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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有個姓于的好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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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學武看着這會兒機靈的棒梗笑着說道:“這你倒是記得很清楚” 秦淮茹摟過走到自己身邊的兒子對着李學武說道:“你姥爺把雞圈收拾完,棒梗就開始負責開關雞架的門,更是給你撿院兒裡的白菜葉子喂雞呢,惦記着可清楚了” 李學武摸了摸棒梗的大腦袋,笑着說道:“你媽說的話不對,什麼叫給我啊,武叔可是說話算話,這兩隻雞算是我們倆合作的,隻要雞養的好,未來蛋和肉管夠,哈哈哈” 說着話,李學武從兜裡掏出2塊錢遞給棒梗,道:“明早跟你奶奶去早市兒給咱們的雞圈買隻大公雞,不許克扣啊,公雞的好壞可是關系到未來雞蛋和雞肉的質量” 這話給秦淮茹聽的耳朵都紅了。

     棒梗頭一次被人安排這麼大額的采買任務,自感覺到被人重視了,像是電影裡接過組織上交給的雞毛信一樣,很是鄭重地接過錢,點頭道:“我不會克扣的,我還要吃更多的雞蛋和雞肉呢” 李學武壞笑着對棒梗眨了眨眼睛,說道:“誰說你克扣了,我是說你得防着點兒你奶奶克扣,你奶奶可不像你這麼“大公無私”的,那不是咱們自己人” 棒梗瞪大了眼睛“啊”了一聲,随即反應過來,學着李學武壞壞地笑,然後眨了眨眼睛說道:“放心吧武叔,咱倆現在是一夥兒的,我會防着我奶奶的” 不理會秦淮茹對着自己嗔怒地瞪眼睛,李學武鄭重其事地拍了拍棒梗的小肩膀說道:“你也知道武叔忙,但是咱們倆的養雞事業是不能斷了的,現在的困難是暫時的,但是未來是光明的,現在這養雞的重任隻能交給你了,有沒有信心完成任務?” 棒梗學着警查敬禮的樣子給李學武像模像樣地敬了一個禮,嚴肅着大肥臉說道:“有,保證完成任務” “嗯,很有氣勢,我相信你” 聽見現在大院兒裡最牛掰的武叔說相信自己,現在棒梗渾身充滿了力量,要是李學武現在家裡有四畝地,說不定棒梗都能不用牛,自己就給犁了。

     看着兒子跟李學武相處的很是得當,秦淮茹眼睛卻是有些濕潤了,棒梗缺什麼自己哪裡不知道,自己和婆婆都是女人,棒梗又是個小男孩兒,還正是成長期最關鍵的時候,缺的就是“父親”的那種陽剛式的關心和幫助。

     自己和婆婆把孩子照顧的再好,吃的再飽,管的再嚴,也比不上滿臉壞笑,心眼子比藕都多的李學武的一句話頂用,看着俨然把李學武當成“自己人”“一夥兒”的棒梗,秦淮茹邊笑着邊流眼淚。

     在棒梗跟李學武彙報着那兩隻雞的狀況的時候,秦淮茹把眼淚擦幹淨了,摸了摸兒子的大腦袋瓜子,對着李學武說道:“天兒晚了,我們就回去了啊,明早我跟你媽商量一下扯開布就做,你該忙就忙你的去,我給你收拾利索兒的” 李學武點了點頭看着這娘倆出了門,跟棒梗隔着窗子壞笑着對了對暗号,便目送着兩人往中院去了。

     要說李學武真對秦淮茹動了心思那是扯淡,現在見天兒忙的腳打後腦勺,滿腦子都是案子,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都考慮不過來,再說海子邊兒的婁姐還等着自己呢,哪兒有心思開發新項目。

     但是今晚秦淮茹是有備而來,目的也很明顯,能舍下臉來往自己身上湊,想的也是幾個孩子的未來,她自己跟婆婆卻是一句話都沒提。

     要說這娘們一點兒私心都沒有是不可能的,瞄着自己說不上多久了,現在想的也是“雪中送炭”罷了,但是這份“雪中送炭”的情得記得。

     不管秦淮茹的目的是啥,就像李學武現在對棒梗做的,無非是一點小小的付出,改變的卻是一個人的一生,不知道自己如果不幹預,這些人的未來還是不是原來那個樣子,但是這點兒付出能使一個人有好的變化,那就是件好事。

     至于秦淮茹的“投懷送抱”,李學武現在還沒有考慮,别看剛才那幾下小玩笑,看着是暧昧,這都是那娘們兒的“招兒”,代表不了什麼。

     李學武也沒打算真就把人家按在炕上怎麼怎麼着,還沒饑渴到那種程度。

     能控制欲望的才叫人,控制不住欲望的那叫獸。

     順其自然吧,自己的那一點點兒幫助也是那些人前進路上的星火,不指望成為指路明燈,哪怕是照亮了一點點的路也是好的。

     收拾了一下心情,把布和棉花重新放在炕櫃上,又把爐子門兒關上,見屋裡沒有了明火,這才熄了燈鎖門兒回家了。

     走到前院兒時見自己家還亮着燈便拐了進去,正巧見大姥也在屋裡坐着,便跟大姥說了明早要用馬車,但是沒說用馬車做什麼。

     大姥也是不在意地回了一句你自己看着辦,兩個人便聊起了西院兒那邊兒的進度,窦師傅那邊兒還是很麻利的,有大姥看着,北房都封頂了,現在其他的房子也開始起牆了,大姥想着再搭建一個馬棚子和車棚子,再搭一間草料棚子。

     李學武倒是沒讓大姥再費事兒,指了兩間庫房給大姥用。

     正在兩人說着話,大嫂從裡屋走了過來,很是自然地對李學武說道:“二弟,把車鑰匙給我,車子明天我用一下啊,我騎車去見我那同學,再帶着她出去吃個飯” 李學武看了看大嫂,很是為難地說道:“嫂子,您說晚了,剛借出去,讓于麗給借走了” 趙雅芳以為李學武不滿意她不幫着做被子了,故意不借給自己的,當時就急了:“我不是說了明天我同學來了嗎,你怎麼還把車子借出去了?” 李學武看着大嫂發火,雖然不滿意大嫂的語氣,但還是解釋道:“您說出門兒,也沒說用車子啊?我哪知道您是要騎車子去見同學啊” 趙雅芳尖着聲音道:“我用自己家的車子還用提前說啊?你去把車鑰匙拿回來,我要用” 李學武皺着眉頭看了大哥一眼,說道:“借出去的東西,沒到時間怎麼往回要啊?不說明天求着人家幫我做手工活兒,就是正常的街坊鄰居,我李學武也做不出這種事兒來啊” 趙雅芳見李學文悶頭兒不吱聲,便說道:“二弟,那自行車可百十多塊錢呢,你買的時候也沒跟家裡說一聲,我說什麼了嗎?我用用都不行?” 李學武站起身擺手攔住要說話的劉茵,對着大嫂說道:“第一,買車子的票是我的,第二,買車子的錢是我的,第三,我不是沒借給你用過,剛買回來就借給你了,我是不是小氣的人你自己心裡清楚” 趙雅芳正在氣頭上,哪裡想聽李學武的話:“我可不知道你的票和錢是哪兒來的,我就知道那麼大四間房子,那麼大的院兒改造,再加上後院兒裝修那麼好不可能都是你自己的錢吧,你這又買車又買表的,我可沒說什麼吧” 李學武氣笑了:“嫂子,您這話憋了很久了吧,都是一家人,您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或者想要知道的,沒必要藏在心裡,可以直說,我可以告訴你” “前面那座房子和後院的房子都是我自己的,裝修一分錢都沒花家裡的,是我省的津貼錢,西院兒那是我們合夥兒的,人家也是出了錢的” “是,從回來我就在家吃,但是我都交了糧票和錢的,連用工飯都是我自己買的糧食和菜,我說你多吃一口少吃一口的事兒了嘛,再有,肉就不用我說哪兒來的了吧” 劉茵氣着對趙雅芳說道:“都是錢燒的,你想管家明天你來管,省的心裡不舒服,别說我沒給學武錢,就是給了,那也是我兒子,該給的,你爹還能掙錢呢,我們老兩口兒還沒到花你錢的時候呢,少給我掉臉子” 趙雅芳哭着說道:“我說什麼了,就這麼欺負我,不是你們讓我們倆養老的嘛,不是說了家産都是學文的嘛,從結婚到現在,家裡怎麼用錢,我說過什麼了嘛,不就是用一下自行車嘛,怎麼了?” 李學文在南屋裡裝鴕鳥不說話,其他人也不說話,李學才現在體會卻是最深,因為現在二哥參加工作了就得分出去,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的,所以看趙雅芳的眼神就帶着怨怼。

     李雪是心思巧的,自己是女孩兒早晚都得嫁出去,所以對于家裡的家産什麼的倒是沒有想過,但是看着昨天給自己報仇的二哥被大嫂責難也是很難過,剛才還好好的家庭氛圍,這會兒就要心散了,想到這兒也是有些憤憤不平。

     李順歎了口氣,語氣和緩了一下,說道:“學武,趕了年兒你也20了,你那房子也收拾的差不離兒了,反正你也有了好幾處房子,現在也不在家住了,明天開始,自己立火,也不用再往家裡拿東西了,以後好好工作,過自己日子去”。

     李順擺了擺手制止了想要插話的趙雅芳,繼續說道:“孩子的問題我要在這裡也說清楚,無論是按東北的老禮兒還是四九城的禮兒,爺爺奶奶帶孫子孫女都是應該的,跟分不分家沒關系,你跟學文也别多心,等你們有了孩子我們也這麼帶,該花的錢我們也都花” 李學武心裡難過,但是不能叫李順和劉茵難做,既然說了大哥養老,這個家就應該是大哥的,大哥兩口子不管怎麼樣,跟自己爸媽處的好了才是真的好。

     李學武嘴上答應道:“嗯,爹,我知道了,明天我讓于麗和秦淮茹,還有一大媽去後院兒做活兒,反正也沒多少,我媽和我奶這半個多月一直為了我忙活來着,還幫我帶着孩子,也該歇一歇了,孩子在咱家再待一宿,明天早上我抱走,我自己養” 趙雅芳聽見李學武的話也是被驚訝的猛地看了過來,想要說什麼卻是怎麼也說不出。

     劉茵指着自己二兒子罵道:“李學武,你說什麼混蛋話呢?你出去過老娘也不要了啊?” 眼瞅着劉茵要跟趙雅芳發飙,老太太這時說道:“行了,别吵吵了,話不說不明白,理不說不清楚,确實是個誤會,既然借給人家車子哪有往回要的道理,明天雅芳你坐公交車去” “還有學武,既然你爸說了你單出去過就出去過,這都是早就定下來的,早晚都得出去,别有什麼怨氣,好好過你自己的小日子,以後别老惦記家裡了,顧好自己,自己開火去,人早晚都有獨立的一天” 老太太推了推悠車子繼續說道:“明天我跟你媽就不過去幫你了,你也别供飯了,給錢或者東西實在,但是有一樣,孩子不能給你,我帶着順手了,也撒不開了,進了李家的門,這是我老太太的長曾孫女,你還沒權利替她做這個決定,也沒權利帶她出這個門兒” 李老太太的話算是一錘定音,再沒有了緩和更改的餘地,尤其是錢糧和孩子的問題,更是給家裡人都敲打了一遍,趙雅芳見自己說不過,哭着回屋去了。

     大姥見老太太說完,便接茬兒說道:“我呢,已經跟學武商量好了,老大兩口子養這麼多人還是費勁兒,還是學武給我養老,馬和馬車都是學武的,我就在倒座房那邊住了,給學武看着那一攤兒,還有,學才以後跟我過去住” 李學文見自己姥爺說了這話,再也藏不下去可,走出來說道:“大姥,雅芳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話兒趕話兒說到這兒了,我們沒攆您的意思” 李學才知道現在需要自己做決定了,今天大姥說的話不是跟自己商量,而是要求自己跟着走了,想了想大哥兩口子,便悶聲地答應了。

     劉茵狠狠地瞪了大兒子一眼,哭着說道:“去吧,去吧,這個家都散了才好,說完也回屋鋪着被子躺下了” 這一鬧李學武沒了新房子裝好的喜悅,沉悶地說了一句:“爹,您也早點兒歇着吧,我回去了”,說着就出門了,大姥也跟着出來了。

     李順扶着桌子站起身看了看去收拾行李的李學才,掀開門簾兒跟着走在前面的李學武進了外院兒,在倒座房窗戶底下截住自己二兒子。

     李學武知道李順心裡也是難過,便強裝笑臉問道:“爹,這麼晚了,咋不歇着?我沒事兒的” 李順擡眼看了看自己二兒子,拍了拍李學武的胳膊,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絹包着的小包遞給了李學武。

     見李學武遲疑着不要,李順把手往前送了送,說道:“拿着” 李學武接過來打開看了看,卻是一包錢和糧票,最上面的是自己帶回來的部隊糧票,李學武猛地明白過來,這是李順把自己給的夥食費又給了自己,還自己貼了不少。

     見兒子眼淚下來了,李順伸手給兒子胡亂抹了一把,又在兒子臉上拍了拍,歎了一口氣。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條件好,自己能折騰,我就不多給你了,你大哥軟股囊,也就那個樣兒了,你也别跟你嫂子置氣,咋說都是你嫂子,女人嘛,犯不上” “你回來我跟你要錢是怕你還像以前那樣大手大腳的,到頭來手裡一點兒錢兒都沒有,現在看着你長大了,懂事兒了,以後自己攢着錢,省着點兒花,過日子緊手點兒” 說着話又拍了拍兒子流着淚的臉,說道:“雖然分了家,單獨過,但是到多展我都是你爹,哭什麼,還不都是一個院兒住着,行了,别多想了,趕緊進去吧,再吹一會兒臉該彡了” 這時李學才抱着自己的行李卷走進了屏門,見自己父親和二哥在說話,看見二哥流着淚,想到自己父親選了大哥養老便有些氣,跟自己父親打了聲招呼便進屋去了。

     李順看着三兒子的臉色和目光皺了皺眉頭,但是今天的事情夠多的了,就沒再說什麼。

     見老三進了倒座房,李順對着李學武交代道:“多照顧你弟弟,正是叛逆的時候,進屋吧,我回了”說着便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屏門往前院去了。

     李學武慢慢蹲下身子,雙手捂着臉靠着牆根兒蹲了好一陣兒,見大姥出來找自己了,才把手絹裡的那包錢收進口袋,把眼淚擦了,整理了一下情緒,吐出一口氣跟着進屋去了。

     李學才從家裡出來的時候還悶悶不樂,到了這邊才發現,這邊不禁屋子比自己家明亮寬敞,炕也長,比家裡還熱,這裡的人也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超喜歡,倒沒了心裡的郁悶。

     李學武進屋就見老彪子幾人在跟李學才瞎掰,李學才像是剛進了城的小學生,看着一群大哥吹水,直感覺打開了新世界。

     李學武今天情緒不高,見自己幾個兄弟幫自己安慰自己弟弟,對着望過來的聞三兒詢問的眼神兒搖了搖頭,便在二孩兒給鋪的被子裡睡了。

     李學才一直都是走讀,沒有住過大宿舍,所以沒有體會過熄了燈還夜聊的感覺,今天跟幾位大哥很是投緣,不住地問這問那,直到把老彪子幾人都問的睡着了才休息。

     因為睡得早所以起來的就早,天剛蒙蒙亮,李學武就醒了,跟着大姥他們一起起來洗了臉,大姥照例煮粥,熱了昨晚秦淮茹她們蒸的窩窩頭。

     趁着大姥熱飯的這會兒功夫,李學武穿了軍大衣跟着聞三兒他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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