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宛儀坐在椅子上,冷眼看向蘇聽晚。
那張臉,她從第一眼看到,便覺得刺眼。
太像那個女人。
蘇聽晚站在原地,并未動。
為自己證明的話,也一并咽了回去。
在傅家,最讨厭她的人便是傅宛儀,她多說無益。
本以為,今天她做的,傅西城最起碼會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但沒想到……
他對程沐煙母女的話依舊堅信不疑。
她們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她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蘇聽晚緊抿着唇瓣,極力壓着内心的無力感。
面對一個有靠山的對手,她舉步維艱。
“我媽讓你跪下!”
傅意歡滿眼暢快。
她厭惡極了蘇聽晚。
她從小跟着媽媽來到傅家。
媽媽讓她讨好外婆,可外婆竟不喜歡她這個外孫女,反而喜歡蘇聽晚這個小賤人。
處處維護她。
不僅外婆,就連哥也是明裡暗裡,護着她。
這些年,在蘇聽晚面前,她從未占過上風。
今天,這麼好的機會,她不會放過蘇聽晚。
見蘇聽晚不跪,她幾個大步走到她身後,擡腿,狠狠一腳踹在蘇聽晚的腿彎。
蘇聽晚吃疼,膝蓋一彎。
“撲通”一聲跪在冰冷的地面。
蘇聽晚立刻要起身,卻被兩名傭人狠狠壓住,直接把人按在地上。
她掙紮,卻被按得死死的,無法動彈。
傅宛儀厲聲道:“上家法。
”
音落。
傭人立刻走到一邊拿起長長的戒尺。
一下一下,狠狠抽在蘇聽晚的後背。
“唔。
”
蘇聽晚咬緊牙關,沒讓自己叫出聲。
傅宛儀看着一臉倔的蘇聽晚,眼神更陰冷了幾分。
傅意歡就想看到蘇聽晚求饒。
見她生生受了十戒尺,哼都沒哼一聲,她不甘心,去拿了傅家家法最重的鞭子。
鞭子是特殊定制的,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倒鈎,一鞭子下去,不僅會皮開肉綻,還會勾住血肉,深可見骨。
那是對待犯了極大錯誤的傅家人,才會動用到的家法。
傅宛儀看到,并未阻攔。
任傅意歡拿着鞭子走向蘇聽晚,她就不信這個賤人不求饒。
“啪”一聲!
傅意歡一鞭子抽在空氣裡。
發出刺耳的聲音。
她故意吓蘇聽晚,讓她恐懼,折磨她。
蘇聽晚隻是冷冷看着傅意歡。
沒看到預想中驚懼害怕的眼神,沒聽到蘇聽晚求饒,傅意歡怒火中燒。
她這次沒再客氣,直接舉起鞭子。
一鞭子,狠狠抽了上去。
鞭子劃破空氣,在抽到蘇聽晚之前。
祠堂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一道厲呵聲在門口響起,“我看誰敢動我家晚晚!”
這聲音,不怒而威,在傅家極具威嚴和震懾力。
驚得傅宛儀立刻站起身。
傅意歡也是吓得手一抖,鞭子迅速往回收。
反彈的力道,使得鞭子狠狠抽回自己大腿上。
大腿瞬間皮開肉綻。
鞭子被她丢開,卷走鮮紅的血肉。
“啊!”
傅意歡凄厲地叫出聲。
傅宛儀看清門口的人,“媽!”
傅意歡忍着疼痛,怯生生喊了一句,“外婆!”
傭人吓得瑟瑟發抖,“老夫人!”
每個人都很怕傅老夫人,唯獨蘇聽晚,看到傅老夫人,她驚喜地站起身沖了過去,“傅奶奶。
”
“我的乖晚晚,沒事吧。
”
傅老夫人拉住蘇聽晚,緊張地打量着她。
“沒事。
”
蘇聽晚搖頭。
眼眶悄然紅了。
“奶奶,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自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