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接過手機,看了一眼,面色驟沉,擡眸,厲聲怒斥,“跪下——”
聽到蘇聽晚有證據正低着頭心慌不已,準備主動認錯的傅意歡,見傅老夫人突然發怒,眼前一亮。
她就說,蘇聽晚怎麼可能有證據。
當時,糖糖去找蘇聽晚,她就站在湖對面,看得清清楚楚。
現場除了蘇聽晚和糖糖,就隻有她。
隻要她咬定,蘇聽晚就百口莫辯。
還證據?
差點信了她的鬼話。
想到此,傅意歡立刻挺直腰杆擡起頭。
看到身邊蘇聽晚還敢站着,立刻冷臉訓斥,“蘇聽晚,你沒聽到外婆讓你跪下嗎?還不趕緊跪下!”
說話間,扣住蘇聽晚的手臂,就要把她按跪下。
“我是讓你跪下!”
傅老夫人再次怒呵出聲。
“我?”
傅意歡震驚的眼神對上傅老夫人嚴厲的眼神,吓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外婆,我做錯了什麼?”
堅信蘇聽晚沒有證據的傅意歡,跪在地上,為自己叫屈。
“這就是你說的,親眼看到?”
傅老夫人一個眼神,站在她身後的管家商伯已經把蘇聽晚手機錄屏的那段視頻投影在牆上。
心思各異的衆人目光都看過去。
視頻裡,清清楚楚能看到,蘇聽晚并沒有推程若棠,是程若棠自己掉進湖裡的。
傅意歡面色刷得一下白了。
她沒想到蘇聽晚真有證據。
這個賤人,竟然一早埋好坑看着她跳。
“蘇聽晚,你心思也太歹毒了,故意提前放好手機,就是想害我被外婆罰是不是?”
“啪!”
傅老夫擡手,一個耳光狠狠抽在她臉上。
看向她的目光,失望之極。
傅意歡捂着臉,外婆雖然沒有待她如珠如寶,但從未對她動過手。
這是外婆第一次打她。
為了蘇聽晚這個賤人。
“外婆,你為什麼打我?我哪裡說錯了,蘇聽晚明顯就是在故意陷害我!”
“你還敢說!晚晚有防備之心有什麼錯?是她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撒謊陷害她的嗎?”
傅老夫人看着滿臉不服,不知錯的傅意歡,氣極,擡手,又要抽她。
“媽!”
傅宛儀在傅老夫人第二個耳光落下前,上前把傅意歡護住,“媽,意歡還小,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計較。
”
“還小?都二十四歲了還小不懂事?她打算什麼時候懂事?傅宛儀,意歡就是被你慣壞了!”
傅宛儀沒敢接話。
傅老夫人狠狠瞪了她一眼,目光轉向傅意歡,“你給我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在傅家,傅老夫人有絕對的話語權。
一聲令下,傅意歡便被拖了出去。
傅宛儀看着傅老夫人的面色,求情的話,咽了回去。
起身走回沙發坐下時,目光狠狠地剮了一眼蘇聽晚。
蘇聽晚淡淡的回了一眼,目光越過她,落到坐在傅西城身邊,正極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程沐煙身上。
這時候知道裝鹌鹑了?
可她沒打算放過程沐煙。
“奶奶,冤枉我的人還有程沐煙。
”
蘇聽晚紅着眼眶很委屈地小聲告狀。
程沐煙能仗着傅西城的勢。
她也能仗着傅老夫人的勢。
傅老夫人明顯愣了一下。
側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