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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那是頭倔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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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敏正在伏擊自己的獵物,聞三兒也在等自己的魚上鈎,而老秦已經見到自己的獵物出現了。

     “何雨柱!你滾過來!” 秦淮茹剛扶着妹妹走到三門口就聽見自己二叔“嗷~~~”的一嗓子喊出了傻柱的名字。

     她這麼一回頭,卻是瞧見二叔帶着兩個兒子要去抓傻柱。

     而傻柱這會兒正拎着秦京茹的小包袱和一隻鞋子站在垂花門口。

     這會兒院裡人都看了過來,就連一直訓個不停的三大爺都被老秦的喝罵聲打亂了節奏。

     他是文化人,訓兒子也是不帶髒字的。

     更是要以大道理将兒子訓的一句話都反駁不了的。

     哪裡有老秦這種殺傷力,現在就差帶祖宗娘了。

     老秦看見傻柱手裡的東西更是急眼了。

     “你手裡拿的什麼!” 好啊,感情昨天沒有去送彩禮,這廚子想的是“0元購”啊! 這鞋子和包袱都是自己閨女的,在他手裡,一定是哄騙了自己閨女,要來個先上車不買票。

     他可是個聰明人,他們村十裡八鄉的哪個能騙得了他。

     這裡面一定也有那秦淮茹的壞主意! 當然了,他自己閨女也一定不是什麼好心眼子。

     自己閨女想的一定是跟這廚子結了婚,那錢不都是她的,要是給了自己娘家,她還不是得吃虧! 傻柱晃了晃手裡的東西,幹笑着解釋道:“秦淮茹她們兩個在路上摔了,這不我正巧遇見就給撿回來了”。

     “真巧啊!” 老秦抓住傻柱的手,眯着眼睛說道:“說的比唱的好聽!編,你繼續編,我看你能編出什麼花樣兒來”。

     老秦的兩個兒子見老爹上手,也是一左一右鉗制住了傻柱。

     傻柱看了看老秦爺仨兒,不說讓一隻手吧,也可以說分分鐘拿下。

     但不能這麼做,事情還是因為他起來的呢。

     傻柱對着站在門口的秦淮茹姐倆兒說道:“哎幼,秦姐,你快給解釋解釋啊!” 秦淮茹看着要鬧起來的二叔,隻覺得心累。

     “二叔,你想幹啥!” 秦淮茹松開了扶着妹妹的手,走回到垂花門一杵子怼開了秦老二,随後搶了傻柱手裡的小包袱和秦京茹的鞋子。

     “沒你的事兒,該幹啥幹啥去!” 對着傻柱說了一句,秦淮茹又去拉二叔的胳膊道:“有什麼事兒家裡說去,跟這兒現眼還沒現夠啊!” “你給我松開!” 老秦看見傻柱就看見三個兒媳婦兒了,就看見一堆大孫子了,哪裡會輕易放過他。

     這會兒拉着傻柱的手說道:“你把彩禮錢給我!” 傻柱瞪着眼睛看着老秦,又看了秦淮茹,最後看向了秦京茹。

     三門的秦京茹流着眼淚扭過頭,由着從中院兒跑出來的棒梗攙扶着往賈家挪去。

     秦淮茹則是怼了一杵子不撒手的秦老大,随後橫在傻柱和自己二叔之間。

     “二叔,人家何雨柱不訂這門親了,你跟人家要什麼彩禮啊!” “胡說!” 老秦任憑秦淮茹吊在他拉着何雨柱的胳膊上也不撒手。

     這會兒指着何雨柱說道:“你說,是不是你來我家提親的,是不是你說要給二百一十塊錢彩禮的!” 傻柱是個好面兒的人,以前大家都在背後說他和秦京茹的事兒,他還裝瘋賣傻當不知道,過去就過去了。

     可今天算是被秦京茹她爹給做實了。

     要是旁的事兒,依着他的性格,誰要是敢這麼跟他來,他準一電炮打過去。

     可今天不行,因為确實是他主動去秦京茹家提的親,也确實是他親口答應的彩禮錢。

     可經過秦淮茹的那句警告,經過今天一天的冷靜,他那股子熱血已經涼了,已經從牛角尖裡出來了。

     這男人的血要是涼了,智商也就回來了,你再想從他兜裡掏錢,呵呵。

     看着混不吝的老秦,傻柱隻能無奈地說道:“是我,是我提的”。

     “你看!拿錢!” 嗯??? 三大爺,你是否有很多問号? 正坐在一旁看熱鬧的三大爺聽到這個詞兒就是一愣,他有點兒耳熟啊,這不是他的詞兒嘛! 随後轉頭看向正站在屋門口看熱鬧的二兒子訓道:“你看啥!拿錢!修車!” 闫解放見着父親突然找自己要賬,又蹲下了身子,把頭埋進了褲裆裡。

     那車轱辘最少二、三十塊錢,他拿啥去修。

     傻柱現在的耳朵嗡嗡的,老秦吵,秦淮茹吵,那邊的三大爺家也吵。

     今天這前院兒就跟唱堂會似的,進院的一大爺從大門口就開始聽,一直聽到進垂花門。

     “這是幹啥呢?” 一大爺背着手跨過門檻子站在了台階上。

     院裡突然進來人,這幾個喊叫的也都不喊了,一大爺在這院裡還是有些權威的。

     秦淮茹松開了二叔扯不開的手,給一大爺說了情況。

     “先把手松開,你拉着他就能解決問題啊?” 一大爺聽完皺了皺眉頭,他今天在食堂看見傻柱就知道不對,沒想到回到家就出事兒了。

     “你誰啊你!” 秦老大這會兒能跟了,見着有人橫插竹杠便嚷了一句。

     可他剛嚷完又被秦淮茹怼了一杵子。

     秦淮茹是家裡的老大,現在又是幹部,秦老大還真不敢跟這個大姐叫号兒。

     “邊兒待着去!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 秦淮茹罵了一聲秦老大,随後對着二叔說道:“就這麼點兒事兒,你也不想非得鬧到派處所去吧?” 這言下之意就是說話這人能把事情捅到派處所。

     老秦依稀知道這院裡有管事兒的,還是秦淮茹男人死的時候那次他來呢,當時好像就是這位給張羅的。

     一大爺見場面控制住了,便對着傻柱問道:“你不是說去提親嘛,怎麼沒去?” 老秦也想問這個問題,見這管事的問了,便盯着傻柱等着答桉。

     傻柱苦着臉說道:“還提啥親,我這邊剛張羅了錢,秦京茹就要死要活的,我還真能像以前的地主老财逼死人啊”。

     聽見傻柱這話,老秦也是愣了一下,瞪着眼睛嚷道:“放你的狗臭屁!誰逼死人了!” 傻柱甩開了老秦抓着的手,指了指後院說道:“您自己問去吧”。

     一大爺皺着眉頭看了看傻柱和秦淮茹,道:“何雨柱應該不會說謊,這裡是不是有啥誤會”。

     說着話看了看秦淮茹,道:“淮茹,帶着你二叔回家慢慢說”。

     老秦眯着眼睛盯着傻柱,道:“你跟我走,咱爺倆兒唠唠”。

     秦老大和秦老二又要過來,卻是被一大爺擋了一下。

     一大爺拍了拍傻柱的肩膀道:“去吧柱子,把事情說明白了,無論做啥,有始有終,這事兒去派處所也不光彩”。

     傻柱得了一大爺的交代隻好跟着老秦他們往中院兒去了。

     這會兒沒了老秦他們伴奏,三大爺也沒心思跟兒子較勁了。

     葛淑琴從屋裡走出來要扶着他站起來,卻是被他閃開了。

     這會兒人多,他也是沒好意思再說。

     今天他出來遛彎兒,突然發現那邊房子的窗子被捅開了。

     當初老大結婚是他做主将窗子堵住的,今天這窗子重新打開,他的心裡老不得勁兒。

     雖然他一直沒有承認這個兒媳婦兒,但不得不承認,葛淑琴在家這幾天做的挺好的。

     因為小産,老伴兒心疼着不讓幹活兒,可她還是主動幫忙照顧他。

     家裡就這麼幾個勞力,闫富貴也是歎了一口氣不想再多管多說了。

     ----------------- 中院,賈家。

     今天這寡婦門前可算是“是非”爆表了。

     老秦帶着兩個兒子坐在圓桌旁,秦淮茹站在裡屋門口,裡屋是賈張氏帶着幾個孩子。

     而當事人秦京茹躺在床上,傻柱則是坐在老秦三人的對面兒。

     “說說吧,到底咋回事兒?” 老秦将手裡的煙袋鍋子在鞋底上磕了磕,随後對着坐在對面兒的傻柱問了一句。

     傻柱轉頭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秦京茹。

     這會兒秦京茹頭上包着紗布,手上顫着紗布,一隻腳上也纏着紗布。

     樣子是又好笑又凄慘。

     “是我的錯” 傻柱先是承認了錯誤,點頭道:“她進城來我以為是跟我置氣來了,就想着非結這個婚不可,沒問她,就去提親了”。

     秦京茹聽見傻柱的話把頭扭向了一邊,現在她恨所有人。

     老秦眯了眯眼睛,問道:“怎麼又不結了?” “結不了了” 傻柱看了一眼秦淮茹,道:“秦姐昨天勸我的那句話我才知道,要是非結這個婚,秦京茹非要鬧不可,到時候也過不下去”。

     “你怎麼就知道過不下去!” 老秦看着傻柱,用手掌拍了一下桌子說道:“你說結婚就結婚,你說不結婚就不結婚,你拿我閨女的名聲當什麼了?” 秦淮茹見傻柱的模樣,開口道:“二叔,是我勸……” “我勸你少管閑事!” 老秦沒等秦淮茹說完,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指着裡屋的賈張氏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省的以後回村兒讓人家說你讓你二叔在大門口蹲了一天的牆根兒,吃了一天的灰,再得一個六親不認的好名聲,給你爹長臉!” 秦淮茹也知道今天自己家理虧了,轉頭瞪了裡屋的婆婆一眼。

     賈張氏這會兒昂着腦袋嚷嚷道:“合着我們家就欠你家的啊?” “媽!” “你不讓我說話啊!” 賈張氏這會兒也火兒了,怼了秦淮茹一句,随後坐在炕上隔着小窗戶對着外屋嚷道:“你閨女在這兒白吃白喝的,我還得供着你們白吃白喝的?你是誰啊你!” 老秦瞪着眼睛喊道:“她秦淮茹是老秦家的姑娘,我是她二叔!這是她應該的!” “呸!狗屁二叔!” 賈張氏指着傻柱嚷道:“秦淮茹該你的啊!給你們家京茹介紹的對象就坐在這兒,要房子有,要工作有,要體面有,還得怎麼着啊!” 秦淮茹見婆婆要說難聽的話,趕緊進屋要制止,可賈張氏是個不讓份兒的,還能讓老秦在她家咋呼了? “是你們家閨女眼界高啊!她奔着……唔唔唔~” 賈張氏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秦淮茹捂住了嘴。

     婆婆說誰都行,千萬不能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賈張氏這會兒也知道自己差點兒惹了禍,拍了拍秦淮茹的手,示意她松開。

     秦淮茹這會兒也松開了手,總不能不讓婆婆喘氣吧。

     再一個,秦淮茹現在也想了,今天要是沒有一個能鉗制二叔的,今天依着二叔混不吝的性格非要鬧起來不可。

     索性也就來了個以毒攻毒,以惡制惡。

     關門,放……那啥,請婆婆出馬~ 賈張氏見兒媳婦兒松手了,便接着嚷道:“我們家淮茹現在是幹部身份,不稀得跟你一般見識!” 老秦一扔煙袋鍋子,橫着眼睛嚷道:“她秦淮茹就算是當了太皇太後她也是我的晚輩,我有什麼不能說的!” “是,你能說,可你回家說去” 賈張氏指着老秦說道:“你不是在家說我們淮茹進了城忘了本了嘛,不是說淮茹學壞了嘛,那你有臉别上我們家來啊!” 說着話跳着腳兒地指着老秦嚷道:“啊!你在村裡數落着她,還想着我供你吃飯?吃狗屎吧你!” 】 老秦被賈張氏的話怼的嗓子疼,這話他就在家訓閨女說了,誰告訴這邊的不用問了。

     “我數落她怎麼了,她就是忘本了,她就是學壞了!” 老秦點了點躺在床上哭唧唧的秦京茹說道:“要不是她回去顯擺,勾搭我們京茹來,我們京茹能躺在這兒嘛!” 說着話看向對面的傻柱就想數落兩句。

     可就像賈張氏所說的,這姑爺在農村家庭出來的姑娘看,也是标準的了,還想找啥樣兒的。

     “你說!” 老秦指着傻柱問道:“你說現在怎麼辦?” 傻柱一看這是要訛人啊。

     “我不知道” 傻柱的勁兒也上來了,他錯他承認,但訛他,拿他當傻子可不幹。

     “我是沒結婚,可我第一次跟秦京茹相親她是答應了的,是她在彩禮上反了悔” “第二次我上趕着給彩禮,是她沒相中我啊,不要啊!” “誰說不要的!” 老秦點着傻柱說道:“你現在點錢,我明天押着她去跟你辦手續去,我看她要不要!” 說着話還瞪了一眼在那邊躺着哭的秦京茹,道:“反了你了呢,我是你爹,我說話就得算數!” “二叔,你這不是蠻不講理嘛!” 秦淮茹皺着眉頭說道:“你看看京茹那個樣兒,她不喜歡何雨柱,到最後不是逼着活人上吊嘛”。

     見二叔還要嚷,秦淮茹也嚴厲了語氣。

     “她來城裡就不是奔着結婚來的,她是為了找工作” 這話老秦還是第一次聽說,咬住了嘴裡的話聽着秦淮茹繼續說。

     “我今天也訓她了,我能給她的就兩條路,要麼跟我介紹給她的何雨柱結婚,要麼跟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嗚嗚嗚~” 秦京茹躺在床上哭喊着說道:“你們為什麼非要逼着我嫁給一個傻子呢!我就是不要他!” 老秦看向秦淮茹問道:“你能給你妹妹介紹工作?” “不能!” 秦淮茹沒給二叔往下說的機會,直接一口否定了。

     她知道她二叔是個什麼德行,一個秦京茹就夠麻煩的了。

     要是說能給秦京茹介紹工作,這二叔能把幾個兒子都塞過來。

     老秦皺了皺眉頭,看向對面兒的傻柱問道:“那你給個準話兒,這婚到底結不結?” 傻柱看了看老秦,又看了看秦淮茹,最後看向了秦京茹。

     “滾!” 秦京茹現在恨死他了,要不是他去鄉下,家裡人哪會追到城裡逼着她。

     傻柱苦着臉點點頭,道:“得嘞,我滾”。

     “等會兒!” 老秦敲了敲桌子,指着門口要走的傻柱說道:“你就沒責任嘛!” “啥責任!” 傻柱指了指床上躺着的秦京茹說道:“要不你勸你閨女給我,我給你負這個責任”。

     “滾!我死都不會給你!” 秦京茹哪裡會讓傻柱占了自己的便宜,硬挺着坐起來指着傻柱喊了一句。

     “還是的啊!” 傻柱對着老秦說道:“婚姻自由可不是說笑的,是你想蹲笆籬子還是想送我去蹲笆籬子?” “不行!” 見傻柱又要走,老秦敲着桌子對着傻柱喊道:“你得補償我們!” “耽誤兩天工!我們的路費錢!” 聽見自己爹說了,秦老二嚷道:“還有請媒人喝酒錢!” 秦淮茹瞪了秦老二一眼,随即對着二叔說道:“二叔,你跟人家要得着錢嘛,你耽誤工來城裡不是辦你閨女的事兒啊!” “還有請媒人的錢呢!” 見着大姐向着别人說話,秦老二不願意了,跳着腳兒地強調着自己的理由。

     “邊兒待着去!” 秦淮茹瞪了一眼堂弟,道:“請媒人是給誰請的?” 坐在裡屋的賈張氏“呸”了一聲道:“活不起那個架勢了!哼!” 傻柱覺得自己就夠混不吝的了,沒想到今天遇見對手了。

     “得了~” 說着話轉回身,走到秦京茹的床前說道:“咱們不白認識,今天趕上你受傷了,這兩塊錢你自己買點兒補品,算我一點兒心意”。

     将手裡的兩塊錢放在了秦京茹的手邊,傻柱轉身就走。

     “誰要你的臭錢!” 秦京茹抓起那錢就照着傻柱的背影扔去。

     眼瞅着那錢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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