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珊一下警覺起來,說:“誰?不會又是他們吧?”說着,握住了我一隻手,滿手是汗。
我聽着步伐聲,有三個人,朝我們走過來。
另一隻手搭在她手上輕輕拍着,說:“放心,是我爸媽。
”說完,我又嘀咕:“奇怪,師父怎麼也來了?”
果然,他們三個進來了,我急忙把安明珊松開。
可奇怪的是,我師父在門外,非要等我爸媽說完才肯進來。
我媽說:“姑娘啊,苦了你了,還要伺候我家書誠。
這樣,這點錢你拿着,找個好婆家就嫁了吧。
書誠這樣怕是好不了了,伯母不能把你給耽誤了。
之前的事,還望你别在意。
”說完就要往安明珊手裡塞錢。
安明珊邊拒絕邊說:“不介意,我不介意的。
隻是這錢,我真的不能要。
”
我說:“就是啊。
媽,你這不是逼着她犯錯誤嗎?”
我媽數出幾張,說:“這是一千三,算是我給我兒子買的拐杖,這不算是犯錯誤了吧?”
我說:“媽,怎麼她說什麼你都信?這拐杖就是她跑到附近花錢買的,絕對不會超過三十。
一千三,她哪兒舍得?”
安明珊說:“我當然舍得了。
隻是,你怎麼知道?”
我說:“隻要簡單的推理就行了。
好好學着點兒。
要知道,當時全市通往外界的路都封了,網購的貨根本進不來,再加上整個臨汾登記的視障人士不多,他們又不經常出門,況且當地人普遍消費又低,所以一根幾十塊,頂多上百塊錢的導盲杖就能滿足他們的需要,根本不用那麼貴。
幾十塊的東西就行了,誰還想用上千的?所以一千以上的導盲杖,人們一是不想用,二是用不起。
就算真有人用,也絕對不多。
”
安明珊不管我爸媽看她的眼光,附到我耳邊說:“強啊。
”我識趣地往旁邊移了移,安明珊還是朝我貼過來,我再移,“啪”的一聲,摔下了床。
他們三個七手八腳地把我扶上床,我爸說:“安安姑娘,你出來一下,我和你伯母和你說幾句。
”安明珊“哦”了一聲就和他們出去了。
這時,我師父也進來了。
我師父說:“書誠啊,你們倆這次可是立大功了。
”
我說:“師父,大功留給安安,我讓人給黑了,什麼都沒做,怎麼敢争功呢?隻是這次的傷……”說着就是“嘿嘿”的賤笑。
我師父說:“瞧你那副德行。
行了,我也不瞞你。
你的情況我們幾個讨論決定了,算你工傷,滿意了?還有,給你半年假。
”
我說:“滿意了,滿意了。
”
我師父說:“不過天上不會掉餡餅。
我開張條,你必須做到上面寫的所有東西。
我們會把你調回後方指揮部。
就你的情況,槍和持槍證都要上交。
拿來。
”
我說:“可以商量嗎?”
我師父說:“嗯?——”
我說:“好好好,我交,我交。
哦,持槍證找安安要。
”說着,我把槍給了我師父。
我師父拿過槍,一反常态地說:“徒弟啊,師父跟你商量個事兒呗。
”
我聽他說話的口氣,知道接下來準沒好事。
果然,我師父說:“就是往你那兒放個人,幫着帶一下。
”
我說:“師父,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連自己都要人照顧,怎麼去照顧别人?而且對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