紀律的,還有作為工作重點的後勤系統服務要求。

     按照廣義的來說,調度和保衛都算在後勤系統内,而後勤處則是人數衆多的大處室。

     張國祁顯然就是那個被李懷德選為急先鋒的角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張國祁主動申請的,李學武看着老張苦澀額臉色不大像。

     不過他沒什麼好擔心的,李學武深知自己不可能被李懷德選為幹這種活兒的。

     誰都知道李學武不刺激都得找點事兒呢,要是真鼓勵他,那軋鋼廠副處級以上可能就沒人了。

     一個搞後勤的,現在要學習正治,結合後勤工作搞大讨論、大學習。

     李學武懷疑李懷德是不是看了那本《我的奮鬥》,他看着這套路有點兒像啊。

     軋鋼廠現在大緻上分為三股,廠長楊鳳山,副廠長聶成林、景玉農、鄧之望是一股,楊鳳山當之無愧的核心。

     副廠長李懷德和谷維潔不太算是一股,因為他們是合作關系,還是利用中間人李學武合作的那種。

     說白了就是偷偷摸摸的,有的時候李學武也覺得自己臊得慌,這不成了正治皮條客了嘛。

     剩下的書記楊元松、紀監副書記薛直夫、工會熊本成三人算是個松散的力量。

     楊元松是一個很随和,也很自負的人,對于軋鋼廠的掌控講的便是調控。

     那便是齊頭并進,兼容并蓄。

     誰想進步都行,拿出能耐來,且不能比其他人強太多。

     在李學武的任用問題上他這方面表現的尤為突出,既要給李學武職務,又要限制李學武的職權。

     李懷德也是一樣,李學武就多次在李懷德的飯桌上見到楊元松。

     這是不正常的,李懷德對常務副廠長虎視眈眈這誰都能看得出來。

     要說沒有書記在暗地裡支持,李學武可不信。

     楊鳳山是廠長,當然需要權威,但軋鋼廠也需要反對的聲音,也必須需要限制楊鳳山的聲音。

     這個聲音當然不能是楊元松,畢竟他是書記,如果對抗的厲害,那軋鋼廠就要受影響了。

     楊元松厲害就厲害在這兒了,我不跟你對抗,但我給你培養出一個對手來。

     包括暗地裡支持李懷德,且不限于放縱谷維潔去跟李懷德結盟。

     這麼一來就有意思了,他坐山觀虎鬥,一直保持着楊鳳山占上風,但有着李懷德的威脅。

     那麼楊鳳山就必須得到他在某些事情上的支持,以達成正治目的。

     大領導給楊鳳山講的掌控,楊鳳山學的半拉柯基,楊元松倒是學以緻用了起來。

     軋鋼廠無論怎麼鬧,都不會超綱,都在谠委的控制之下,因為楊鳳山能左右時局不說,還有薛直夫這樣堅持谠紀的達摩克裡斯之劍,和稀泥小能手熊本成在支持他。

     楊鳳山是代表谠在執行工作,那天然的這兩個人,包括谷維潔都得支持他。

     李學武也是早早就看清了楊元松的這盤棋,所以才做出了拉攏谷維潔的動作。

     也算是順水推舟了,不然依着他一個副處長,當這個正治皮條客風險太大。

     現在李懷德又鼓起勁兒往上夠那塊兒楊元松吊起來的肉,顯然又是得了書記的刺激了。

     但李學武看出了不一樣的地方來,許是蜜糖吃多了,李懷德要免疫,這一次的行動摻雜了風暴的意味。

     内鬥要是引入外面的風潮,那可就要超出楊元松的控制範圍了。

     李學武不知道楊元松知不知道李懷德這麼幹,他可不想蹚這趟渾水,會議一結束便催着沙器之往治安大隊跑。

     在車上,李學武對着副駕駛的沙器之問道:“鋼城那邊有沒有消息?” “暫時沒有” 沙器之轉過身問道:“處長,您有什麼安排嘛?” “嗯” 李學武遲疑了一下,道:“安排一下,下周咱們去鋼城看看保衛系統的建設和安全工作的開展情況”。

     沙器之應了一聲,用筆将這個行程安排記錄了下來。

     其實鋼城那邊有董文學坐鎮,保衛系統的工作哪裡需要李學武去視察。

     副處長視察正處長工作,這可真是鬧天大的笑話了。

     不過李學武和董文學的關系很好,這麼安排誰都能猜得出是個借口。

     沙器之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開的那個會議的原因,他在門外沒聽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讓處長做出這種“逃跑”的舉動,那會議一定發生了什麼。

     李學武也不是膽小,他就是不想跟廠裡這幾股人攙和。

     眼瞅着李懷德憋大招兒,還不跑,難道讓李懷德利用啊。

     這世上隻有李學武陰别人的,從不允許别人陰李學武的。

     他想的好啊,在最激烈的時候躲去鋼城,隔着千裡地,不信還能沾上因果。

     可下午在治安大隊處理公務的時候卻是接到了董文學的電話。

     廠裡通知,董文學要回來述職。

     說是這麼個說法,其實就是一個階段了,董文學要回來彙報鋼城那邊工作的進展。

     包括整風行動的結果,包括煉鋼廠工作秩序的恢複,還包括現在的工作進度。

     沙器之看了看有些皺眉的李學武,問道:“那還安排下周的行程嗎?” “安排” 李學武破罐子破摔地說道:“總特麼不能把自己發配到邊疆去視察吧”。

     說完話也是無奈地笑了笑,對着沙器之擺了擺手,道:“我這人看着是不是很面善?誰逮着誰欺負我”。

     沙器之聽見這話咧了咧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怎麼說? 說您對線的不是副廠長就是廠長、書記? 連處長您都敢怼着玩兒,這算是好欺負? 那付斌死的該多冤。

     面善的話……沙器之今天也是第一次對這個詞産生了懷疑。

     李學武這邊感慨了幾句,繼續忙起了工作。

     治安大隊接受了一次特殊現場教育後,訓練的效果很明顯。

     李學武特意看了操場上這些隊員的訓練氣勢,比以前強多了。

     就是條件不允許,如果依着他的想法,把這些人塞保密部那趟專車上去,帶着去趟安南。

     沒别的,往交戰的地方以志願人員的形式真刀真槍地打上一個月,再下來那必然是精兵了。

     不過這個念頭他也就是胡亂想想,真要是這麼幹,那去三百多個,回來一百多都算多的。

     這裡面可都是抽調上來的,損失這麼大,那些單位還不找他拼命啊。

     真的玩兒不了,假的李學武還是能辦到的。

     射擊訓練已經開始了,這些隊員分批拉到山上去,按照實彈訓練的方式進行鍛煉。

     不僅能放開了練,還能給訓練場搞點兒經費。

     在治安大隊忙到下班,李學武讓沙器之兩人給送到海子邊的舊貨市場便下了車。

     跟兩人解釋的是去市場看看舊書攤,也打算學習學習。

     實際上是王婁姐家來了。

     “呦,這不是李處長嘛” 李學武一進院兒,便聽見婁姐有些陰陽氣的稱呼。

     “白天忙工作,下了班不配對象,怎麼大駕光臨我這小院兒了”。

     “嘶嘶” 李學武煞有介事地聞了聞,走到婁姐跟前兒道:“聞着怎麼有股子酸味呢”。

     “去~” 婁姐翻了個白眼兒,道:“你才酸了呢”。

     “呵呵,我是要酸了” 李學武大臉白的走進了屋,放了文件包邊脫衣服邊說道:“燒水洗澡,身上酸了”。

     婁姐扶着門框看着李學武說道:“沒有,我這兒的水洗不幹淨你”。

     “哎~這就沒意思了啊” 李學武轉過身看着婁姐說道:“你可是支持我找對象結婚的啊,現在又這樣,不帶出爾反爾的啊”。

     “那我也……” 婁姐想說的是李學武不能瞞着她,可一想到自己一直規避這個問題,便也沒了底氣。

     李學武拍了拍自己帶來的書,說道:“幫你找了幾本經濟學的書,可以看看,我是看不懂”。

     “就知道奴役我” 婁姐不滿地說道:“你是不是想趕緊讓我學會了,好把我一腳踹港城去給你賺錢,不在這兒礙你的眼”。

     “瞧瞧,瞧瞧” 李學武笑着說道:“這醋味這麼大,今天吃餃子吧”。

     “不吃,餓着你” 婁姐嗔了一句,這人就會打岔,說兩句就歪了。

     可這人都來了,她也不舍得攆出去,隻能鼓着腮幫子去燒水了。

     李學武倒是不以為意地在屋裡轉了轉,拿着婁姐的筆記看了看。

     其實兩人都明白,他們之間的感情更多的是欲I望,沖動過後的藕斷絲連。

     又因為李學武的主動,婁曉娥被動地接受了李學武的療傷。

     傳統女性大概就是這麼個缺點了,缺少獨立性人格。

     現在雖然被李學武支持,被家人幫助學着獨立,但在感情歸屬上還是深深地依賴着李學武。

     李學武給她的是不一樣的感受,那種死去活來是她對李學武最深的迷戀。

     “不行!” “别鬧!” “哎呀~” 說好的溫水洗洗身子,剛把水燒上,這壞人卻是變了樣兒。

     婁姐是來收他換下來的衣服的,剛彎腰便被按在了書桌上。

     “外面還大亮呢!” 婁姐嗔怪的聲音混着舊貨市場的喧鬧聲細聽的話依稀還能聽得見。

     “額!等等,我先做飯好不好?” “沒事兒,先來個飯前學習” 李學武左手剪着婁姐背在身後的雙手,右手翻開婁姐正在看的書。

     “念” “你!……額!” “念,我得檢查檢查你這段時間有沒有認真學習” 婁姐被撞的這一下有些喘不上來氣兒,想要掙脫開,可被這壞人欺負着,隻能看向面前的書斷斷續續的念了起來。

     “市場信息不對稱~啊~市場…主體~嘶!是有限理性的……” 婁姐已經在心裡罵這混蛋八輩祖宗了,沒這麼欺負人的,怎麼這麼多壞心思啊。

     可李老師的鞭子實在厲害,不由得她不念出聲來,聲小了不行,讀慢了也不行。

     “啪!” 李學武壞笑着收回巴掌,說道:“你這樣可不行啊,學不好經濟學可沒法做生意,剛才還說給我賺錢呢”。

     “去你大爺的!” 婁姐被氣的已經羞紅了臉,見着這壞蛋松開了手就要扭過身子來咬人。

     還沒等她行動呢,卻是感覺身子騰空了。

     “呀……!” …… 婁姐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已經九點多了,這王八蛋是六點半來的? “晚上吃啥?” “滾!” 婁姐踹開身邊的混蛋,無力地趴在炕上。

     “你是不是故意的?” “啥?” 李學武從衣服兜裡掏出來一盒煙,抖了抖,叼了一根在嘴裡。

     也沒着急點着,伸手拍了拍婁姐的柯基臀,道:“給你一個咬我的機會”。

     “滾!” 婁姐氣呼呼地看着李學武問道:“為啥我現在還沒有?” “你問我?” 李學武拿着打火機點煙的動作微微一頓,也不顧火還着着,轉頭看着婁姐瞪眼睛問道:“你懷疑我!” 婁姐耨了耨鼻子,抹哒了李學武一眼,反問道:“那為啥我現在還沒有”。

     “你的意思不是我藏私了就是不行了?” 李學武點着了香煙,把打火機一扔,對着婁姐略帶委屈的聲音說道:“無論是哪個我都不能接受你的這種侮辱!” “怯~!” 婁姐才不相信李學武的鬼話,轉過身子趴在了李學武身邊追問道:“你說實話,是不是因為要結婚的原因?” “扯!” 李學武滿臉認真地訴苦道:“我可是辛辛苦苦按時按晌種地了的,地裡不長莊家你埋怨老漢兒的種子不行?” 婁姐眯着眼睛看着李學武,這壞蛋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越正經越不能相信。

     伸手抓住了李老師的甩棍,挪着身子就叮了上去。

     “咯喽喽咔~~~~” “你幹啥?!” 李學武還真被婁姐這一下弄懵了,剛才開玩笑的!這不是逼活人上吊嘛! 婁姐擡起頭,看着李學武恨恨地說道:“牛要是耕不了地,你說是牛肉紅燒的好,還是醬焖的好?” “還是你狠呐!” 李*種地牛*學*工具人*武有點兒受傷,每次都是他主動耍壞的,沒想到今天被耍了,有種被……的感覺。

     “我是不是應該喊兩句救命配合配合你?” “啰啰啰咗!” “好好好,我服了,不喊不喊” “滾!你能不能認真點兒!” “好好好~我認真!” …… 夜裡十一點,李學武又累又餓。

     可婁姐就是不給飯吃,李學武也不敢說,不敢問,怕婁姐咬人。

     “我爸說昨天你遇着馬叔叔他們了?” “誰?” 李學武正摸着肚皮,見婁姐問便回道:“哦,昨天啊,是跟咱爸遇着了,但沒見着你說的這些人”。

     婁姐轉過身子看着李學武,說道:“今天馬叔叔去我爸家了”。

     “咋了?” 李學武看了看炕沿上的煙頭兒,這是剛才沒來得及抽的那根,重新點燃了叼在了嘴裡。

     “跟我有關系?” 婁姐沒有回答李學武這個問題,而是看着情郎說道:“馬叔叔也想認識一下你,還說要把他的小轎車送給你”。

     “呵呵” 李學武輕笑了一聲,沒搭這個茬兒,商人的話比他的話還不可信。

     現在的汽車油料都是供給制,沒有票是買不着汽油的。

     再一個,現在的加油站都不是對外的,就算搞到油票也不一定能搞着汽油。

     回收站的汽油和柴油還都是供銷社和廢品公司搞到的。

     婁曉娥見李學武這個态度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沒什麼意外的,這壞人可不是棒槌,給啥都要。

     “我爸簡單說了要求,他就沒再提這個了” 婁姐笑着道:“所以你就别想着大轎車了”。

     “我怕坐着燒心” 李學武笑了笑,伸手捏了婁姐紅撲撲的臉蛋兒。

     “他許是覺得我的做法太極端了吧,也或許是覺得這陣風還看不出大小來,想着時機明朗了再投資”。

     “這是符合經濟學原理的” 婁姐打掉了李學武的大手,嗔了一句,道:“你總不能要求他們像我,像我爸一樣無條件相信你”。

     “所以他們永遠都是商人” 李學武很是了然地說了一句,随後道:“甭管他們,我這艘破船是到風浪最大的時候才啟航呢,到那個時候才會賣船票,現在他們想買也不賣”。

     婁姐翻了翻眼珠子,道:“奸商!” “這可連我丈人都一起罵了” 李學武看着婁姐壞笑道:“這可都是咱爸的主意”。

     “我不信!” 婁姐捶了李學武一下,嗔道:“你又來!上次你就說是我爸的主意,這次你還說,你就是個混蛋,大騙子!” “嘿!好人真難做啊!” 李學武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道:“我這是替我丈人背鍋了啊!” “滾,欺負我就算了,你連我爸都欺負” 婁姐一想到上次回家跟父親問那件事就尴尬的要命,起身張牙舞爪地抓了過來。

     “我跟你拼了!” (本章完)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章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