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亮聽了賀鑫昌的簡單介紹,立即做出了決定,吩咐手下警察将苗正強、胡彬和那個按摩小姐全都帶走。
事情到此本來就告一段落了,柳俊再讨厭苗正強,也不會盯着此事不放。
由得派出所去處理好了,一般情況下,柳省長并不幹涉政法機關正常的辦案。
然而異變總是在不經意間發生。
那個按摩小姐經過柳俊身邊的時候,忽然站住了,望着柳俊,很小心地問道:“你……你真是省長?”
她剛才也聽人叫喊說“省長”在,偷偷地望了柳俊一眼,卻原來是一個如此年輕帥氣的男子,也就三十歲出頭,和她心目中省長的形象相差甚遠,心裡面便有些存疑。
後來聽了派出所警察和柳俊的對答,才确信這個高大的年輕人,正是省長。
柳俊點點頭,和氣地說道:“是的,我就是省長。
你放心去吧,派出所的同志會公正處理這個事情的。
”
“噗通”一聲,按摩小姐忽然在柳俊面前跪了下來,叫道:“省長,省長,我要伸冤,請你為我做主……”
事發突然,所有人都呆住了。
賀鑫昌更是臉色驟變。
他這個水藍之夜,雖然并不強迫女孩子為客人提供意外服務,不過對于一些你情我願的事情,卻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并不幹涉。
大部分的娛樂場所,都是這個樣子的。
他擔心這個女孩子要告他的狀,那可就慘了。
大庭廣衆之下,柳俊可不好回護他。
再說了,柳俊幹嘛要回護他,他賀鑫昌可不是柳省長的什麼人!
柳俊微微一蹙眉頭,依舊和氣地說道:“小姑娘,你站起來,有什麼委屈,都可以對我說,我一定為你做主!”
實話說,柳俊也不喜歡這種情形。
随着他在體制内地位日益提高,益發的對“青天”不感冒。
隻是這個女孩不過二十來歲,看上去臉上稚氣未消,這樣跪着求他“做主”,柳省長又如何硬得起心腸?
為民父母,也确實應該為民做主!
“真的?”
按摩女孩頓時大喜過望,猛然擡起頭,驚喜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
你先站起來吧,這樣跪着可不好。
”
柳俊微笑點頭,神情很是誠摯。
按摩女孩忙即站起身來,一時激動,雙手忘了拉住破爛的按摩制服,領口披開,一雙潔白堅挺的高聳露出一多半。
女孩随即意識到不妥,又慌慌張張掩住了胸部,小臉羞得通紅,張着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柳俊微笑道:“這樣吧,你先跟警察同志去派出所說明剛才發生的情況,然後再跟我說其他的事情,好不好?”
按摩女孩就猶豫起來,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柳俊的話。
她再不通人情世故,卻也知道一省之長非同小可,絕無可能在這裡等候她回來。
待會柳俊走了,她又到哪裡去找人“伸冤”?
柳俊顯然很理解她的心思,笑着說道:“不要緊,我會等你。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谷雪。
”
女孩小聲答道。
“嗯,谷雪,我記住了。
賀總,谷雪從派出所回來之後,你帶她來見我。
不要吓唬人家小姑娘。
”
柳俊随口吩咐賀鑫昌。
賀鑫昌自然是一疊聲的答應,心裡暗暗歎氣,這位柳省長,還真是睿智非凡,什麼都想到了前頭。
就算谷雪真的是要告他賀鑫昌的狀,有了柳俊這句話,再給他八個膽子,也不敢去封人家小姑娘的口。
不過這個叫谷雪的女孩子到水藍之夜工作沒多久,雖然長得還算漂亮,自己也還沒來得及打她的主意,她應該不會是要告自己的狀。
再說了,真要是告他賀鑫昌,谷雪隻怕也沒這個膽子當着他的面說出來。
這麼想着,賀鑫昌心裡又略略安穩了一些。
谷雪依舊有些猶豫,烏亮的大眼睛望着柳俊,拿不定主意。
靳有為笑着說道:“小姑娘,一省之長說的話你都不信,還告什麼狀啊?你找他告狀,首先就得相信他對吧?”
别看靳公子吊兒郎當的,說話往往一語中的,能說到點子上。
谷雪輕輕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又朝柳俊鞠了一躬,這才随着派出所的警察走了。
柳俊站起身來,對靳有為說道:“走,去按摩?”
靳有為瞪大了眼睛:“還去按摩啊?”
柳俊詫道:“為什麼不去?”
靳有為就歎了口氣,伸出大拇指,說道:“你牛!什麼事都不能影響你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
牛人都是這麼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