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交代!”
江遠風見季相禮如此義憤填膺,心下,立刻明白了他今日要來的目的。
自己方才的猜測看來沒錯。
季家,因為那道符,出事兒了!
“季國丈這話就有些冒昧了。
”江遠風輕輕抿了口茶,“當日,是季少爺親自求到我府上,要求本官給他一道符咒,能讓心悅的女子,乖乖跟他回家。
”
“本官不覺得,我給出的符咒,有什麼錯!”
現在,他還不知道那符咒到底出了何事,陸旋又是如何破解的。
所以,不能認下此事。
“你們怎麼就斷定,是本官那符咒出了問題。
而不是自己遇到的人,重新給季少爺,或者是季府,下了什麼符咒呢?”
季相禮不通玄門,想來,是發現不了其中的什麼關竅的。
定然是陸旋給那季泊舟說了什麼,這才導緻他直接便來質問自己。
但,那陸旋與他們又是什麼好關系?
所以,他自然也就不用擔心真正會有什麼後果。
季相禮與江遠風對了十幾年,如今見他這個反應,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那些手段。
當下便冷笑了一聲,“江大人不就是覺得老夫不通玄法,手上無人可用,所以即便說謊,也沒人會拆穿你,對吧?”
“況且那陸旋與季府又是宿敵,定然也不會幫着季家指認。
所以,你便當思巒,當我,都是可以随意蒙騙的瞎子、癡兒?!”
季相禮憤恨地逼視他,直接将真相猛地攤了開來。
江遠風沒想到,這姓季的老東西竟然真的明白幾分關竅。
也是,他不通玄法,對人性權謀卻是極為擅長的。
他慢條斯理地看季相禮發洩怒氣,隻是淡然地笑了笑,“季國丈,到現在為止,本官都還不知發生了何事,而你來找我,又是為了何事。
”
“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先怒吼一通,這,可不是從前那個季侯爺的風範哪!”
他這會兒隻想知道那陸旋到底死了沒有。
即便沒死,她破解了符咒,她本人,可有受到什麼影響,有何怪異之處?
據他所知,那血魂咒,應是無人能解的。
裡面的鬼物會像餓狼撲食一般,直到将她身上所有的生氣吸食殆盡。
可根據季相禮這個激動的樣子,又像是他兒子才是受害者的模樣。
心裡,對此事不由更多了一重好奇。
季相禮知道,江遠風這是打算先穩住自己,把事情打探清楚。
所以,哼了一聲,冷着臉将事情說了出來。
“思巒背着我,私自來找你讨要符咒,隻為獲得國公府那妖女的青睐。
這件事,确實是老夫教子無方,讓他中了那妖女的迷惑,不得不出此下策前來尋你相助。
“
“但你給思巒的那符咒,根本不是什麼讓人心悅的符箓,而是驅動鬼物的殺人符!我說的,可對?!”
話剛落,江遠風眉心一凜,疑問已脫口而出。
“那陸旋呢?她怎麼樣了?”
季相禮見他終于有了一絲關切的樣子,不由冷笑了一聲。
“她啊,什麼事兒都沒有。
已經回瑾王府,好好繼續做她的王妃去了!”
說着,季相禮面色一變,頓時怒吼了起來,“但你可知,你下的那符咒,現在,全都對付着我們季家來了!”
“季府現在被一群鬼物纏着,從主子到下人,全都多多少少受了你放進去那些鬼物的影響。
”
“就連我,昨夜都被那些鬼物纏得,差點走不出思巒的屋子!”
“思巒被人打得半死不活,手腳都差點廢了,隻隔一日,便被那些東西吸食了一半的精氣。
”
他的手顫抖地指着江遠風,“你喪盡天良,這是要讓我季家,絕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