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下定決心好好收拾陶思青,柳俊便走過一邊,給程新建大了個電話。
“程香,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程新建略略有些詫異。
定計之後,柳俊一般都不再過問,很信得過他們一幫老兄弟的。
程新建他們也确實從未叫俊少失望過。
如今久在京師,又在公安部身居要職,認真對付一個娛樂場所,還真是沒有失手的理由。
卻不知俊少是否又有了别的指示?
程新建說道:“嗯,定在今晚動手,人手全都調集好了,現在已經開始布控,内線也全都啟動了。
是不是有什麼變化?”
柳俊笑了笑,說道:“也是巧了,剛才在路上碰到了陶思青。
陶總行事還真是有點不按常理出牌……”
程新建聽了柳俊簡單說明情況,不由勃然大怒,大聲說道:“這小子如此嚣張?反了他了!”
柳省長在電話裡聽到了“砰砰”的聲音,似乎是程局正在狠擂桌子。
雖然隔着電話線,柳省長倒也能夠猜測得到程局憤怒的情形。
陶思青休麼玩意,竟然敢正面挑戰俊少的權威!也難怪程新建要暴跳如雷了。
“小俊,沒說的,今晚上,狠狠收拾他,把他那個賊窩子,連鍋端掉!”程新建怒氣沖沖地大吼道。
柳俊淡然說道:“端掉一個賊窩子算什麼?”程新建立即說道:“那體說,要收拾到什麼樣子?“像這樣的人,就該讓專政機關好好管教管教他,或許以後還有重新做人的機會!”“好,你放心,這小子,他跑不了。
這個事情,梁部長親自安排好的,一切就緒,管保辦成鐵案il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那就好,就這麼辦吧!”“好!”
柳俊打完電話,又慢慢踱回沙發,繼續陪着兩位母親聊天說話,就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似的。
知道兒子已經回家,柳晉才也很按時回家吃晚飯。
飯後父子倆一塊坐在沙發裡看《新聞聯播》0阮碧秀有兩次都想要和柳晉才說說陶德珍告狀的事,最終還是忍住了。
既然小俊說無須驚動兩位老爺子,那就不說也罷。
兒子如今已是一省之長,面子也是很要緊的。
“爸,明天的座談會,我估計也很難取得什麼明顯的效果,那些人,基本上都是鐵了心的。
”
看完《新聞聯播》,柳俊照例陪着父親進書房說話,敬上一支煙,柳俊緩渡說道。
柳晉才抽了一口煙,雙眉微蹙。
柳俊這個話,絕不是無的放矢。
柳晉才為了推動宏觀調梗政策,已經與那邊的嫡系幹部親自溝通了不止一次,每次得到的,都隻是敷衍。
令得柳晉才很是不快,也很是焦慮。
總理的脾氣再好,也難以忍受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隻是不容忍,又能如何?
還得耐下性子,繼續做他們的思想工作。
好在柳俊成功登上了a省省長的位置,東南數省,總不再是鐵闆一塊。
不過劉飛鵬還在a省,而且升任了省委書記,柳俊在省裡,遠不能達到一言九鼎的威望。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a省就是日前全國政局的縮減版。
盡管省長主管經濟建設,卻會有不少地市的頭頭,會對柳省長陽奉陰違,依照劉飛瞞的指令,大幹快上。
“你在省裡,壓力也不小吧?”
柳晉才撇亓自己的難題,問道。
望向柳俊的眼神裡,充滿着柔和的關切之意。
在外人看來,這爺倆一個總理一個省長,是何等的威風顯赫,一呼百諾。
那是因為沒有親身體會。
柳晉才從政多年,深知地位越高,壓力越大。
所謂高處不勝黴!
柳俊很坦誠地說道:“比您現在的壓力要小,最少沒人敢公然和我搗蛋。
誰要是敢公然跳出來,我肯定收拾他!”
柳省長這是實話實說,一省之地的政局,畢竟遠遠不及全國政局那麼複雜。
柳俊在a省經營多年,親信心腹手下,遍布全省。
在省委的力量亦相當強大,真要收拾幾個公然冒頭的“反對派”劉飛鵬也未必就能保得住他們。
“嗯,前幾天你周伯伯到家裡來做客,和我談起過你的情況。
他有點擔心,你鋒芒太露。
這段時間你的表現,确實走過于耀眼了。
你周伯伯說,如今你地位不同了,要注意和光同塵。
柳晉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緩緩說道。
柳俊苦笑一聲。
和光同塵這個道理,他何嘗不懂?事實上,他現在如此強勢,咄咄通人,凡事不肯退讓半步,就是在為他自己将來“使絆子”。
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