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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善良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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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學武他們進駐後,三樓的樓梯便開始有護衛隊員把守,而羅家坪被帶到了三樓的一個房間進行羁押。

     羅書記等人按照工作需要分配了房間,有護衛隊員住的,有李學武住的,有紀監幹部住的,也有臨時弄出來的會議室和審訊室。

     再有就是談話的房間,從今天開始,楊書記便要找煉鋼廠的幹部們談話了。

     李學武将樓上樓下的安保過了一遍,最後定下了警犬小隊在附近24小時巡邏,門口停着的執勤車一直有人值班。

     現在招待所正在幹什麼誰都知道,正在住着的都在找别的住處,想要住宿的也不敢來了。

     楊書記很有經驗,并沒有一上來便對羅家坪開始審訊,而是先跟李學武等人開了個碰頭會。

     随後開始在分廠紀監同志的幫助下,對煉鋼廠科級以上幹部進行談話。

     因為暫時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李學武跟楊書記小聲請了個假。

     對楊書記倒是沒有隐瞞,直接說了自己對象要來這邊的事情,需要去火車站接一下,安排好了便回來。

     楊書記是知道李學武對象是誰的,上次在醫院就見識過李學武丈母娘的厲害,所以準了李學武的假。

     下了樓,開了指揮車便出了煉鋼廠大門往火車站而去。

     顧甯接了李學武的電話,跟醫院請了假,又跟家裡說了,這才在初四那天啟程的。

     正好是在今天到鋼城,所以李學武便開着車來車站接了。

     問了出站口檢票的工作人員,李學武等了許有半個多小時,顧甯拎着箱子和皮包的身影出現在了站台。

     李學武推開車門子下了車,走到出站口等着。

     顧甯也在走下台階的時候看見站在門口的李學武了,對着看着自己這邊的李學武笑了一下,便繼續往下走了出來。

     「累嗎?」 李學武接了顧甯手裡的箱子和包,笑着問道。

     顧甯搖了搖頭說道:「家裡給訂的卧鋪,睡了一覺就到了」。

    …. 「嗯,咱們先上車,餓嗎?餓的話先去吃早飯」 邊往車上走,便對着用手捂着嘴哈白氣的顧 甯問道。

     「不餓,先去住的地方吧」 李學武回頭看了看顧甯,笑了笑,便将行李放在了車後座上。

     「那上車吧,咱們這就走」 顧甯拉開車門子上了副駕駛,見着擋風玻璃下面的煙盒皺了皺眉頭,但是沒有說什麼。

     「輪換着開來的,不抽煙實在頂不住」 李學武解釋了一句,便踩着油門出發了。

     對于李學武的這一句解釋,顧甯微微歪着頭,對着車窗外笑了一下。

     一路上顧甯像是有些累,靠在座位上沒怎麼說話,等到了一座座樣式古典的别墅區後,這才問道:「咱們去哪兒?」 李學武笑了笑沒有說什麼,等把車停在了一幢别墅門口後,顧甯有些了然地從車上跳了下來。

     這次李學武是來做客的,所以也就沒有做那不請而入的惡客行徑了。

     按了一遍門鈴,等了許有十幾秒鐘,窗口出現了一個小男孩的身影,随後别墅的門便打了開來。

     周亞梅看着大門口站着一對兒男女,有些不敢置信地再次看了一下李學武的臉,這才微笑着走了過來。

     「您來了」 「嗯,可能要叨擾一陣子了」 李學武笑着打了一聲招呼,随後給周亞梅介紹道:「這是我的女朋友顧甯,是京城軍醫院的外科醫生」。

     随後又給顧甯介紹道:「這是我跟你提過的,周亞梅女士,心理學方面的專家」。

     周亞梅看着身着藍色大衣亭亭玉立的顧甯,笑着問候道:「您就是李科長說的那個給他診斷的朋友吧?」 顧甯看向了李學武,不知這是什麼意思。

     李學武笑着指了指車後座說道:「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在這兒叨擾幾晚」。

     周亞梅聽見李學武的話便是一愣,随即便笑着說道:「當然沒問題,随時歡迎」。

     李學武轉身從後座把顧甯的行禮和包拿了下來,對着周亞梅說道:「我在鋼城辦案,顧甯來陪我,但我在鋼城就你一個朋友,所以隻能麻煩你了」。

     周亞梅聽見李學武說她是朋友,知道李學武這是給幾人的關系定了下來,心裡不由的一暖。

     其實李學武說帶着女朋友住在這裡的時候就已經讓周亞梅很感動了。

     這是信任,也是讓周亞梅放心的信号。

     「不麻煩,家裡就我跟之棟在,來人住才顯得熱鬧呢」 說着話已經帶着顧甯往院裡走了。

     李學武拎着行李跟在後面,邊走邊說道:「亞梅同志說的是上次咱們在去北新橋所的車上聊的那次」。

     這也算是給顧甯解釋了先前周亞梅說的那句話了。

     顧甯笑着說道:「學武回去後跟我說這邊有個很厲害的心理學專家,我就想着趁他這次方便,便跟着他過來跟您學習一下,打擾您了」。

    …. 「咱們就别客氣了」 周亞梅邊打開門邊給兩人找拖鞋邊說道:「我比你們可能大一些,但咱們都是同齡人,所以就互相稱呼名字吧,就别同志了」。

     見李學武兩人都換了鞋,周亞梅便笑着帶顧甯兩人往樓上走。

     「樓上有三間房,我跟之棟住一間,你們……」 顧甯笑着說道:「我們還沒結婚」。

     「那就一人一間,正好的」 周亞梅笑着打開了樓梯上的窗簾,瞬間樓梯便亮了很多。

     進了客房,李學武将顧甯的行李和包放在了屋裡的櫃子上,笑着對兩人說道:「我的時間不固定,也可能不回來,吃飯你們不用等我的」。

     說着話三人又往樓下走,到 了一樓,看見那個小男孩兒又坐在壁爐前擺弄起了玩具。

     周亞梅忙着去沏茶,讓李學武兩人坐。

     顧甯走到三人座沙發上坐了下來,李學武則是走到小男孩身邊坐在了地毯上。

     「還認識我嗎?」 小男孩兒擡起頭看了看李學武,然後點點頭,說道:「會變戲法的哥哥」。

     「之棟,叫叔叔!」 周亞梅端着茶杯放在了顧甯身前,又在旁邊的位置放了一杯,對着小男孩兒說道:「要叫叔叔,李叔叔,這位叫顧阿姨」。

     小男孩兒看了看顧甯,叫到:「顧阿姨」。

     顧甯對小男孩兒笑了笑,算是應了。

     看了看顧甯,小男孩兒轉頭看向李學武,卻是沒有叫出李叔叔來。

     李學武盤着腿兒,看了看壁爐邊上整根的木頭,随後又看了看屋裡的擺設。

     然後在小男孩兒看自己的時候突然從腰後面掏出一把小手槍來。

     「當!當!當!」 李學武掏槍的動作給周亞梅吓了一跳,在看見李學武掏出來的是一把小孩兒玩兒的手槍時這才舒了一口氣。

     等回頭時卻看見顧甯正在看着自己,周亞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顧甯在周亞梅轉頭的時候便端起身前的茶喝了一口。

     小男孩兒看着李學武裡的手槍眨着眼睛問道:「叔叔,這是什麼呀?」 「呵呵呵」 李學武将手裡的手槍遞給小男孩兒,說道:「這是我那把善良之槍的孩子,我給它起名叫善良之子」。

     「哇!」 小男孩兒把玩着手裡的小手槍,一臉的新奇。

     周亞梅聽見李學武的話,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頓,看向李學武的眼神不僅僅是感激,還帶着莫名的意味。

     「叔叔,它很善良嗎?」 「必須的!」 李學武解開上衣的兩顆紐扣,指了指懷中的***對着小男孩兒說道:「跟它的爸爸一樣,都是善良之槍,從沒有打過人,也沒有做過錯事」。

     小男孩兒手攥着跟李學武懷裡那把槍九分神似的「善良之子」,瞪着大眼睛,激動地看着李學武。

     而李學武看着小男孩的眼睛說道:「所以,叔叔如果把「善良之子」交給你,你能像它一樣,做個善良的好孩子嗎?」…. 小男孩兒看了看李學武,又看了看手裡的槍,随後擡起頭對着李學武鄭重地點點頭,說道:「我會的」。

     李學武伸出了手,小男孩兒見着了,笑着也伸出了手跟李學武握了握。

     李學武松開手站起身,對着小男孩兒說道:「叔叔還有事兒,得去對付壞人,所以現在咱們的男子漢付之棟能擔起保護媽媽和顧阿姨的責任嗎?」 小男孩兒看了看李學武,又看向了自己母親和顧甯。

     見母親滿臉鼓勵的笑容,和顧阿姨的微笑,小男孩兒又對着李學武點了點頭。

     「呵呵呵」 李學武笑着對小男孩點點頭,随後對着顧甯兩人說道:「你們聊,我晚上再回來」。

     見李學武往出走,周亞梅站起身送了出來。

     李學武笑着在門口制止了周亞梅,又笑着說道:「顧甯早飯還沒吃,有什麼做些什麼」。

     「好」 周亞梅将耳邊的頭發理了理,送着李學武出了門。

     李學武并沒有直接回煉鋼廠,而是去了鋼城局。

     聶連勝對于李學武的突然來訪也是有些錯愕,但随即看着李學武手裡的兩瓶酒便笑了起來。

     「咋地,咱們京城人有自己帶酒拜 訪朋友的習俗?怕我們酒不好啊?」 「哈哈哈」 李學武笑着将酒放在了聶連勝的辦公桌上,說道:「恰巧相反,我是想讓你嘗嘗我們京城産的牛欄山,看看這邊有沒有這樣的好酒,我想帶點兒回去」。

     「呦!」 聶連勝笑着說道:「李處長改行去了供銷社了?」 「别扯我了!」 李學武湊近聶連勝身邊小聲問道:「中午有沒有時間,出去整點兒?」。

     聶連勝看了看辦公桌,随後對着上次跟他後面的那個人交代了一番,帶着李學武出了辦公樓。

     在看見李學武開來的指揮車,不由得轉了兩圈兒,随後對着李學武比劃了大拇指。

     「到底是京城的同行,裝備就是不一樣啊」。

     「哈哈哈哈」 李學武指了指車說道:「你來開?」 「哈哈哈,那就我來開」 聶連勝接了李學武遞過來的鑰匙,拉開改裝過的車門子上了車。

     在看見座位之間的話台時,眼睛不由的看向李學武問道:「你不會是把……」。

     「想啥呢!」 李學武敲了敲話台說道:「剛淘汰的,可便宜了,對付用吧」。

     「啧啧啧」 聶連勝打着了火,開着212開出了局大院,上了勝利路。

     「還别說,這車比嘎斯穩當啊!」 「呵呵」 李學武踢了踢腳下說道:「這加了多少東西呢,能不穩嘛」。

     兩人閑聊着邊來到了位于勝利路旁邊的一個館子。

     聶連勝跳下車對着李學武說道:「這兒的酸菜好吃,一會兒你嘗嘗」。

     「那感情兒好!」 李學武笑着說道:「我們家也腌酸菜,但可能是水質問題,總是沒有東北這邊的酸菜好吃」。

    …. 兩人進了飯館,應該是認識這裡的經理,聶連勝熟悉地跟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打了聲招呼便帶着李學武上了二樓。

     等兩人坐進了包間兒,也不用兩人點菜,服務員便端了酸菜鍋子上來了。

     聶連勝将李學武帶來的兩瓶酒放在了桌子上,笑着說道:「咱倆一人一瓶,這樣不耽誤下午的工作」。

     李學武笑着說道:「你是地主,聽你的」。

     說笑着兩人各自起開了一瓶酒。

     服務員送過來兩個酒杯,又上了兩盤涼菜便将包廂的門關上了。

     兩人各自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如此往複,直到第三杯放下,這才開始吃菜說話。

     聶連勝夾了一口酸菜問道:「這次來是為了煉鋼廠那邊的首尾?」 「嗯」 看着聶連勝吃了酸菜,李學武也夾了一口,點點頭。

     這沒什麼好隐瞞的,上次在局聶連勝就已經知道李學武要收拾煉鋼廠那些人了。

     「但這次不是我帶隊,就是做保衛支援工作」 聶連勝搖了搖頭,說道:「幹咱們這行,全是沒日沒夜,沒家沒口的」。

     「呵呵呵」 李學武笑道:「沒辦法,誰讓就這麼命了呢」 說着話,端起酒杯又跟聶連勝幹了一個。

     「馬三兒的案子結束了嗎?」 「嗯?」 聶連勝擡起頭看了李學武一眼,随後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沒呢,招出來不少人,有的已經跑了,正在抓呢」。

     「我那邊也是」 李學武給自己倒上酒,随後說道:「基本就是這樣了, 這是最後的收尾了」。

     聶連勝看了看李學武,随後笑道:「夠可以的了,你這一網撈了多少大魚了?再不收網小心魚太大,弄你個魚死網破」。

     「哈哈哈哈,誰說不是呢!」 李學武夾了一筷子拌幹豆腐絲的涼菜,笑着對聶連勝問道:「最近就忙這個了?」 「不然幹啥?」 聶連勝今年四十多歲,滿臉的滄桑,頭發也有些白,但眼睛确實很清澈。

     即使李學武跟他已經喝了超過小半斤的牛欄山了。

     看李學武喝酒吃菜不再說話,聶連勝笑呵呵地問道:「不會真的調去供銷社了吧?」 說着話還數到:「我記得你在軋鋼廠就是幹部,在分局又是副處長,現在……」。

     「不是」 李學武把筷子放下,将嘴裡的東西吃完,看着聶連勝說道:「有個朋友,有些門路,想掙點兒辛苦錢,您也知道,現在都難」。

     「哦?」 聶連勝笑眼看着李學武問道:「以你在軋鋼廠的工資和分局的工資,你犯不上做這個吧?」 「都說了是朋友了,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兩人碰了一杯,然後心照不宣地一飲而盡。

     「全國上下一盤棋,你朋友不好過,我們鋼城就更不好過了」 聽見聶連勝這麼說,李學武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一臉感慨地說道:「誰說不是呢」。

     上次雖然很匆忙,但是跟聶連勝卻是相處了有一定的時間,對這個人的性格也是大概了解了。

     能坐到副隊長的位置,能擺平上下,讓李學武安然無憂地走出鋼城,就能知道聶連勝的手腕了。

     再一個,上次離開時,車上的熱水和大餅鹹菜可不是簡單的意思。

     一個暖瓶多少錢? 兩人又不是好朋友,兩家單位又不是什麼親密單位,憑什麼聶連勝給李學武準備這個啊? 憑什麼聶連勝推了本地煉鋼廠廠長的面子,幫着李學武啊? 是啊,憑什麼啊? 還不就是因為李學武是京城的幹部嘛,還不就是因為李學武辦事兒講究兒嘛,還不就是講一個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憨厚樸實」的李學武一眼就能看出聶連勝是個什麼樣的人。

     聶連勝指了指酸菜裡的血腸和白肉說道:「嘗嘗這個,一點兒都不膩,油全都被拿走了」。

     「呵呵呵」 李學武夾起「油全都被拿走了」的白肉,沾了一下面前的蒜醬油碟,嘗了一口。

     「嗯,還真是一點兒油兒都沒有!」 李學武放下筷子,笑着對聶連勝說道:「确實好吃,可這一點兒油都沒有,一次兩次還行,時間長了,呵呵呵,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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