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一提醒,謝懷玉也冷靜下來,他略一思索道:“勝生叔說得是。
那人借着罵我的名頭,亮明自己的身份,就是要告訴我們,昨夜我們殺錯人了。
他昨天出現在那裡,也是在盯着明月軒,最後他逃進明月軒後院,看似是被我們逼得無路可走,其實就是想要引我們去搜查明月軒。
”
吳勝生點頭道:“或許你們的突然出現,還壞了他的大事。
這個明月軒一定有問題,傳信之人一定也發現了什麼不妥的地方。
隻是他們或許早有了防備,那些人處心積慮這麼多年,又豈能讓你們輕易找出破綻。
”
謝懷玉也點頭,似是自言自語地問道:“昨夜那人也不知是什麼來曆,他為何要對那些人緊追不舍?”
這問題也是所有人想要知道的,那人看似處處在幫着他們,卻又不願在他們面前暴露身份。
更為可怕的是,這樣一個人比他們這些手握大權的人知道的隐秘似乎多得多。
吳勝生看向鄒緒問道:“你昨夜和那人交過手,可看清此人身形相貌?”
鄒緒搖頭道:“此人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容貌,但身手敏捷,反應迅速,我昨夜若不是躲在暗處偷襲,根本不可能傷了他。
我還和他對了一掌,那人力道不小,我不是他的對手。
若不是大人及時追了過來,我昨天可能就被他殺了。
”
謝懷玉沒有執着此人的外貌,卻堅信道:“不管此人是何身份,壽宴當日他一定就在國公府裡。
”
謝懷玉更加确信吳欣銘那日撞上他,就是此人出手了。
怪不得他要罵自己是蠢貨,或許那塊帕子上人家就已經提醒過他有人會對他下毒了,自己還是差點将那杯毒酒喝下去。
謝懷玉越想越是懊惱。
吳勝生不由得也仔細思量起來,國公府什麼時候藏着這樣的能人?莫非此人也是當日才進府的?
謝懷玉忽然又問道:“勝生叔覺得那幾個涼州镖師裡面有這樣的人才嗎?”
他還是覺得那些護衛跟這些事情牽扯太深了,不得不再詢問一遍。
吳勝生也不覺慎重起來,仔細一思索,又道:“據鄒緒所說,那人武功高強,連他都不是對手,楊虎幾兄弟我知道,他們幾人裡面恐怕沒有這樣的人物。
何況他們确實從未來過京城,就連我都對京城十分陌生了,他們怎麼可能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情。
”
說完他又看向鄒緒,問道:“你也認識那兄弟幾個,可覺得他們中有誰和那人身形相似?”
鄒緒仔細想來想,還是搖了搖頭:“都不像。
”
鄒緒也說不清為什麼,總覺得那人有些特别,可哪裡特别他又說不清楚。
幾人一時都沉默了下來,好一會之後謝懷玉才道:“雖說被人罵上門來,倒也不是壞事,至少我們确認了明月軒一定有問題,這麼長時間以來,那些人一直藏頭露尾,如今總算被我們逮到了一處落腳點。
隻是不知道是那些人利用了明月軒,還是袁家本身就有問題。
”
吳勝生連連點頭道:“這事不急,仔細查一查,總能找出症結。
隻是你們昨夜動作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