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大哥的病不是很嚴重了?

首頁
    開車進來,老宋兩人又帶下來三個人,便有值班的民警走出來詢問。

     老宋指着李學武說道:“這是交道口所的李副所長,在咱們轄區見到這三個人持槍挾持這位女同志......” “我是證人!” 老宋被左傑的話打斷,不滿地就要動手。

     李學武拉了一下老宋輕聲說道:“他不是主犯,要是作證的話,就給他個機會” 見李學武這麼說,老宋點點頭道:“你要是表現良好,我可以把你轉為證人” 說完了左傑,老宋又說道:“是李所長見義勇為制止了這兩個暴徒” “不不不” 李學武擺手說道:“是咱們三個見義勇為制止了這兩個暴徒” “這......” 老宋和小米露出了笑臉,對視一眼,彼此心中都喊道:“好人李學武”啊! 老宋則是矜持地笑了笑問道:“李所,這樣好嗎?” 李學武肯定地點點頭說道:“這是事實啊,就是咱們三個聯手制服這兩個暴徒的,走吧,咱們去做筆錄” “哎哎” 老宋答應着帶了李學武和顧甯去做了筆錄,其實就是李學武寫的事情叙述。

     “這樣,我們三人的筆錄一式兩份,你們留一份,我拿走一份” “這......” 見李學武要将他自己的和顧甯還有左傑的筆錄帶走一份,老宋有些遲疑了起來。

     “李所,您這是不信任我們?” 李學武拉着老宋離了審訊室,來到外面的走廊上,遞給老宋一根煙說道:“傻啊你,這是為了你好,如果有壓力下來,你就說交道口所裡還有一份筆錄” “啊,這......” 老宋也迷湖了,不知道李學武是為了鉗制他們還是真如李學武所說是為了他們好。

     李學武點了點審訊室說道:“那兩個人是個頑固分子,該上項目上項目,連夜審出來,能不能頂住壓力就看你們的了” “是”老宋答應一聲,就去拿左傑的筆錄去了。

     顧甯走出來站在走廊裡瞪着大眼睛看着李學武,也不說話,好像有些看不明白李學武似的。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問道:“又看我,這次看什麼?” 顧甯聽見李學武發問,再次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李學武,然後側身站在走廊牆邊,眼睛看着對面的标語說道:“我從未在一具身體裡看見過這麼多種性格的人” 李學武皺了皺眉頭,随後灑然一笑道:“你還是覺得我是神經病?” “呵呵”顧甯難得的笑了兩聲,随後低下頭說道:“沒,隻是覺得你和我一樣,都是創傷應激患者......” “算是同病相憐?” 李學武逗笑一句,随後有些認真地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我有病的?” 顧甯低着頭,背着手站在一邊,嘴裡輕聲說道:“在醫院” 覺得好像說的不具體,因為兩人在醫院相遇了好幾次,所以再次強調道:“在南方醫院,那天夜裡你在病房裡哭,很大聲,第二天張醫生問你,你卻不知道晚上哭的事兒” 李學武當時的記憶就像時光輪似的,記憶被打的支離破碎,時哭時笑的。

     “而确定的時候就是剛才,我叫你名字,你轉頭看我的那一刻” 見顧甯說到這兒,李學武不解地問道:“我當時怎麼了?” 顧甯擡起頭看着李學武說道:“眼神,和我從廢墟裡爬出來的時候一樣,我能理解被刺激到,那種反應和心情” 被顧甯大眼睛看的有些不自在,現在換成李學武低頭了。

     “我不知道當時什麼心情,當時隻是想要保護自己,或許我的反應過激了吧,可你為什麼還要跟我來這邊兒?” 好像是怕顧甯不理解自己的意思,李學武解釋道:“我說的是你對他們三個應該比對我熟悉,或者說有交情吧?” 顧甯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當時問了那句“你确定嗎?”的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願意舍棄跟那三人的“交情”,選擇跟着李學武來這裡。

     可能養了二十多年的乖巧性格想要腹黑一下吧。

     “你們都是大院兒裡的子女,應該比對我要......”李學武想說,又有些說不下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

     顧甯卻是聽懂了李學武話裡的含義,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 說了這一句,再次沉默了一陣,顧甯才說道:“可能是我太清醒了,也太冷靜了,我适應不了他們所謂的那種快樂,也不是真正的友情” 李學武這會兒對顧甯倒是有了些興趣,看着低着頭的顧甯問道:“你向往的友情是什麼樣的?保爾和達雅那樣的?” 顧甯擡起頭看了看李學武,然後說道:“其實你挺無趣的” 說了這麼一句,顧甯低下頭繼續說道:“你總是用玩笑或者問題來掩飾你的情緒嗎?” 李學武見顧甯這麼說也是愣了一下,随後笑着說道:“我一個朋友說,不要跟醫生辯論人的問題” 見顧甯擡起頭看自己,李學武繼續說道:“因為這個專業的人能看透人心” 顧甯見李學武說的有趣,嫣然一笑道:“你的那個朋友其實就是你自己吧” 說完這句話,顧甯收了笑臉,對着李學武說道:“你跟我一樣吧,都不是輕易将自己的心交給别人的那種人,所以咱們都沒有朋友” 李學武眯着眼睛想了想,還真就是這樣,老彪子幾人那是以前的交情,很多年的互相熟悉。

     就這,李學武還對幾人留了心眼兒了。

     至于傻柱和二爺他們,感情真的差了不止一層、 現在讓顧甯說的李學武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有病了。

     難道這就是賣拐? “我還是有幾個朋友的,用命換來的” 顧甯聽見走廊裡傳來聲音,說了一句“那你是很幸運的” “李所” 老宋見李學武和“路人”顧甯在聊天,離老遠便叫了一聲,算是提醒。

     等走近了,老宋将一份筆錄交給李學武,道:“這是左傑的筆錄,不過這小子為什麼說您是精神病啊?” 李學武收過來看了看,對着老宋點點頭說道:“沒什麼,可能這孩子被咱們吓到了,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晚上還有事情忙” 老宋笑着送了李學武兩人出屋,根本沒問為什麼“周日休假,見義勇為”的李副所長帶着受害人一起離開。

     “我送你回家” 李學武将車開出北新橋派處所,然後往安定門走。

     路上顧甯倒是不再跟李學武說話,而是看着車外不時閃過的建築。

     等進大院兒的時候,李學武剛要停車掏證件,就見拉杆被打開了。

     李學武愣了一下,随即将車開了進去。

     到了小院兒門口,顧甯跳下車,拎着手裡的書站在一邊對着李學武說道:“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也謝謝你今天對我的照顧” 李學武笑着跳下車,将後面堆着的一摞書中抽出那四冊一捆的《屠龍術》遞給顧甯。

     “送你的,可以豐富感情,看這個卻可以武裝頭腦,感情和頭腦缺一不可不是?” 顧甯看着李學武手裡的紅色書刊,錯愕地擡起頭問道:“你這是專門買給我的?” 李學武笑着點頭道:“是,我買了兩套,其中一套就是準備送給你的,作為上次拜訪補的禮物” 還沒等顧甯說話,李學武就看見丁阿姨從門廳裡走了出來。

     丁編輯在客廳裡就看見了李學武開着家裡以前的那輛車停在了家門口,又看見自己閨女從車上下來。

     本以為兩人是要進來的,可看着李學武拿了書給顧甯,便知道兩人準備在門口話别的。

     “學武來了啊,走吧,進屋暖和暖和,你顧叔叔的車四處漏風,這天開這個多冷啊” 顧甯見母親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便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李學武,又看向自己母親。

     李學武禮貌地打招呼道:“丁阿姨您在家啊,我這剛跟顧醫生逛了書店回來” 丁編輯走到兩人身前,看着李學武拿在手裡的書很是愣了一下,随後便是哭笑不得地看了看李學武,說道:“小甯很少看哲學類書籍的” 李學武笑着點頭道:“是,我也是剛剛知道” 顧甯見母親說了李學武一句,李學武又是沒有解釋為什麼送自己這書,便看了李學武一眼,伸手從李學武的手裡接過了那一捆書。

     “謝謝,你說的對,人不能光有豐富的感情,更應該有健康堅定的頭腦” 丁編輯見顧甯接了書便笑了笑,然後看向李學武說道:“晚上在這邊兒吃吧,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李學武感謝道:“謝謝阿姨,真想吃您做的飯了,可是今天晚上還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忙,本打算今天下午帶着顧醫生去逛一逛的,晚上好借着送顧醫生回來的機會再嘗嘗您的手藝的,可是廠裡的事情真走不開,實在是遺憾,對不起啊阿姨” “嗨,這有什麼的,早跟你說過的,想來玩就來,别拘束,不用找借口阿姨也給你做好吃的” 丁編輯怪了李學武一句,随後說道:“既然你要忙,那阿姨就不留你了,等你有時間了就來” “哎,謝謝阿姨” 李學武說着話,跟顧甯再次道别,跳上吉普車點點頭離開了顧宅。

     看着李學武的車走遠,丁編輯拉着閨女的手,看了看閨女手裡的書問道:“你爸的書架上不是有一套嘛” 顧甯有些磨不開臉面卻又犟着嘴說道:“嗯,那是爸爸的,不能亂翻的” 丁編輯看着就要紅了臉的女兒,不再說這個話題,而是問了今天都去了哪兒。

     等進了屋,顧甯将書放進了書房,走出來猶豫地看了看母親,然後說道:“媽,我想跟您說件事兒” 丁編輯不知道閨女這是怎麼了,剛才見跟李學武處的挺好的,難道是受欺負了? “怎麼了?你有什麼話跟媽說”丁編輯将閨女拉到沙發上問道。

     顧甯緩了一下語氣,開口說道:“今天在書店,我們買完書出來......” “嘎吱~” 李學武開着吉普車趕到大院兒門口的時候,見衛兵又将拉杆擡了起來,便将車停在了門崗的門口。

     在衛兵疑惑的眼神中,李學武手撐着吉普車門框跳下車,走到門崗前給衛兵敬了一個禮。

     在衛兵回禮之後,李學武笑着問道:“我能知道為什麼您沒有檢查我的車就幫我開了杆兒嗎?” “你什麼意思?”衛兵不解地問道。

     李學武擺擺手說道:“您别誤會,我來這邊的次數不多,但是第一次來時查了證件,怎麼這次沒有查呢?” 衛兵看了看李學武身後的吉普車說道:“我們有登記車牌” 聽了衛兵的話,李學武瞬間就眯起了眼睛,從兜裡掏出一盒煙遞給衛兵說道:“謝謝幫我解惑” 衛兵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這個精神有點兒問題的人,開着敞篷車吹高燒了? 問一句話就給一盒煙? “不不不,我們不能收的” 李學武呵呵笑着将煙放在了門崗的窗台上,然後跳上吉普車,借着衛兵打開的門杆開出了大院。

     李學武回到大院時已經三點多了,叫了中院兒的傻柱,将廚房裡的那套刀具搬上了吉普車,又将二十條魚和一桶酒裝進了後座艙。

     這會兒魚都凍實誠了,還用袋子裝了,已經不怕會腥了車。

     “嘿,你淘噔的這小車還真不賴啊” 傻柱坐上副駕駛,看着小巧玲珑的威利斯,嘴裡不住地稱贊着。

     李學武則是打着了火,踩了油門喊了一句“抓穩了啊”,開着車便沖出了大門。

     進院的時候看表是三點多,這會兒趕到軋鋼廠也得四點了。

     進了廠大門,李學武跟保衛打了聲招呼便開着車往招待所走。

     進了招待所大院兒,李學武就見門口的施工場地已經清理開了。

     許甯見李學武進來便已經跑了出來,同時還帶着幾個人幫着搬東西。

     “嘿,今兒幫忙的人還不少啊?” 傻柱看着劉岚帶着人把魚和廚具搬了進去,也是有些吃驚于李學武的場面了。

     李學武倒是沒跟着傻柱在這感慨,而是跟着許甯往一樓的餐廳和廚房看了看。

     用現在這個時代的标準來說,這招待所應該算的上是三星級了。

     白色的牆,綠色的窗戶框,原木色的桌椅,服務人員統一的制服。

     許甯跟李學武彙報道:“服務人員培訓了快一個星期了,這次拉過來檢驗一下” 李學武笑着點點頭,然後進了廚房。

     這會兒傻柱也進來了,正在跟許甯接過來的三個廚子寒暄着。

     劉岚要比傻柱認識楊師傅他們早一會兒,因為是後廚的管理者,劉岚便給傻柱做了介紹。

     “好好好,早就想跟府菜師傅們學學手藝了,今兒真是來着了” 傻柱剛客氣了一句,劉岚便催促道:“趕緊動手吧,今天可是夠咱們忙的” “得嘞,劉股長”傻柱調笑着答應了一句。

     劉岚倒是沒時間跟傻柱逗笑,而是瞪了一眼傻柱,然後就去忙活了。

     看見桉闆上的刀具,楊師傅和魏師傅都是愣了一下,然後各自收了情緒去忙了。

     倒是錢師傅在桉闆前站了一會兒,挨個兒刀具都看了一遍,這才指揮着兩個徒弟忙活開了。

     因為今晚有一個川菜廚師,三個府菜廚師,所以今晚的菜式定的很簡單,也很規整。

     一個川菜,三個府菜,量大一些,傻柱再做一個湯就算完活兒。

     李學武是按照國宴标準設置的,就是四個菜一個湯。

     在這個年代就不算次了,因為有魚,有肉,有雞,有兔,所以今晚四個廚師的手藝可以發揮出很大的餘地。

     看着這邊被許甯和劉岚管理的井井有條,李學武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對許甯說道:“這幾天辛苦了,今晚好好喝點兒” 許甯倒是很理解李學武的樣子,有些猶豫地說道:“科長,這次的錢用不用我......?” 李學武拉了許甯一下,兩人走到走廊的一邊,李學武這才說道:“兔子和雞是我跟付處長打的,豬肉也是,魚和酒是我拿的,不過都用汽油票頂了” “不僅僅是這些吧?” 李學武擺擺手說道:“其他都是韓股長用咱們留置的資金置辦的,保衛科辛苦一年了,熱鬧熱鬧是應該的” 許甯聽了李學武的安排點點頭,便不再說錢的事兒,彙報了今晚的其他安排。

     在機關單位裡錢永遠是上下級繞不開的矛盾點,但是沒有錢又不能辦事兒。

     李學武在工作和個人之間分得很清,工作就是工作,個人就是個人。

     委托軋鋼廠車間關主任幫忙鑄造暖氣片一定要到财務去交賬,包括修車也是。

     反過來,給軋鋼廠買警犬,自己的十塊錢都不能等天亮就得拿回來,包括這一次軋鋼廠組織的宴會,該從留置資金裡出的,李學武一分錢都不會花。

     李學武作為工人能提供的就是跟付斌一樣,在公差裡打到的獵物“無私”地貢獻出來。

     但作為個人,給保衛科提供了魚和酒,那就會從保衛科的賬上劃走對應的汽油票。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章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