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讓你解氣,甚至讓他們難堪,後悔莫及的方法。
”
霍邵澎的聲音與說話的內容,于她而言,無疑是巫術誘惑的蠱咒,不動聲色催眠着她的意志。
什麽方法呢?其實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個人,可以采用任何一種方法。
“我說了,多謝你,霍生。
”虞寶意後退了半步,企圖讓自己清醒些,“但我不會……”
她思索短瞬,決定采用直白的言語:“我不會讓自己像宋青可那樣。
”
“哪樣?”
霍邵澎逼近一步,虞寶意察覺後,對這人的畏怕瞬間在頭皮炸開,倒退的腳步略顯慌亂,被他一掌捉住了胳膊。
“我、我……什麽哪樣……”虞寶意突然很難找到合适的用詞。
哪樣?包養?
她能想到的隻有這個。
霍邵澎沒有放手,輕而易舉與她後退的力相抗衡,兩人的身體維持着一種微妙的,眼神接近姿态又抗拒的平衡。
“哪樣?你說呢。
”他逼問道,眸色似能融入河岸深夜的晦冷。
虞寶意就差把耳朵捂起來,眉頭擰成死結,萬萬不想聽到他接下去說。
她總覺得他們之間也存在着一種微妙的平衡。
可是以她的立場,該是主動打破這種平衡,那句直白到叫她難堪的話便是潛意識對自己有利的選擇,可接下去的……
她知道自己該怎麽說,卻錯失機會,沒說出口。
“霍生。
”
虞寶意兩道眉蹙得更緊,不是為別的,而是他抓得她的胳膊有點痛。
不知不覺用力了。
霍邵澎察覺,果斷放開了她,目光掃過她纖細潔白的手臂,一道暧昧的紅色指痕浮在皮膚上。
“抱歉。
”
“沒關系。
”
客套的兩句話。
經歷了這個插曲,虞寶意的心情說不上多雲轉晴,但至少不是放縱自己被他擁抱,與伏在他肩頭哭泣的狀态了。
她想,她那時候也許……隻是需要一個肩膀而已。
而已罷了。
“送你回去?”
霍邵澎看上去比她自如多了,或者說他從沒有過不自如的時候。
這下虞寶意有了拒絕的主動權,說話都硬氣了點:“我自己開了車,可以叫代駕。
”
她在南城買了車,原本也想直接買套公寓,但關知荷反對她在內地工作長住,硬是不讓虞海和以及虞景倫給她全款買下。
但爸爸和哥哥也不忍心她吃什麽苦,背地裏給得不少,所以她租的地方也比一般打工族要好上太多。
霍邵澎有些意外。
他沒刻意留心過這個問題,Florence也沒提到虞寶意在內地有車的事,否則他今天就不帶司機過來了。
誰送誰,不都一樣。
霍邵澎覺得今夜不宜逼她太緊,對待獵物,理應張弛有度,何況她還碰到了挫敗的事情。
“那你回家小心。
”
他留下這句,不會讓她聽了否定今晚願意依靠他那個狀态的話。
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慢慢養出習慣。
習慣最是難戒。
“好,再見霍生。
”
虞寶意逃竄似的走了。
她安分守己叫了代駕,回到家洗完澡才重新摸上手機。
一打開微信,直接怔住。
她快速切到短信界面,有一條彙款通知,銀行居然能大半夜發過來。
微信上,霍邵澎給她留了一句話。
「寶意,這是上次打德州你贏的錢。
」
她贏的錢。
有……那麽多嗎?
多到她甚至可以當《先聲奪人》的冠名贊助,或者單獨操辦一檔綜藝時不用為資金發愁,甚至……創辦一家屬于自己的公司。
YI:「霍生,我不能要你的錢」
Fok:「你贏的」
YI:「沒有那麽多」
Fok:「寶意,我隻是把該給你的給你,剩下的路還是要你自己選擇,至少,你完全有底氣把你的朋友們接走,對嗎」
微信上,YI旁邊很久沒有顯示正在輸入了。
霍邵澎沒有等,偶爾睨一眼,沒有絲毫動靜,可能睡了,也可能還在糾結要不要這筆錢。
虞寶意猜出德州贏的錢沒有那麽多,卻不知道多出的,也是她應得的。
或者說……別人還給她的。
她好給別人留面子,他卻沒有這種好心。
雖說有越過他和虞寶意關系的邊界,代替她處理這件事的嫌疑……
但他不在乎。
是又如何呢?
Florence從副駕回頭看了Boss一眼,心領神會地提起:“霍生,沈生那邊估計已經焦頭爛額,除了三倍賠償霍氏的損失外,他別無辦法,要麽坐牢。
”
“他不會的。
”
“當然不會,這下可以把虞小姐當時借給他的錢要回來了。
”
要回來。
霍邵澎往身旁沒人坐的地方淡瞥了眼,那兒躺着一個黑色筆記本電腦包。
這是從酒吧出來時,司機從虞寶意手上接過的,當時她也沒反應過來自己不會坐霍邵澎的車回家。
這樣東西,她又打算什麽時候要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