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想到這裡,我背後冒起了冷汗。
當然,這就能解釋我和他認識不到一個星期,他就能放心把女兒托付給我照顧(的原因)了。
胡珊珊說:“那我們可得好好謝謝他們了。
他們在哪兒?”
安明珊漸漸情緒低落下來,說:“他們……全部殉職了。
”
我師父說:“他們是為國盡忠,甘做無名英雄,即使犧牲……也是光榮的。
他們的的功勞,我們不會忘記,黨和國家更不會忘記。
”
我吃完了,安明珊出去洗碗。
他們說個沒完,我感到很煩,不知從哪兒生出了一股無名火,大喊:“說夠了嗎?說夠了就他媽給老子滾出去!”
他們也很識趣,慢慢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夢裡,我來到了一個房間,看到了三個人。
一個穿着一身白袍,像古代的書生,坐在書桌前看書,他的四圍是堆積如山的書;第二個卻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像忍者,坐在另一張桌子前研究武器,他的桌子很大,冷兵器,熱武器都有;還有一個穿着藍色童裝的小男孩,躲在角落裡低着頭,對他們熟視無睹。
我走到那個書生旁邊,看到那些全是我讀過的書,像《周易》、《道德經》、《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大英百科全書》、《戶外求生寶典》等;而那個夜行者手邊的家夥也是我熟悉的;再看那個小男孩,他在角落裡正玩着玩具,這時我才看到他身邊堆滿了很多玩具,像華容道、九連環、陀螺儀等,全是我玩過的。
正看着他們入了神,我突然感到一切都消失了,自己開始往下掉。
我一下慌了,開始到處亂抓,可什麼都抓不到。
約莫半分鐘,我抓到了一隻手,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地抓着不放。
這時,我聽到一個聲音輕輕地在我耳邊說:“書誠……書誠……醒醒……醒醒……書誠………醒醒……”邊說還邊搖着我。
我的意識漸漸恢複,手也開始放開了。
慢慢睜開眼,我看到安明珊坐在床邊,我剛才握着的,就是她的手!我急忙松開她,同時感到臉上很燙。
為了緩解尴尬,我急忙想了個話題,說:“安安,我……我槍呢?”
安明珊說:“這兒呢。
”說完,把我的配槍和槍套遞給了我。
我說:“我不想在這兒呆了,我要回家。
”
安明珊說:“不行。
你看看外面,現在半夜三更的,你要回去也得等明天再說。
”
這時,我的内心突然有了一種想把她留在身邊,不讓别人得到她的沖動。
不過我對她的人不感興趣,因為九年前的事,我已經把紅塵之事看淡了。
所以隻要得到她的心,讓她對我死心塌地,沒有二心就夠了。
而我用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用自己的行動感化她。
如果她還有那麼一丁點良心的話,就一定會對我死心塌地的。
我說:“那……行。
睡覺。
”
第二天早上,我一覺睡到自然醒。
我起床穿好衣服下床,看到一個和我媽差不多大,(看起來)年過半百的婦人躺在我對面的床上。
(我想)這應該就是昨天他們說的安明珊的養母,安齊民的夫人,軍醫連金慧了。
看到她,我忽然想起了當初王勇那件事。
安明珊在她旁邊的床上睡着了,而胡珊珊則是躺在我旁邊的陪床上,和我一樣醒了。
我下床活動活動筋骨,發現自己的體能明顯下降了。
我知道,這是太久沒有運動的原因。
我還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回去訓練,特調處就要江山易主了。
我說:“我身體好酸啊,出去活動一下。
走了。
”說完,我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