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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此子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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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可能覺得李學武在錢上分得太清,顯得小題大作了,更應該的是像許甯剛提出的那樣,由他來解決處理。

     記住了,這是一個雷,随時會爆炸的雷。

     公私分明不是一句空話,是幹部保持威信和優秀人格的一個标尺。

     李學武不會用金錢和利益去試探和複雜與下屬的關系,不僅不便于管理,還對自己也是一種傷害。

     這就是李學武的原則,不動公家的一分錢,也不往公家裡填一分錢。

     當然了,許甯許是一片好心,但是這個好心李學武不願意要,也不敢要。

     所以在沒有傷了許甯心的同時教了許甯不能這麼幹。

     跟許甯說了一陣兒,李學武出了門,打着了吉普車往護衛隊宿舍走。

     “幼呵!” 李學武一進護衛隊宿舍就見闫解成躺在炕上跟人聊的正歡,不知道在吹什麼呢,唾沫星子都漫天飛了。

     “你挺清閑啊”李學武挑着眉毛對着闫解成說道。

     見李學武進來,闫解成趕緊跳下炕,站直了身子對着李學武解釋道:“昨晚韓股長去了趟城裡,忙到淩晨四點才回來,上午又出外勤,這才剛睡醒” 李學武拍了拍闫解成的肩膀,說道:“沒事兒,就是找你有點兒事兒” 說着話,李學武将吉普車的鑰匙遞給闫解成說道:“幫我把車存到車庫去,不然晚上吃完了飯車非凍上不可” 李學武拉着闫解成說道:“5點半的時候開那台執勤車回趟家,把倒座房的爺們兒接來” “知道了科長” 闫解成答應一聲,随後問道:“是直接送到招待所嗎?”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嗯,吃完了飯再用車送回去,今天你辛苦些,晚上就别喝酒了” “明白” 燈紅酒綠惹人醉,花花世界迷人眼。

     今晚的招待所一樓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保衛科除值班和巡邏的執勤人員外,都在一樓的食堂就餐。

     姬衛東是帶着小劉和十多個調查部的人坐着兩台吉普車過來的。

     到了這邊看見李學武的場面很是驚訝了一下,随後便是吵着跟李學武要衣服。

     “哈哈哈” 李學武将姬衛東拉着自己大衣的手扒拉下去,裝作好兄弟一樣抱了抱姬衛東。

     在姬衛東嫌棄和傷心了的表情下,拍了拍“姬拔毛”的背部,說道:“要衣服沒有,要命也沒有,哈哈哈” “艹,我就懷疑你是在騙我!” 李學武跟小劉和調查部的其他人握了握手,然後對着姬衛東說道:“我沒騙你,當時我的狀況确實就像我說的那樣” “可跟我妹妹說的不一樣啊” 姬衛東挑着眉毛看向李學武,等着這個“大騙子”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原來今天早上姬衛東給妹妹說不回家吃飯,可剛說完,妹妹也說今晚有所裡領導請客。

     兩人這麼一對,都覺得很荒謬,彼此都熟悉的人,以為對方不認識的卻是一個人。

     當時姬衛東就說了,離你們那副所長遠點兒,他人不錯,但是不适合處對象。

     倒是姬毓秀害羞的表現惹了姬衛東的注意。

     這姬衛東是幹什麼的,那是研究人的主兒,一見妹妹的表情就知道要遭。

     草他大爺的!李學武那小子對女友...... 妹妹危! ! 一番追問下才知道處的不是李學武,而是李學武的弟弟李學才。

     姬衛東當時擦了擦冷汗,對着妹妹說隻要不是李學武就好,其他人都可以。

     這倒是給姬毓秀驚訝了,哥哥一向對自己管的很嚴的,但是有了李所長打底兒,現在條件就這麼寬松了嘛? 除了那次用槍托砸人狠了一點兒,李所長還是蠻正常的嘛。

     能不寬松嘛,畢竟活命要緊啊。

     放過單純妹妹的姬衛東不等于放過李學武,所以等着小劉帶着自己的隊員進了食堂,便拉着李學武質問了起來。

     李學武也沒想到兩個人這麼有緣分,臉上嘻嘻哈哈地說道:“什麼叫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啊,咱們這就叫有緣啊” “孽緣吧”姬衛東冷笑熱哈哈地說道。

     李學武一擺臉色訓斥道:“什麼話這是”。

     可随後又迅速咧開嘴笑道:“咱們不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嘛,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姬衛東抽動着臉皮“呵呵”笑了一聲,随後問道:“李學才是誰?他跟我不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吧?要不要我......” “哎哎哎”李學武打斷了姬衛東的話,摟着姬衛東的肩膀說道:“說實話,我第一眼看見毓秀就相中了” “你!” 姬衛東見李學武這麼說就要翻臉。

     可是個子沒有李學武高,又沒有李學武壯,妥妥地被壓制住了。

     “聽我說完” 李學武緊了緊自己的胳膊,将要跳起來咬人的姬衛東又按了回去。

     “我是說第一眼就相中毓秀做我的弟媳婦兒了” 見李學武這麼說,姬衛東倒是不跳了,反而撇嘴了。

     妹妹一定是自己的好,那個要搶走自己妹妹的混蛋能有自己好? 李學武挑着眉毛說道:“不是我吹啊,我那個弟弟是真的好,現在醫大讀書,出來就是醫生,品行那就不用說了,你看看我,我們家門風最是正的” 姬衛東聽着前面還好,但是聽見李學武說起他自己的品行,姬衛東卻是掙紮了幾下。

     “你這臉皮是不是輪胎做的?” 李學武笑着松開姬衛東,然後給姬衛東敬了一顆煙說道:“你見着我弟弟就知道那是個啥樣的人了,對你妹妹一定好” 姬衛東叼着煙眯着眼睛看着李學武說道:“我以前還想着讓你做我妹夫的,可是處的時間久了我就不這麼想了,你不适合有女朋友的,你就适合一個人生活” “艹” 李學武笑罵了一句,随後笑道:“我們家我算是最沒出息的了,毓秀回家說了學才了?” 姬衛東挑着眉毛看了看李學武,然後說道:“我父母不在國内,毓秀這兩年都在我這兒照顧着,我得對我妹妹負責” “好好好,咱倆誰跟誰啊,你有時間來家裡坐坐,不是我說啊” 李學武說着話怼了姬衛東一下,小聲說道:“毓秀太善良了,太單純了,不找個省心的那就太苦了” 姬衛東看了看李學武點點頭道:“這你倒是說對了,你們家老三省心嗎?” 李學武笑着說道:“這麼說吧,他比毓秀複雜也複雜不到哪兒去,這樣的兩口子過日子舒心着呢” 姬衛東叼着煙不說話,顯然也在想着妹妹的事兒。

     姬毓秀過了年就19了,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了。

     “我妹妹要等你弟弟三年?”姬衛東不滿地問道。

     李學武見到遠處有車燈拐了進來,便拉着姬衛東說道:“這才剛處呢,慢慢來,三年不是正好嘛,一畢業就結婚,别想了,走看看誰來了” 已經見到是街道所的四台摩托車進來了,李學武拉着不情願的姬衛東走出來迎接。

     “哥!” 姬毓秀将擋着的軍大衣掀開,跳下座艙奔着姬衛東跑來。

     李學武則是伸出手跟沉放握了握,又跟愁眉苦臉的段又亭握了握。

     “怎麼了老段,怎麼這麼一副表情?” 沉放站在一邊“呵呵”地笑着,看向段又亭的眼神帶着可憐。

     “李所,你不厚道啊” 李學武對着交道口的幾人打了聲招呼,叫跟出來迎接的許甯帶着人往裡面走。

     自己則是帶着沉放幾人到了招待所大廳的左側服務處屋裡。

     這邊兒最早就是工人服務處,後來停辦了,一直落着灰,現在又被裝修了一遍,準備重新啟用。

     “段所,這話從何說起啊,我李學武可是個實在人啊,對你和老沉可都是推心置腹的關系啊” 李學武現在就是一副被冤枉了的好人的表情。

     臉上的委屈連姬衛東都差點兒信了,要不是剛才李學武剛忽悠完自己的話。

     段又亭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今天本來是歇班兒的,晚上跟沉放約好了一起來這邊兒聚餐,可哪想到晚上去所裡取車時就被堵在了單位裡。

     衛民和衛國在書店門口堵着李學武的時候,吉普車裡其實是有人還沒出來的,就是跟衛國來逛書店的童言。

     不知道是不想面對李學武還是沒臉面對顧甯,反正在衛民過來找麻煩的時候童言選擇留在了車上沒下來。

     這反讓童言躲過一劫,要是讓李學武抓到這個機會,呵呵。

     童言見李學武動手打人就已經吓壞了,後來見到警查過來還以為李學武會收斂的。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警查打人更狠。

     童言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年輕警查把衛國直接來了個大背摔。

     “庫冬”一聲,童言自己都感覺身上疼了。

     這可是冬天啊,這可是北方的冬天啊,那地都跟鋼鐵似的,一敲當當的。

     眼瞅着衛家兩兄弟折了,左傑那個廢物也繳械投降了,童言害怕極了。

     童言都把自己的身子埋藏到坐空裡了,很怕李學武過來檢查吉普車。

     但好在李學武為了給老宋和小米挖坑,沒有暴露吉普車的存在,讓童言等到了李學武幾人離開,人群散盡。

     童言哆哆嗦嗦跑進新華書店給衛家打了電話過去。

     這可是捅了馬蜂窩了,段又亭一進派處所就被人堵住了。

     一個中年婦女指着段又亭的鼻子罵街。

     段又亭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不知道怎麼了,這個婦女就讓自己放了她兒子。

     段又亭也是個茅房拉屎,臉朝外的主兒,哪裡受得了這個,當時就要發火。

     可這股火還沒發出去,就被這婦女的言論給憋了回去。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丈夫是誰嗎?” 好家夥,這家人都把這種倫理問題問别人嗎? 倒不是段又亭慫了,而是自己還沒有了解情況呢,沒法說啊。

     看着站在辦公室低着頭的老宋和小米,段又亭吃人的心都有了。

     好說歹說勸住了那廳長夫人,段又亭帶着老宋和小米進了辦公室了解了一下情況。

     等知道人是李學武送過來的時候段又亭的腦袋“嗡”的一下子。

     再知道這還是老宋和小米“費盡口舌”“千辛萬苦”求回來的桉子的時候,段又亭就剩下了一聲歎息。

     該來的還是來了,這麼防那麼防,終極是沒防住李學武這個黃鼠狼。

     這特麼明顯是在報複自己偏袒屬下的那件事兒。

     段又亭把這話說給老宋和小米時,這兩個人還不信呢。

     因為李學武一開始就沒打電話叫兩人去,也沒有主動說要送到這邊來,在兩人請求的時候還一直勸阻來着。

     這還不算,為了怕兩人壓力大承受不住,就連筆錄都拿走了一份,這是個好人啊。

     小米也是點頭認同師傅的觀點,覺得李學武這人不賴。

     “什麼?李學武把筆錄拿走了一份?” 段又亭整個人都麻了,不是赢麻了,是慘麻了。

     這倆傻子被李學武撺掇着爬上了高牆,然後被李學武把下來的梯子撤走了。

     本還打算把當事人叫過來雙方調解一下的,沒想到李學武手裡掐着筆錄呢。

     現在想調解都不成了,那個受害人明顯是李學武的朋友,這是在故意下套呢。

     想起沉放前幾天跟自己說過的話了,這李學武一貫是愛玩兒陰的,說不上哪時就給你下套。

     還不是一個套呢,這是老母豬帶胸罩,基本上是連環套。

     現在能看見的就是一箭三凋。

     收拾了調戲自己朋友的衛家兄弟,報複了老宋和小米,又控制了段又亭。

     這還把他自己給撇出去了。

     “見義勇為”的是三個人,你說李學武是打擊報複? 明明是路過的正義使者嘛。

     你說打擊報複老宋和小米了? 你看老宋和小米承認嗎? 你說控制了段又亭? 你看段又亭現在敢說這個話嗎? 反正現在衛家的那個婦女在派處所鬧着呢。

     北新橋所也就是挂着一個公家的名,這婦女不敢往裡面沖,不然就要劫大獄了。

     段又亭最後也沒法了,對着衛家那個婦女說了,現在就去找當事人,你不讓我走那你兒子甭想出來了,這才得空跑出來。

     “李所,别玩兒我了,我服了,您說吧,您想幹啥,您想讓我老段幹啥,隻要您一句話,我一定給您辦” 李學武看了看沉放,然後對着段又亭說道:“段所,您這話怎麼說的,咱們是朋友啊,我能有什麼為難您的” 段又亭根本不聽李學武的解釋,在路上跟沉放聊的時候沉放就說了,當初勸你你不聽,現在知道我說的話對了吧。

     當初沉放說過李學武的陰險現在全都實現了。

     沉放也是給段又亭出了招:既然輸了就徹徹底底的攤牌。

     殺人不過頭點地,本來想以一個不屈不撓的正義使者形象跟你交往的。

     我不玩了,我段又亭攤牌了! 我躺平了,随便你殺吧。

     李學武哭笑不得地看着段又亭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拉着沉放說道:“你快勸勸老段,這不是誤會我了嘛” 沉放看了看李學武,對着段又亭說道:“要不你還是跪着說吧” “艹!” 李學武給了沉放一拳,然後對着苦瓜臉的段又亭說道:“别這樣,您都讓調查部的同志誤會我了” 姬衛東擺擺手說道:“甭解釋,你就是那個玩意兒” “哈哈哈哈哈” 沉放幾人一陣大笑,李學武也是跟着笑了一陣,然後拉着段又亭說道:“沒别的意思,就是趕巧了,我也是受害者” 見幾人不信,李學武驚恐地說道:“被人恐吓,被槍指着,我當時害怕極了,所以作出了一些不理智但是情有可原的舉動” “再說了,我們也是見義勇為不是?” “别,是您見義勇為,跟我們所裡那兩個傻子沒什麼關系”段又亭極力否認道。

     李學武搖頭看着頑皮的還在倔強抵抗的段又亭說道:“可是老宋和小米已經在我的筆錄上簽字确認了我們三個一起救得人” “......” “你是真損啊”姬衛東搖了搖頭看着李學武說道。

     沉放也是搖着頭憐憫地看了看段又亭。

     “他挖的坑你甭想着跳出來” 李學武不搭理挖苦自己的兩人,對着段又亭問道:“有人去你們所找你了?” 段又亭看了看李學武說道:“怎麼能說是找關系呢,那廳長夫人就是要拆房子的節奏啊” 李學武笑眯眯地說道:“好事兒啊,你傻啊你,你那兩間破屋子值幾個子兒,告訴老宋和小米,放松警戒,讓她鬧,夷為平地才好” 說完了段又亭,又對着沉放說道:“還是老段有福啊,有機會住新房了” 沉放也是笑着調侃道:“要不怎麼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老段你們所可能要蓋新房了” 李學武看着幸災樂禍的沉放說道:“早知道衛夫人這麼心善我應該把人帶回交道口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沉放的笑戛然而止,癟紅了臉對着李學武說道:“你是不是看上我這個所長的位置了?不用這麼麻煩的,我可以讓賢的,折騰這麼一下不值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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