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長準時出現在秋水大酒店,邱晴川比他先到一會。
已經訂好,小臨窗的小包,既有大圓桌,也有臨窗的小座生在臨窗的小座位上,桌子上擺了幾個小菜和幾瓶啤瓶
既然隻有他們兩個”又不願意去長城俱樂部那麼熟的地方,那麼吃什麼喝什麼。
都可以随意。
沒有誰規定到了秋水酒店,一定要吃大餐。
柳俊進門,邱晴川并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照樣坐在那裡,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兩眼望向窗外,全然将柳省長當做了透明的。
柳俊笑了笑,徑直姿到邱晴川對面,自己倒了杯啤酒,淺淺抿了一口,又伸出筷子,夾了一口菜吃。
看得出來,邱晴川還是挺”照顧”他的,雖然是宵夜,上的小菜也是肉食居多。
若是依邱主席的胃口。
這桌子上壓根就不會出現一片肉。
“瘦得那麼厲害?這個銀監會主席,真有那麼難做?。
柳省長吃完一口菜,這才開口,微笑着說道,神情甚是輕松,甚至還帶着點調侃的意味。
邱晴聞言扭過頭來,淡淡說道:“要不,咱們換換,你做兩個月試試?。
實話說,兩個月不見,邱暗川着實瘦得厲害。
雖然邱晴川一直就不怎麼壯實,屬于那種十分标準的身材,斯斯文文的,但是現在,卻下颌尖削,眼窩都有點深陷的意思了。
記得前不久變實和淩雅通過電話,變受似乎火氈良大,對于柳總理父子頗有微詞。
在電話裡狠狠數落了一番,說柳俊如何如何的不夠朋友,硬生生将邱晴。
往火坑裡推。
當時淩雅被實實。
罵。
得一愣一愣的,回不過神來。
多多少少也有點生氣的意思。
不知道實變是不是得了“失心瘋”莫名其妙的就“打上門來。
”誰知道說着說着,變變就哭起來。
淩雅頓時慌了手腳,百般安慰,慢慢“套問小”才知道邱晴川上任之後,每日裡忙得焦頭爛額。
很少有晚上十點前回過家的。
就是白天,也東奔西跑,一個月到有十幾天是在下面搞調研。
幾十天時間,愣是瘦了十幾斤。
原本邱晴川調回都,受受是很開心的。
她又能回到都,和父母團聚了。
對于實變與邱睛川的關系。
她的父母都很清楚。
變實甚至想,到了中央大衙門,沒有地方上鬥争那麼複雜了,可以安安穩穩的,她生孩子壓力也沒有那麼大。
以前變實才跟邱睛川沒多久的時候,邱晴川是在央行貨币政策司做副司長。
比較而言,确實是挺清閑的,加上那時候邱晴川相對比較年輕,精力遠比現在充沛,變受就覺得很滿意。
以為銀監會主席,怎麼也要比江口市市委書記輕松。
不料竟然就累成了這個樣子。
而且就算是在家裡,邱晴”也經常雙眉緊蹙,很少有舒展的時候。
不時出現。
精神恍惚。
的症狀。
變受和他說話,往往說了好一陣了,才現邱晴川壓根就沒有聽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
這是前所未有的情形。
受受就知道,這個銀監會主席,隻怕真是不好做。
推原禍始,自是柳俊不好,“串通,小了他家老爺子,“陷害。
邱晴川。
淩雅花了好一番唇舌,才安慰好了實受。
期間不免使勁拍邱晴川的”馬屁”。
說什麼邱主席天縱奇才,睿智無雙,現所段熟悉情況,自然是累點,等理順了,就沒事了。
柳省長還以為叟叟關心則亂小有些誇大其詞。
如今與邸猜川面對面了,才現實變電話裡形容的,還不及真實的情況。
照這樣展下去。
再過兩個月。
風流倜傥的邱主席真要成“竹竿男”了。
一貫斯文有禮的邱主席,也口氣不善了。
柳省長便笑了笑,端起酒杯喝酒。
邱晴川也喝酒,不過遠不如柳省長那麼斯文,一口氣将一大杯啤酒喝得幹幹淨淨,然後将杯子一放小又扭頭望向窗外。
柳俊笑着搖搖頭。
又給他滿上,自己點上一支煙,随手将香煙和打火機推到邱晴川的面前。
邱睛川正眼也不瞧一下,卻一伸手便抓起了香煙和火機,也點了一支。
“其實沒必要那麼煩。
還是老規矩,殺雞做猴吧”。
柳省長抽着煙,悠悠地說道。
邱晴川将目光從窗外收回來,落在柳俊臉上,淡淡說道:“這個主意不錯。
就是有一點小麻煩,要請柳省長指教,幫我分辨一下,誰是雞?誰又是猴?。
柳俊的雙眼頓時眯縫起來,臉上調侃的笑容消失不見了。
情況,竟然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