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聽晚跟季景之剛走出醫院大門,一道身影推着輪椅突然沖了過來。
她在衆目睽睽之下一把抓住蘇聽晚的手,哭求道:“聽晚,我求求你,救救糖糖。
”
“糖糖現在病危,沒有你朋友的腎她就死定了。
”
“糖糖她才七歲,她還那麼小,我求求你可憐可憐她,不要那麼冷血地攔着你的朋友不給糖糖捐腎。
大人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孩子,糖糖她是無辜的。
”
程沐煙聰明的沒說她們之間有什麼恩怨。
大多數人,一聽到兩個女人之間有恩怨,首先聯想到的就是三角關系。
以為兩女争一男。
她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道德綁架蘇聽晚,逼着他們松口捐。
“别用你的髒手碰聽晚,什麼聽晚攔着我不讓我捐,是我自己不願意!救你女兒,不如救一隻狗!”
狗還通人性,知道誰對他好,懂得感恩!
這對母女,就是東郭先生與蛇裡的那條毒蛇,對她們施救,她們不會感恩,她們隻會咬死救她們的人。
“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否則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的确不打女人,可程沐煙在他眼裡根本就不是個人!
季景之動作粗魯的扯開程沐煙的手甩開。
程沐煙這一番話聽得他火大,怒火直沖天靈蓋,氣得失去理智,卷起袖子想動手打人。
程沐煙這個賤人,她害死了西西,是怎麼有臉來聽晚和他的面前來求他給程若棠那個小綠茶捐腎的?
“景之。
”
蘇聽晚伸手拉住季景之,阻攔了他。
如果被拍到,對景之影響不好。
為了程沐煙這種人損害景之的名譽,不值得。
季景之對上蘇聽晚的眼神。
兩人算是從小一起長大。
非常有默契。
這一眼,季景之就看明白了,不需要動手,聽晚有辦法收拾她。
所以,季景之後退一步,再次跟蘇聽晚并肩而站。
不管什麼時候,他都堅定地站在她身邊。
程沐煙被甩開,控制輪椅又再次上前,繼續哭求,“聽晚,我知道季先生是因為你才不給糖糖捐腎的,我求求你大發慈悲,救救糖糖吧。
”
“隻要你願意救糖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程沐煙笃定了蘇聽晚不敢在衆目睽睽之下真讓她做什麼?
她就是太善良。
太在意别人的感受和目光。
人善被人欺。
蘇聽晚就活該被她欺。
可她沒想到,她話音剛落,蘇聽晚就接過她的話說道:“是嗎?那就跪下給我磕頭,磕到我滿意為止!”
蘇聽晚話音剛落,人群便炸開了鍋。
紛紛罵蘇聽晚,“你還有沒有人性?人家女兒腎衰竭病危已經很可憐了,你要捐就捐,不捐就不捐,怎麼忍心故意羞辱為難一個愛女心切的母親的!”
“你也是女人,以後也要做母親的,你就不怕報應嗎?”
程沐煙聽着衆人幫她罵蘇聽晚,内心暢快極了。
就等着蘇聽晚被罵到無地自容,在輿論的逼迫下,松口。
可蘇聽晚根本沒有被路人的惡言惡語影響到,她隻是一臉冷漠地看着程沐煙,再次開口說道:“你不是很愛你的女兒嗎?怎麼?連下跪磕頭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你真的愛你的女兒嗎?”
程沐煙怎麼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