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柳省長現身京師,出現在中央黨校。
這一回,柳省長是來報名的。
他報的是中央黨校馬克思主義哲學研修班的博士課程。
周先生已經同意再次将他收錄門牆。
允許他在職博。
這些例行的手續,柳省長原本也可以委托别人代辦。
以柳俊在京師的人脈,要在中央黨校找個熟人幫他把手續辦了,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柳俊正好要到國家部委跑幾個項目,也就不托人了,直接自己報了名。
至于先生那裡,自然是要去拜訪的。
周先生請來的那個龐大的專家團,經過一個多月的認真考察調研。
完成了在省的工作,六名社科院院士和數十名大牌知識分子,聯手“出品”了一個洋洋灑灑數萬言的調研報告。
報告中對省的經濟現狀,做了詳細的評估,也分别給出了對策。
算得是一個省經濟展的總綱。
柳俊專門組織了省政府常務擴大會議,學習這個調研報告。
理論聯系實際,制定了省今後數年的經濟展大方案。
又将這個報告和省政府常務擴大會議的學習結果,了單行本,全省副縣處級幹部以上,人手一份,要求大家進行深入的學習研究,進一步搞好本地區本部門的經濟展工作。
根據這個調研報告和省政府常務擴大會議的學習讨論内容來看,基本上體現了柳俊的思路。
就是堅決擁護國務院的宏觀調控政策,走綜合展的道路。
不冒進,不激進,按部就班,把基礎打牢靠,一步一個腳印地展全省經濟。
見到這份綜合了調研報告和學習讨論内容的文件,劉飛鵬很是郁悶。
柳俊這是從理論上搶占了制高點,以六位德高望重的院士的名義,占據了先機。
劉飛鵬今後要“鼓動”下邊的地市領導,和省政府唱反調,益的不容易了。
事實上,洪天敬出事之後,很多地市的主要領導幹部,就已經在心裡栗栗危懼。
一些地市原本向安豐市學習,不待省政府批複,便先将新開區建起來再說。
既然安豐市可以先斬後奏,其他地市也可以有樣學樣。
不料洪天敬就此覆滅,大夥膽戰心驚之餘,紛紛偃旗息鼓。
不敢造次。
劉飛鵬感覺,柳俊正在依照自己的思路,逐步展開他的執政理念。
對于他劉飛鵬可能采取的一些手段,柳俊自然也會提高警惕,但卻不會因為顧忌而停止自己實現執政理念的步伐。
黨政分家,在柳俊這裡,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面對這種局勢,劉飛鵬又是焦慮又是無奈……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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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俊,俨然已經成為他從政以來,最強大的對手。
專家團返回都不久,柳省長便開始了他的“博士之路”。
實話說,柳俊并不認為這個博士學位對他的工作而言是必須的。
隻是處于這麼一個注重文憑的大環境,能夠在工作之餘,攻一個博士學位,也未嘗不可。
再說還有理由。
不時聆聽先生的教誨。
也是一大美事。
如果是拜在别的老先生門下,柳省長次登門,自然是要恭謹客氣。
重歸周先生門牆,卻是灑脫自如,不必理會那些繁文缛節。
師徒兩個,談笑風生。
柳俊和先生約好,主要是通過函授講課。
先生将一些必要的資料,給他郵寄過去。
但每個月,至少抽兩天時間,親自在先生座下聆聽教誨。
該修完的課時,是一定要修完的。
盡管周先生對他十分溺愛,不過做學問就是做學問。
太馬虎了可不行。
不然周先生給他放那個博士文憑的時候,可不是那麼心安理得。
除了跑項目,博士,柳省長在京師,也還有其他好多事情可做。
白楊、何夢瑩以癡蔔小和南方,均在都。
柳省長也需要盡盡丈夫和父親的職責。
父母膝下,也要承歡。
所以說,每次一到都。
柳省長便是異常忙碌,甚至于比在省的時候,還要忙。
除了這些,朋友們也要聚聚。
譬如說新任銀監會主席邱睛川同志,得知柳省長到了京師,便主動出了邀請。
柳俊微笑着答應了邸猜川的邀約。
估計這會,一貫伸士風度的邱主席,也有滿腹衷腸,要找人傾訴一番了。
這個銀監會主席,可不好做。
不過柳省長沒有答應邱主席一起共進晚餐,而是答應晚上和他一起在秋水酒店宵夜,順路做個按摩或者水療什麼的,放松一下。
到了都,總是應該先陪自家老爺子老太太吃個飯才對。
柳省長可不想落下“不孝”的罵名。
晚上八點鐘左右,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