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那兩個歪歪扭扭的血色大字,謝懷玉似乎看到了其後隐藏着的一張滿是譏諷的怒臉。
吳勝生不知原委、疑惑萬分,知道兩人定有難言之隐,看到楊虎和白狐還站在一旁,莫名其妙看着他們,便想着先将這兩人打發走,再詢問謝懷玉這封信究竟是何用意。
他笑着對楊虎二人道:“多謝兩位兄弟過來送信,吳某近來家事繁忙,今日就不招待兩位了,改日清閑下來,吳某必定登門拜訪,到時候再和你們兄弟叙話,兩位兄弟多多見諒。
”
這就是下逐客令了,楊虎和白狐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卻都生生忍住了,嘴裡說着吳大人客氣,起身就要離開。
謝懷玉忽然開口道:“且慢,兩位請留步。
”
見楊虎二人回過頭看向他,謝懷玉道:“兩位壯士還請寬坐,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
”
吳勝生一聽,忙又客氣地上前,讓衆人都坐下來說話。
謝懷玉眼神銳利地看向楊虎問道:“你們真不知道是何人将這信送到你們院子裡的?”
楊虎和白狐對視了一眼,說道:“不瞞兩位大人,我們兄弟也想知道送信的究竟是何人,為何會把信送到我們院子裡去。
”
謝懷玉看不出兩人有絲毫異常,又問道:“國公府壽宴當日,是否也有人找過你們,将一塊一模一樣的帕子悄悄送到我手裡來的?”
這話一問出來,白狐立即看向楊虎,當日他并未進國公府裡,自然什麼都不知道。
楊虎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搖頭道:“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帕子,我們兄弟也才來京城沒幾天,除了吳大人一家,我們一個人都不認識。
”
一旁的吳勝生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謝懷玉有些失望,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似乎都和這幾個護衛有關,那個神秘傳信人甚至直言讓他盯緊這些護衛,可他查了這麼久,尤其是吳勝生回來後,又仔細打聽過這些人的來曆,他實在看不出這幾人有任何特别之處,倒似是他們一到京城,便被人利用上了。
可今天那人又借這幾個護衛的手,隻用了兩個字就将他罵得無地自容,謝懷玉再次疑惑起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那傳信之人為何總盯着這幾個護衛。
有件事讓謝懷玉尤其無法釋懷,那便是壽宴當日吳欣銘為何會忽然撞上了他的手臂,将他手裡那杯毒酒撞翻的,若說一切都是巧合,謝懷玉絕不相信。
那一撞不僅救了他的命,也救了當時屋内幾乎所有人的性命,如今看來,幕後黑手的所有謀劃都因此被打亂了,他太想知道是誰在關鍵時刻出的手,更想知道當日那塊幾乎被他燒光的帕子上究竟寫着什麼。
可查來查去,那日出現在衛國公府主院的人,唯一的陌生人便是跟在吳欣靈身邊伺候的那位楊姑娘。
于是在他的極力促成下,楊姑娘和兩個兄長再次去了玲珑街,還毫不知情地一頭紮進了那家已經被查抄了的黑市,又在玲珑街肆無忌憚地大肆采買,謝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