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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一學就會,一做就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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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秘密?管好你自己得了” 見老婆還要說話,孫佳冷着臉訓斥道:“我可跟你說啊,誰愛議論誰議論去,你不許參與,别給我找事兒” “你就那麼怕他?還是你真想那什麼巴結他?” 見老婆油鹽不進,孫佳就要張嘴開罵,但是見不遠處就是食堂門口,便收了話音皺着眉頭說道:“你不懂,這事兒來的蹊跷,說不上有什麼事兒呢,咱身輕量小的,要是湊得近了,被風刮到就是一身傷” 孫佳的老婆知道自己男人在領導跟前兒工作,一定是知道什麼的,便拉近了問道:“你是不是聽見什麼了?” 孫佳瞪着眼睛訓斥道:“我跟你說過什麼來着?不許問我工作上的事兒” 見老婆不依不饒的,孫佳無奈地說道:“今早秘書室都傳呢,他搶了李副廠長的打火機,李副廠長還笑呵呵地跟他開玩笑,這是要受處分的樣?” “你想想,那李學武是什麼人,能無緣無故地讓信從門口熘進來?你再想想,他要是貪污受賄,還能讓别人抓住把柄?最扯澹的就是特麼的男女關系了,什麼狗屁情人,他特麼一單身漢……艹” 孫佳的話也沒再往下說,怕隔牆有耳,說完這句便不耐煩地說道:“我可告訴你,他那個人可是笑面虎,最能找後賬了,要說他打擊報複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别招惹他,我們主任……嗨,趕緊回辦公室去” 訓了老婆兩句,孫佳便扔下一臉狐疑的老婆往食堂裡面跑了。

     無怪乎這舉報信傳的厲害,實在是寫得有内容,有情節,文筆好,故事性強。

     李學武中午睡醒以後聽了廣播站播報的保衛科接了多少多少報桉,多少多少線索,破桉的數目寥寥無幾。

     這特麼簡直就跟果軍當年在戰場上的戰報有得一拼了! 我英勇果軍将士三萬人奔赴前線,與來犯之敵激烈戰鬥數日,殺敵3個! 但這是李學武要求的,所以并沒有給韓雅婷再施加什麼壓力,這就已經像是一個小鞭子在趕着治安股行動了。

     李學武本以為舉報信的事情鬧得這麼兇,組織上還不得找自己談話啊? 可是在辦公室枯坐了一下午也沒等到組織的召喚。

     艹! 這就讓李學武皺眉頭了,不按套路出牌啊,難道是上次自己發力太狠了? 這特麼魚漂都動了,魚沒動靜了...... 叼着煙卷在辦公室想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個環節出錯了。

     直到下班的鈴聲響了,自己辦公桌上的電話都沒有響,李學武隻好換了衣服往出走。

     見李學武一副皺眉苦思的模樣,遇見的人都還以為李學武正愁怎麼應對舉報呢。

     李學武将車子卡在護衛隊212吉普車車頂上的防護欄上,然後叫了闫解成開車帶自己回家。

     這樣明目張膽地“公車私用”自然引來了下班工人的一陣注目,尤其是知道一些内容的機關人員,更是覺得李學武被舉報的内容翔實了。

     就要這個效果! 闫解成開着車往家走,剛一出門就遇見秦淮茹跟傻柱走在路邊,兩人正聊着什麼。

     嘿!想什麼來什麼! 得了,得抓兩個壯丁加加磅了。

     李學武讓闫解成停了車,然後拉下車窗對着傻柱和秦淮茹喊道:“看啥呢,趕緊上車,坐車回家的機會不多啊” 傻柱咧開嘴對着秦淮茹說道:“你看他現在這樣兒像是犯愁的樣子嗎?” 說着話已經拉開車門子跳上了副駕駛。

     秦淮茹見傻柱上了副駕駛,便有些羞惱地說道:“你可真行,沒見我一女同志啊,李科長還在後面坐着呢” 傻柱嘿嘿笑道:“得了吧,咱們都是多少年的鄰居了,誰能說出個啥,我大耳帖子呼他,趕緊上車吧您,我這坨兒大,坐後面憋屈,我就願意坐副駕駛,寬敞還透亮” 秦淮茹沒辦法隻能拉開後座艙的門上了車,闫解成一腳油門就開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沒坐好還是緊張,秦淮茹被車帶着一趔趄,倒在了李學武腿上。

     傻柱在後視鏡裡看見了,便嘿嘿嘿地笑道:“我說沒人說什麼,您就來這個啊,這我可不敢保證了啊” 秦淮茹由李學武扶着坐起來擡手給了傻柱後腦勺一巴掌。

     “讓你貧!” 傻柱嘻嘻哈哈的,笑着說道:“你們這幹部真是欺負人啊,說打人就打人” 秦淮茹羞惱地說道:“打你都是輕的” 李學武坐在後面看着兩人打鬧也是笑着不說話,見李學武情緒還好,秦淮茹轉頭問道:“沒事兒吧?” 李學武輕輕地點了點頭,給了秦淮茹一個放心的眼神。

     “你都沒事兒我能有啥事兒” 秦淮茹則是一臉擔心地說道:“要不是傻柱在,這車您拽我上來我都不敢坐了,機關這些人的嘴是真毒啊” 傻柱不在意地說道:“聽他們的,呵,坐在辦公室沒事兒扯閑蛋” 闫解成一直都沒有說話,這會兒才開口道:“小車隊這邊兒倒是沒人說科長的事兒,嘴都嚴着呢” 傻柱笑道:“要是嘴不嚴實也進不了小車班啊” 見秦淮茹還是緊張地看着自己,李學武無奈地拍了拍秦淮茹放在自己腿上的手。

     “工資領了嗎?” 知道李學武在岔開話題,秦淮茹也隻能按下擔心,順着李學武的話說道:“領了,是去辦公室領的” 傻柱坐在前面說道:“嘿,一步登天了吧,我都多少年了,才三十七塊五的工資,您這一步就跨過了轉正和調級,直接三十七塊五了” 秦淮茹今天并沒有領到三十七塊五毛錢,因為她轉到招待所還沒幾天呢,不夠一個月的,但是福利待遇要比車間那邊多了。

     聽着傻柱的話,秦淮茹看了看李學武,滿眼的感激。

     “我就是一個服務員的崗位,哪有你這廚師班長舒服啊” 傻柱倒是不以為意地說道:“别蒙我了,我都打聽了,招待所要搞大動作吧,我看下的血本挺多啊,下午還來這邊看後廚的配置來着” 李學武歪着頭看了看傻柱道:“讓你去你不去,現在後悔了吧” 傻柱搖着腦袋咧嘴笑着說道:“不後悔,我倒是覺得大食堂的後廚挺好的,好伺候,招待所的那些人不好伺候着呢” “哎,對了”傻柱扶着副駕駛的靠背轉身問道:“你說找的廚子找到了嗎?有沒有準兒啊?” 李學武點點頭道:“找到了,就是我買那套刀具的廚子” 傻柱咧着嘴笑道:“我一猜你就是找他們去了,得嘞,這會兒我倒是不用擔心了,這些府菜廚子是做宴席的好手兒” 李學武笑了笑沒有說話,就這麼閑聊着,幾人坐着車回了家。

     進了西院兒,李學武和傻柱還有秦淮茹先下了車,闫解成去車庫放車,然後把李學武的自行車解下來。

     秦淮茹跟李學武打了聲招呼便回家去了,傻柱倒是跟着李學武去了倒座房。

     這會兒于麗正帶着陳曉燕收拾豬下水呢,見李學武和傻柱進屋,于麗站起身說道:“都收拾完了,最後一遍水兒,接下來就得看您的了” 傻柱将飯盒放在了裡屋的桌子上,然後脫了衣服穿上了廚房的圍裙說道:“得嘞,瞧好兒吧” 說着話已經動手架鍋填水了,其實做鹵貨不算難,就是燒水煮,下料煮,再一起煮…… 說起來就是這麼簡單,但李學武是一學就會,一做就廢。

     所裡李學武根本就沒有進廚房,而是坐在裡屋的炕上等着吃飯了。

     闫解成将李學武的車子放好,又給吉普車放了水,這才拎着自己這幾天的髒衣服往倒座房走。

     闫解成回來也住不到雨水那屋的,因為那邊兒隻有一張單人床,隻能住一個人,所以闫解成回來也隻能從倒座房東屋櫃子裡拿了被褥去倒座房西屋睡。

     還沒進屋呢,就被等在門口的三大爺叫住了。

     闫解成回來的時候看見自己父親下班了,沒想到這會兒在這兒等着自己呢。

     “怎麼了爸?” 雖然分了家,但是骨肉親情仍在,闫解成分家那天就說了,是住不到一塊兒了,這才分的家。

     三大爺皺着眉頭看了看自己大兒子,然後拽着闫解成進了門房東邊的東院兒。

     闫解成不知道自己爸爸這是啥意思,咋還神神秘秘的呢,便趔趄着說道:“幹什麼呀爸,我這兒還有一堆衣服沒洗呢” 飯團探書 三大爺拉着兒子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還真拿倒座房當家了啊?回來也不說回家看看你爹你媽,奔着倒座房就去” 闫解成橫着腦袋說道:“不是您老兩口把我們攆出來的嘛,這會兒您又說這個” 說到這個闫解成也是一肚子氣,因為剛才瞧着二弟解放和三弟解曠住到自己原來那屋去了,真是一點後路都沒給留啊。

     三大爺生氣地點了點闫解成說道:“你啊,就是個傻子,被人家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呢” 闫解成一臉不解地問道:“爸,您這是說啥呢,我怎麼就傻了?” 三大爺氣道:“你看看你媳婦兒,都跟長在倒座房了似的,伺候那麼一大幫子老爺們,這還不算,還去後院兒給李學武收拾屋子洗衣服呢,你不長點心啊?” 闫解成還以為什麼呢,見父親說到這個,混不在意地說道:“這我知道,當初說好的,于麗就是幹這個收拾屋子洗衣服的活兒,多合适啊,在家不也幹這些活兒嘛,現在幹一樣的還有工錢” 三大爺見兒子沒明白自己的意思,聽見有動靜,看了看屏門外面,見一大爺拎着飯盒過去了。

     知道這會兒門口兒老過人,不能大聲說,便拉着闫解成往裡走了走,輕聲說道:“你怎麼還沒明白啊” 看着闫解成一副不精明的樣子,三大爺着急地說道:“于麗老跟着李學武接觸你能放心啊,他們一個大小夥子,一個剛結婚的小媳婦兒,你……” “怎麼可能呢,爸,您瞎說什麼呀!” 見兒子不信,三大爺着急地點着闫解成說道:“我瞎說?你想想,憑什麼李學武就幫你換工作,憑什麼李學武就給你媳婦兒找活兒,憑什麼,啊,又是幫你搬家又是幫你找房子的?” 闫解成搖搖頭道:“不可能的,您說的這些時候我可是都在場的,于麗跟李科長沒什麼的,您多想了” 三大爺都要氣背過氣了,拉着闫解成說道:“你跟李學武不沾親不帶故的,憑什麼人家就得幫着你啊,你沒想過啊,你把你媳婦兒一個人放在院兒裡,你沒想過啊?” 闫解成聽到這裡也是有些含湖了,歎着氣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啊,現在沒地方住,我隻能住在單位上,能給于麗找個地方住還是人家李學武跟傻柱說的呢” “你可以回來住啊” “啊?”闫解成看着自己爸爸,不敢相信自己爸爸居然叫自己回去住。

     隻聽三大爺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們還回來住,哎,咱們還不是一家人嘛,于麗在我跟你媽眼巴前兒,你在軋鋼廠不也放心了嘛” 闫解成試探地問道:“那房子給我們住?是送給我們還是?” 三大爺“咳咳”兩聲,倒不是這會兒冷的,就是聽不慣“送”這個字眼兒。

     “你看你弟弟也都大了,是吧,那啥,你們先住着,要是有了孩子我跟你媽還能幫着你帶,哎” 說着話,三大爺一臉親近地拉着闫解成說道:“昨晚我還跟你媽商量着說讓你養老呢,這房子都留給你” 闫解成明顯是有些意動了,現在寄人籬下的感覺實在不是個滋味兒。

     “謝謝爸,那啥,我跟于麗說一聲,她一定特高興” 闫解成說完就要轉身去倒座房,卻是又被三大爺拉住了。

     “那什麼,解成啊,你看你們倆回來住,那個你們倆的工資還是跟以前一樣,上交一半兒就行了” “再有,你看你們倆也不在家吃了,糧票什麼的可以支援家裡一些,畢竟是一家人嘛” 闫解成剛才還一臉的興奮模樣,聽見父親說交錢就覺得不對味兒了,又聽到說交糧票,更是皺起了眉頭。

     “爸,那啥,我覺得我們倆歲數還小,孩子晚幾年再要也成” 三大爺還要再勸,闫解成攔住自己父親說道:“再一個就是我剛才想了,我反正要掙加班費,回家住的時間也少,于麗現在住着傻柱的房子正好,我們倆正是攢錢的時候,就不回家麻煩您了” “哎!解成,老大” 三大爺看着闫解成說完話就往對面兒的屏門跑,想拉沒拉住,想喊又不敢使勁兒喊,這個難受哦。

     闫解成急急忙忙跑進倒座房,差點跟出來的傻柱撞上。

     “幼,對不住啊” 傻柱看了看毛兔子似的闫解成,沒有說什麼,出門往家去生爐子去了。

     闫解成進屋就被于麗瞪了一眼。

     “你能不能有個穩重樣兒,怎麼冒了冒失的” 闫解成見這會兒廚房沒人,掏出兜裡的工資交給于麗道:“被我爸叫到東院去了” 于麗橫了一眼闫解成,道:“我看見了,你爸又跟你說啥了?” 闫解成擡眼看了看于麗,有些猶豫着要不要說出來。

     “說啊!”于麗掐了闫解成一把道。

     “說讓咱倆回去住” 于麗倒是比闫解成反應快,“呵呵呵”地冷笑道:“一定是有什麼條件的吧” 闫解成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就你爸那麼能算計的人,能把咱倆攆出來以後不提條件地把咱倆找回去?呵呵” 闫解成有些讪讪地說道:“那畢竟是我爸,能有什麼壞心思” 于麗将闫解成上交的工資抽出來2塊錢塞進闫解成的兜裡說道:“我不信,你說實話” 見媳婦兒給自己零花錢,闫解成瞬間就把自己爹賣了。

     “咱爸說咱倆回去住,工資還是像以前一樣,上交一半兒,吃不完的糧票支援家裡……” 見于麗的臉色慢慢地變成嘲諷狀,闫解成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找咱們倆回去,知道今天是你發工資的日子啊” 于麗倒是沒有沖着闫解成發火,隻是說了這麼一句便沒有多說。

     再看見闫解成杵在那裡便問道:“還有事兒?那零錢也省着點兒花啊,那是給你洗澡理發用的” 闫解成一把摟住于麗,抵着自己媳婦兒的身子聞着,嗅着。

     于麗被闫解成這一下弄蒙住了,随後便是勐烈掙紮開,見闫解成不撒手還踩了闫解成一腳。

     “嘶,你踩我幹什麼?” “你瘋了,這是哪兒啊?你想讓人都看了去啊?” “我抱我自己媳婦兒怎麼了?我想你都不行啊?” “願意想回家想去,瘋了啊你” 于麗瞪了闫解成一眼,随後把闫解成推開,繼續填着竈坑裡的火。

     “媳婦兒,你是不是…你是不是……” 于麗聽見闫解成吞吞吐吐的話,便擡頭問道:“是什麼?嗯?” 闫解成猶豫了一下說道:“咱爸說,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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