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了柳書記幾句,借以發洩心中的不滿。
柳俊笑着敲了她一個暴栗:“别調皮了,去吧,我以後再告訴你什麼叫腐敗!”
沈娆盡管很不滿意,但看到了剛才柳俊通電話時的凝重神情,知道即将到來的肯定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能夠讓柳俊慎重對待的,豈能是等閑之輩!“好吧,那我先去了。
你要是超過五點鐘還沒有給我電話,我就沈娆邊說邊拿起了舍己那個lv的小包。
自從柳俊在曉春那裡點頭承認自己是“世界首富”之後,雖然沈娆絕不相信,柳俊給她買的小東西也逐漸貴重起來。
人家相不相信是一回事,世界首富就得有首富的行事作風。
柳俊笑着摟住沈娆的纖腰,在她汗淋淋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沈娆回嗔作喜,也吻了他一下,雙手背在屁股後頭,雙腳左右交叉,蹦蹦跳跳的去了。
小丫頭其實蠻好哄的,輕輕一鳴,便能洗去所有不快。
打發走沈娆,柳俊在椅子裡坐了下來,點起了一支煙,腦海裡開始汪國钊有什麼大事,要和他商量?
柳俊很快就想到了謝姣身上,估計,謝嫒在原南市承包的那個工程,内中秘密,已經被汪國钊獲悉了。
要想瞞過汪國钊,可不容易。
便算柳俊,也從未小看過汪國钊。
李惠、蘇傑乃至丁玉舟這些厲害人物,無不在汪國钊手裡吃過虧。
細論起來,政治權謀和官場手腕,較之汪國钊,似乎還略遜一籌。
在a省一隅之地,汪國钊要算是個了不得的角色了。
汪國钊來得極快,沈娆離開不久,汪國钊便趕到了秋水酒店的室内球場。
略略有些出乎柳俊意料之外的是,汪國钊不是一個人來的,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柳俊的老相識一一遲固先生!
見到端坐在椅子裡的柳俊,遲固忽然從心底深處湧上來一股濃濃的畏懼之感。
别看遲固在家裡,開口閉口大罵柳俊,此番當真面對面了,遲固竟然感到腳底一陣陣發虛,渾身禁不住輕輕颢抖起來,冷汗瞬間濕透了全身,臉色變得蒼白無血。
小舅子這個神态,汪國钊全都看在眼裡,不由暗暗歎氣。
就這德行,當初還敢跟人家叫闆?真是嫌死得不夠快啊!“柳書記,您好!”汪國钊疾步上前,來到柳俊面前,做做鞠躬問好。
柳俊站起身來,與汪國钊握手:“你好,汪書記!
“呵呵,柳書記好興緻。
”汪國钊打量着柳俊的妝扮,笑着說道,又加了一句:“也要柳書記這樣的好身體,才有這樣的好興緻,我恐怕還打不了一局了。
”
柳俊微笑說道:“鍛煉身體,其實也是一個習慣問題。
我從小就鍛煉的,二十多年,習慣了。
”
汪國钊驚歎道:“柳書記,堅持二十多年的體育鍛煉,那可真走了不起。
就算是專業運動員,也未必能夠堅持那麼久的年頭。
”
這個話倒不是故意奉承,一些專業運動員退役之後,确實是難以堅持鍛煉下去,很快就發胖了。
“呵呵,習慣了。
”
汪國钊與柳俊栗暄了幾句,便說道:“柳書記,真是對不起啊,遲固不懂事,前段時間犯了些錯誤。
這個都要怪他犯;$,腦袋瓜子秀逗了,我今天特意帶他過來向柳書記負荊請罪……遲固,還不過來向柳書記賠禮道歉?”
遲固早就在五六米開外,遠遠站着,兩條腿不住的打颢,聽得汪國钊招呼,戰戰兢兢的答應一聲,一步一步挨了過來,雙腿猶如灌了鉛似的,有千斤之重。
到了柳俊面前,腦袋差不多抵到了自己胸口,完全不敢擡起來。
他很清楚,今天姐夫是給他免禍來了。
盡管上一回柳俊沒有為難他,隻關押了他一個星期,在号子裡,也沒有人故意修理他。
但這并不代表着柳俊已經原諒他了,隻是時機敢感,不和他這樣的人計較,怕壞了大事。
如今事過境遷,中央巡視組早回去了,遲固還要在玉蘭市混,柳俊若想收拾他,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不要說汪國钊救不了他,就算是天王老子,恐怕也沒多少辦法。
遲固以前好歹也是公安分局的局長,陰人的事情幹過無數次,被陰的人,無一不是傾家蕩産,甚至家破人亡。
正因為如此,遲固心裡很清楚,被柳俊這樣的大官惦記上了,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他能不能平平安安過完下半輩子,全看今天汪國钊的臉面夠不夠
嚴格來說,是看汪國钊送給柳俊的好處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