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病房裡被這兩個女魔頭折騰一宿,不是叫我倒水,就是叫我削水果。
更過分的是,安明珊竟然叫我給她洗腳帶剪趾甲!我看到她的腳和身體一樣,粗糙不堪,傷痕累累,而且比身體更嚴重:有烙鐵燙的、粗針紮的、刀片劃的、鞭子打的……這些傷口都是陳年舊傷了,傷口都好了,但留下的傷疤讓人觸目驚心,有幾處還裂開了。
簡直是滅絕人性!我看着這些傷口,内心很是震驚,憤怒,但更多的,隻有心疼。
我輕輕地給她洗着腳,但安明珊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對,眼神中的不對,輕輕地說:“算了,我自己來,你去休息一下吧。
”
我說:“還是我來吧。
知道嗎?剛見面時,我沒把你的話太放在心上。
我現在想問問你,你究竟是怎樣熬過來的?那種地獄般的生活可不是你一個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
安明珊說:“你還記得嗎?有一次他們把我折磨了半天,後來能走了,又被迫行乞。
他們還威脅我說,敢報警,下場和那個女孩一樣,我隻好屈服了。
但我内心堅信,邪不壓正,總有一天,我們會脫離苦海的。
但後來真正逃出來的,隻有我一個。
就算如此,他們還一直秘密聯系我,要我做掉你,以絕後患。
但我被你的義舉所感動,又因為幾次行動被你發現了,所以打消了那個念頭。
但那些人不死心,看我不幫他們了,要親自動手,除掉我們兩塊絆腳石。
我為了你,百般去求他們,甚至連自己的貞潔都不顧了。
後來那些人不稀罕我這副身子,說我營養不良,到最後不耐煩了,還是同意了。
但因為你,我們上了他們的追殺令,我現在隻能躲着他們走了。
知道我為什麼反感那種雲雨之事嗎?不但是因為那個女孩的事,而且當時還真有人打我的主意,最後不但沒得逞,還被烙鐵活活燙死,此後就再也沒人敢打我的主意了。
可當時為了你,我不惜犧牲自己的貞潔,可你呢?非但不感謝我,還那樣對我。
要是你,你能忍受嗎?”
吳思玲說:“沒想到姐姐你還有這麼一番辛酸的經曆。
你放心,今後你再也不用怕那些壞人了,因為我們會保護你的!哎呦!”說着,她想動一下,但渾身上下纏滿了紗布,還有好幾處打了石膏,跟木乃伊似的,想動也動彈不得。
看來是太激動,牽引到傷口了。
我給安明珊洗完腳,擦幹,她給我擦了擦汗,接着躺回了床上。
安明珊說:“你去休息吧,我一會兒去倒水。
”
吳思玲一改剛才的态度,戲谑地說:“喲喲喲,心疼情哥哥了?”
安明珊臉上一陣绯紅,說:“哪有的事?你别亂說。
”說完,羞得把頭蒙在了被子裡。
我趁安明珊沒改注意,悄悄出門去看了看宋琳琳。
我爸媽離開了,隻有我哥在,他們很歡迎我。
知道安明珊住院了,表示有困難就找他,都是一家人。
我象征性地回了幾句,就去看兩個孩子。
我看了他們的出生日期,給那兩個孩子起名:由于是昕字輩,所以男嬰叫李昕日,女嬰當然就叫李昕月。
我記下了他們的八字,并預言這兩個孩子将來定有一番作為。
雖然我知道他們夫婦倆不一定會信。
我回到兩個女魔頭的房間,剛到門口就聽到她們正在小聲讨論什麼。
我的聽覺非常靈敏,即使她們聲音再小,我也聽得見,除非她們不出聲。
很快,我便聽到了她們談的内容。
安明珊說:“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