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旋雖然覺得這個消息還差最後的一些理由證實,但已經推測出了大半,也應該告訴許殊這個真相。
她看向許殊,清澈眼眸裡帶着一絲笃定,“說出來,許姐姐可能不相信。
連我自己都覺得,這世間竟有這般奇妙的緣分!”
她雙手拉過許殊的手,眼神中全是親近之意,一字一頓:“許姐姐,你的父親,許問山,竟是我神機門的門徒!”
嘩!
一瞬間,許殊瞳孔巨震。
“王妃,您,您說什麼?!”她難以置信的臉上又帶了一絲歡喜,“您是說,是您作為門主的那個,神機門?!”
陸旋點點頭,将她的手拉得更緊了些,“之前許姐姐說,跟着我,好慢慢等待報仇之機。
我當時還覺得,有些過于耽誤你。
現在想起,竟是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天意!”
許殊思索着這一切的關聯,忽地,眉頭便皺了起來,語氣也帶了幾分急迫:“那這麼說,王妃一定是找到那個害我父親的人了?那個人,也與神機門有關,甚至,也是王妃的仇人?”
“八九不離十!”陸旋輕歎一聲,“那人,是神機門的叛徒,殺害了我父親和一衆門派中人,現在,還在逍遙法外!”
“實在是罪大惡極!我父親與他,到底有怎樣的深仇大恨,為何要動用咒術讓我殺了父親?不但害得我們家破人亡,也毀了我的一生!”
提起舊事,許殊眼睛裡陡然升起濃烈的仇恨。
陸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撫,“這個問題,其實我也還在思考。
”
她目光透過窗棂遠眺,天邊的雲正慢慢的舒展開。
“那人叫江遠風,因為我母親,也就是先門主得知他不但是門派乃至整個天下的劫數,還殺了我父親,于是派出門衆前去将他捉拿。
”
“卻沒想到,為了自保,他竟謊話連篇、假意投降,引得同門垂憐。
趁大家對他卸下防備松懈之時,直接在前去捉他的所有門派師兄弟的飯菜裡下了藥,害得門派在那一場捉拿叛徒的事件中傷亡慘重。
”
“但那次雖然被江遠風殺害大半,也還有一些是繼續留在朝堂或自己位置上的。
比如你的父親,許問山!”
說到此處,陸旋也有些苦惱。
“我一直在想,那次前去捉拿江遠風的人中并沒有你父親,而且你父親與那時候的他相隔甚遠,許問山也并未傷害他或者影響他逃命,為何他還要動用這樣的辦法殺他呢?”
“而且更為奇怪的是,江遠風為了逃命給門衆下毒,是十九年前的事,但是殺害你父親,卻是十五年前。
這兩件事,仿佛有關聯,但仿佛又沒有關聯。
”
“我問過郁嬷嬷,她說她作為右護法,實際上門衆真正有哪些人,她也是不清楚的,隻有曆任門主才知曉。
所以江遠風到底是因為知道你父親是神機門的人,所以想殺他,還是因為其他什麼事而想殺他?我感覺這中間,必定有什麼重要的消息,是咱們還不知道的!”
這個點卡在陸旋心裡許久了,一直沒有找到一個說得通的答案。
這時候,許殊卻堅定地看着陸旋,“王妃,是不是世間能動用下咒玄術的人,目前除您之外,就隻有那個江遠風?”
陸旋輕輕點頭,“他的玄法确實高深。
神機門的人,據我所知,現在除了我和郁嬷嬷,就隻剩他一人。
郁嬷嬷在十九年前被他害得修為盡失、筋脈盡斷,所以除我和他之外,神機門,再無其他有玄能之力的人!”
許殊捏了把拳頭,眼睛裡蓄着仇恨的火焰,“不管他出于什麼原因,但隻要确定是他,那就夠了!即便粉身碎骨,隻要能讓他下地獄,我都在所不惜!”
“許姐姐,你糊塗!”陸旋看着她的神色,心裡閃過擔憂。
今日本來是來告訴她一個真相的,若是引得許姐姐單槍匹馬便去報仇,那無疑是以卵擊石、自找死路。
“他如今玄法高深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