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不過兩三個,程沐煙就磕到頭破血流,眼前一陣暈眩。
“沐煙!”
傅西城大步沖到程沐煙身邊。
剛蹲下,程沐煙就松開緊扣着輪椅穩住自己的手。
少了手支撐,雙腿沒辦法好好跪着,整個人仿佛沒有骨頭一般倒進傅西城懷念。
鮮血順着她的額頭往下滑,氣若遊絲地喊了一句,“西城……”
她滿臉都是血淚,看起來觸目驚心。
手無力地扣着傅西城的手臂,“西城,你不要動怒,我沒事。
”
“為了糖糖,别說隻是給聽晚磕頭,就算是要我用我這條命換,我也心甘情願。
”
她把愛程若棠至深表現得入木三分。
“聽晚,現在可以讓季景之救糖糖了嗎?我已經按你的要求,跪下來給你磕頭求你了……”
這句話,直接讓傅西城變了臉色。
他面色冷沉,動作溫柔的要把程沐煙從地上抱起來,程沐煙拒絕了傅西城。
她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看着蘇聽晚,淚流滿面地說道:“是不是我磕得還不夠?我可以繼續給你磕頭,一直磕到你腦子,隻要你能救糖糖!”
程沐煙說話間,又要繼續磕。
被傅西城一把拉住,帶進懷裡,不讓她繼續在磕頭。
“西城,你放開我,你讓我給聽晚磕頭。
我沒有辦法了,醫生說了,再繼續等下去,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險,我不能失去糖糖……”
“聽晚,我求求你了,你大發慈悲,救救糖糖……”
程沐煙在傅西城懷裡掙紮着,哭喊,情緒激動的還在虛空裡給蘇聽晚磕頭。
“沐煙,沒用的!”
傅西城抱着程沐煙,擡頭看向蘇聽晚,對上一雙無比冷漠的眼神。
沐煙磕成這個樣子,她無動于衷。
聽晚對沐煙的恨,就算沐煙今天磕死在這裡,聽晚也不會答應。
她不過是想借機故意羞辱折磨沐煙來洩憤。
太過了!
他動作強硬的把程沐煙抱起來,放回輪椅坐好。
大手按在程沐煙肩膀,不讓她再繼續跪下去磕頭。
擡眸,看着蘇聽晚,想到糖糖的病情,再看沐煙為糖糖磕破腦袋,她語氣很沉重,“晚晚,大人之間的恩怨,不該牽扯到孩子身上,糖糖是無辜的。
她才七歲,和西西一樣大……”
蘇聽晚聽到傅西城又一次把西西跟程若棠擺在一起。
她眼神越發冷。
季景之比她行動很快,他直接擡腿,一腳踹向傅西城,怒罵道:
“傅西城,你還是人嗎?你把程若棠那個黑心小綠茶跟漂亮可愛的西西比,你惡心誰呢?她配嗎?”
“一個不配為人母的惡毒母親教出來的小毒種,也就你被豬油蒙了心,才會覺得她無辜!”
“她無辜?一次次冤枉陷害西西讓西西受委屈的人是誰?”
“傅西城,我真期待,你看清這對母女真面目的那一天!”
傅西城反應迅速,側身避開了季景之的一腿。
他的臉色因為季景之言語重傷糖糖而變得更冷了幾分,卻極力壓着怒火。
沒再跟蘇聽晚協商,而是用一個商人的姿态,跟季景之談條件。
“季景之,隻要你同意給糖糖捐腎,你可以盡管提要求,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你。
”
傅西城知道自己不該說這樣的話。
太傷蘇聽晚。
可是,西西已經不在了。
糖糖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讓他眼睜睜看着她死,他哪裡忍心。
一開始,的确愛屋及烏。
因為是沐煙的女兒,他基于對沐煙的愧疚,才會疼糖糖。
可後來,程若棠會撒嬌,他也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把他當成了爸爸,他也是真把她當成女兒在疼。
“傅西城,程若棠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