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王倚上街作威作福。
那王倚腦滿腸肥,明顯是個猥瑣的貨色,一看到蘇月,他便眼前一亮,當即就上前去攔住蘇月一家的去路。
“欸?小娘子上哪去呀?要是有空,不妨跟小爺回府賞賞花,喝點小酒?”
蘇月自是不從,在父母的幫助下死命擺脫王倚的糾纏。
随後一家人也顧不上購買物件了,匆匆忙忙就回了家。
卻沒發現,自他們一家人一出了縣城門口,身後便跟着一道猥瑣的身影,一路猥瑣他們到了上雲村,正是今日跟着王倚一起出門的小厮。
待小厮探清楚那姑娘的住處所在,便馬上回轉縣城告知了王倚。
王倚此時正一邊咂摸咂摸着那白日的驚豔,一邊暗惱那家人的不識擡舉。
小厮回來時,見自家少爺心神全在了那姑娘身上,頓時嘿嘿一笑,然後湊到王倚耳邊耳語幾句。
片刻後,王倚突然淫笑一聲。
這時那小厮又道:“少爺,您不如直接上門去将其納進府裡來,這女人啊,别看她現在鬧得兇,但隻要生米煮成了熟飯,一切都隻會依了少爺您,到時候…嘿嘿……”
王倚聽罷,頓時覺得是這麼個道理,便也嘿嘿笑了起來。
隔日一大早,王倚就帶着一衆小厮來到了那村子裡,随着那跟蹤小厮的帶路下敲起了蘇月家的大門。
門闆的敲擊聲頓時引起在小院裡幹活的蘇月的注意,隻見她站起身來,大聲問了一句:“誰呀?”
門内清脆的這一聲女子聲音,響在王倚耳裡,猶如神丹妙藥般全身舒泰,更是示意小厮繼續敲。
蘇月沒聽到回應,敲門聲又這般急切,隻得上前去打開了門。
隻見外頭那為首的正是日前縣城街道上騷擾之人,不由得一驚,就要關上院門。
卻不想,王倚在蘇月就要關上院門之際示意小厮闖了進來,而後哈哈笑道:“小娘子,這麼快關門作甚,本公子可是帶了厚禮來的。
”
王倚一邊說着一邊就想上手拉扯蘇月。
“啊!”蘇月邊躲開邊受驚大叫,“伱...你做什麼?!”
劇烈的掙紮和驚呼聲很快便引得鄰居大嬸娘過來。
看到蘇家院子裡發生的一幕,那大嬸娘頓感不妙,立即高喊:“快來人啊,蘇老漢家來了惡客!”
三言兩語之下,便喊來了還沒來得及出門下田幹活的村民。
上雲村的村民出奇的團結,看到有人欺負他們村的村花,當即毫不猶豫地打将上去,将那一衆小厮打退到一邊,然後将蘇月擋在身後,怒視王倚等人。
“哼。
”
見形勢對自己愈發不利,計劃基本泡湯,王倚頓時一臉不爽地冷哼一聲。
“你們這些刁民竟敢壞小爺好事,你們可知小爺是誰?!”
說着,不等衆人回應,他便一臉不可一世地道:“小爺我可是永川第一豪族王家的嫡親長子,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整個王家,識相的,就趕緊給小爺滾開,這件事小爺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否則...小爺定叫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呸!”
回應他的,卻是一大口濃痰。
卻見一個身着麻布衣的漢子站出來,毫不畏懼地怒視王倚。
“不過是一纨绔子弟,狗一般的人物,有什麼了不起的?”
話音落下,一旁的同伴便接過話茬怒聲道:“沒錯,區區敗類罷了,能耐我們何?”
“夏大人可是說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王法大于天!連皇族尚且如此,你這厮又算個什麼東西?”
“敢欺辱我等,我等定會請縣令大人為我等主持公道!”
“對!縣令大人可是青天大老爺,定會為我等良善百姓做主!”
“永川有青天大老爺在,我等無所畏懼!”
“.......”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在氣勢上完全壓倒了王倚一方。
“哈哈哈!”
王倚突然大笑幾聲。
“你們說夏言那狗官?哈哈!”
“那厮賄賂妖後黨羽,用各種名目搶奪我等大族的家産,在永川犯下累累罪行,弄得天怒人怨,如今終于被抓,定然死罪難逃,說不定早就已經被砍頭了,你們竟然指望一個死人為你們出頭?指望他還不如指望小爺我大發慈悲呢!”
“哈哈哈!真是笑死小爺了!“
聽到這話,一些村民不由得面色一滞。
“你放屁!”
這時,一老漢出聲嗆道:“縣太爺才不會出事!”
“就是!”一旁的大娘嘴快道,“我們早已上書陳情,隻要京城的青天老爺看了我等的陳請書,定會知曉縣令大人是被冤枉的!”
此話一出,那老漢頓時面色一變。
“閉嘴!”
他試圖制止大娘。
可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無可挽回。
大娘自知說錯了話,不敢再吱聲。
要知道這是好幾個村子的秘密,也是縣令大人最後的活路,一旦讓這些為富不仁的豪族知曉,後果不堪設想。
王倚沒想到自個心血來潮搶個姑娘,竟然意外得知這等事關自家利益的大事,不由得哈哈大笑,“你們且等着,看那夏言會不會完蛋!”
說罷,他便一臉得意地帶着一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厮,狂笑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