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客,現在就去長城俱樂部,咱們大家一起樂呵樂呵……怎麼樣,夠意思吧?”
餘丹冷冷說道:“第一,你輸了就得給錢。
這錢,我會捐給公益事業第二,那個報告,依照正常的途徑,你們就應該批第三,我跟你不是朋友,也根本就不想跟你交朋友明白了嗎?”
“喲呵,餘小姐口氣真大啊,哈哈哈……民政部是你家裡開的?”
魏少氣得臉紅臉白,打着幹巴巴的哈哈大笑起來,他身邊的幾個同伴就一起讪笑不已。
餘丹反唇相譏:“民政部不是我家裡開的,也不是你家開的吧?”
魏少身邊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略略有點胖,便很不悅地朝着鄧曉翠說道:“鄧曉翠,你怎麼回事嘛?你這個朋友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鄧曉翠急得差點哭了起來,連聲說道:“秦局,對不起啊,我,我……”
這邊正鬧得不可開交,柳俊和梁經緯走了過來。
梁經緯闆着臉說道:“丹丹,别胡鬧了,走吧”
“舅舅……”
梁經緯便瞪了她一眼,神情嚴厲。
餘丹見舅舅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就偷偷吐了吐舌頭,低聲對柳俊說道:“叔叔,我那個批文,你給我去說說啊……”
柳俊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怎麼,現在知道要求人了?以後啊,火氣别那麼大。
都結婚了,該懂事啦”
“哦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個嘴臉。
”
餘丹嘀咕了一句。
“餘丹,你……你把我害慘了……”
鄧曉翠見餘丹就這麼走了,帶着哭腔叫嚷起來。
餘丹頓時站住了腳步,可憐巴巴地望着柳俊。
剛才隻顧着跟魏少鬥氣,忘了鄧曉翠難做了。
大家都是老同學,這樣确實很不好,挺對不住人的。
她不敢去求梁經緯,隻好向柳俊求助。
“沒事,走吧。
”
柳俊搖了搖頭,微笑着歎了口氣。
對餘丹,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柳書記不免多了幾分溺愛。
“真沒事?”
“嗯”
“哎,還有兩萬塊呢,要不要啊?過來拿嘛……”
魏少還在那裡“戀戀不舍”。
秦局長望着柳俊的背影,臉上忽然現出極度驚疑的神色,壓低聲音說道:“魏少,别喊了……”
“怎麼?”
魏少很是奇怪。
秦局長舔了舔嘴唇,咽了一口口水,說道:“這個人……這個人很眼熟……”
“誰啊?”
“就那個……穿白色休閑服的那個……很像一個人……”
秦局長期期艾艾地說道。
魏少更加奇怪了:“像誰?”
“柳俊……”
“柳俊?哪個柳俊?”
秦局長苦笑一聲,說道:“還有哪個柳俊啊?柳總理的公子,a省省委書記”
“是他?”魏少大吃一驚,刹那之間,渾身都忍不住抖了起來,急急忙忙地問道:“他真是柳俊,你沒有看錯?”
“不會錯的。
這樣年輕的省委書記,全國就這一個,我看過他的很多照片。
”
秦局長也是個“官迷”,平日裡最喜歡研究的就是各個領導人的情況。
柳俊這樣的大人物,正是研究得最多的對象。
秦局長甚至還請一個相面的“大師”,專門給柳俊相過命。
“這下玩完了,怎麼辦?”
魏少已經站立不穩了,伸手扶住了身邊的椅子,滿頭大汗瞬間就流成了河,耳朵裡嗡嗡作響,猶如千萬道霹靂同時轟中了他的腦袋。
作為京師的纨绔之一,對于柳衙内的大名,那可當真是如雷貫耳。
而惹了柳衙内的後果,也是極其恐怖的。
“魏少,這事……不能耽擱,得馬上向魏部長彙報,不然,很麻煩……”
秦局長小聲提醒道。
他擔心的和魏少擔心的,不是同一個問題。
魏少擔心的是柳衙内對付纨绔的手段,秦局長擔心的則是魏部長的兒子如此纨绔,讓柳總理知曉的話,對魏部長的前程那就太不利了。
魏部長可是信心滿滿,想要在明年的換屆選舉中更進一步呢
作為魏部長的親信,如果魏部長更進一步,秦副局長也有可能登上一個新的台階。
但前提是,柳總理不知道今天的事情。
人家父子一體,什麼時候都有可能給自家老爺子提上一句。
柳書記還在車上,電話就響了起來,柳俊拿起電話,微笑着應答了幾句,态度十分和氣。
聽柳俊稱呼對方魏部長,還提到了鄧曉翠和那個批文的事情,餘丹便輕輕舒了口氣。
又有誰知道,電話那邊的人,冷汗已經濕透了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