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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不會馬上回來,沈初回了馬車上,就坐在馬車上靜靜的等着。
徐三果然沒有讓她久等,很快就回來了。
手上拿着的東西正是之前在京城遞給沈初的帷帽。
因為有一層紗作為遮擋,别人無法看清紗布下的臉。
沈初之所以要這帷帽,隻是為了不被餘鴛認出自己的長相罷了。
她倒是想看看,餘鴛究竟打算當着她的面怎麼說。
将徐三搞來的帷帽戴上,沈初和徐三慢慢悠悠地走進了這家布店。
他們的穿着并不普通,但是混迹在人群中卻也并不奪目。
不至于一眼就被發現。
也正是因為此,餘鴛沒有注意到沈初和徐三的身影。
“大家可以看一看,這些都是我們新進的布料,京城的小姐和公子穿的都是這些布料,絕對是上好的料子。
”
沈初沒有從餘鴛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不過還是聽到了一些有誇大成分的語句。
“你不是說,她用我的名義賣布?這何止是用我的名義賣布?”
她的聲音裡多了幾分斥責,徐三正好奇沈初究竟想幹什麼,就聽見了她的後半句話,“這分明是拿京城所有富家公子以及千金小姐的名義賣布啊。
”
但是這樣的情況并不能被杜絕。
因為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行徑在哪裡都會發生,對方如果僅僅是這樣子做的話,她根本沒有辦法指責對方。
如果要是因為這個跑過來斥責對方,反倒是顯得她度量很小。
“你有聽到她用我的名字嗎?”
沈初手裡抓起一塊布匹看着,漫不經心的詢問着身旁的徐三。
因為自己也與餘鴛見過面,徐三也給自己整了個帷帽,遮擋住了他的臉。
又一次聽到沈初的話,徐三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隻是道,“這樣她肯定是不會說的,你得變現出你很想要這匹布,但是又很猶豫的時候她就會說了。
”
一般到的那個時候,她就會想方設法的讓你快點掏錢買下。
說出一些什麼話都是有可能的。
沈初之所以會來這一趟主要就是因為餘鴛借着自己的名頭來賣東西,這一點讓她很不爽。
到時候人家買到的布料不好,還得說她穿的東西太爛。
士可忍孰不可忍。
沈初按照徐三的說法,将手中的布匹拿起,臉上露出了糾結的表情,緩緩扭頭去問身旁的徐三,“你感覺這個料子怎麼樣?”
早就學會眼觀八方耳聽六路的餘鴛在注意到沈初這邊的動作後,立即朝這邊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很是友好,哪怕是之前沈初幫助她時,她臉上也沒有露出過這樣友好的表情。
隻這一個照面,沈初就意識到面前的人有多虛僞。
她現在甚至懷疑自己第一次見到的那個人早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