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副廳級架構的經濟開區,就更不是原南市可以做主的。
劉飛鵬望了他一眼,淡然說道:“這兩個項目,已經在上次的政府常務會議上提出來過,不過柳俊同志極力反對,暫時還需要再商量一下。
這樣的大事,汪國钊自然不可能沒有聽說過,事實上,他今天就是為這個事情來的。
不過由劉飛鵬親口告訴他,程序上比較正規。
總不能靠道聽途說就來給省長支招吧?
“現在宕觀調控,柳書記反對,倒也在意料之中。
不過,省長,這個經濟建設方面的問題,我想省政府無須征求玉蘭市的意見吧?”汪國钊很随意地問道。
劉飛鵬悶哼一聲,怒道:“省政府當然無須征求玉蘭市的意見,但省委的意見,邰惟清書記的意見,總是應該尊重的。
”汪國钊便有些訝異:“邰書記?邰書記也支持柳俊?”
這一回,汪國钊是真的有些吃驚。
畢蔔說了柳俊“大鬧”常務會議的“新聞”之後,汪國钊吃驚之餘,就一直在為鬥争的雙方設想下一步行動。
這也是汪國钊手腕高明的主要原因之一。
汪國钊很久以前就養成了這個習慣,隻要生了争鬥,不管争鬥的雙方是誰,哪怕他自己就是争鬥的主角,他總是能夠很客觀冷靜地進行分析。
他的辦法就是将自己完全摘出來,站在一個旁觀者的立場去分析争鬥的進程,不但為自己,也為對手設想最完善的手段。
這樣才能做到知己知彼。
以他對劉飛鵬的了解以及整個政局大勢的分析,他覺得劉飛餓不可能退卻,一定會在省政府常務會議上強行通過這些決議,狠狠甩柳俊一個巴掌。
但是事實卻出乎意料,劉飛鵬遲遲不見行動,而新近召開的省政府常務會議,更是将這些議題完全抛開,商讨了其他的議題。
這就令汪國钊覺得事情出現了意外的變化,劉飛鵬那裡,肯定遇到了異乎尋常的阻力。
要何種重大原因,才能攔得住強勢的劉飛鵬呢?現在,答案出來了,這個原因在邰惟清身上。
但是邰惟清怎麼會支持柳俊呢?在這樣的問題上支持柳俊,是要冒很大政治風險的。
汪國钊想了想,又問道:“上面生了變化?”
這個就是很隐晦地在問劉飛鵬,是不是高系大佬與嚴柳系達成了什麼一緻?劉飛鵬搖搖頭。
他最初的想法,導汪國钊是一樣的,但經過探詢,高系的态度并沒有起什麼變化,依舊是作壁上觀,由得嚴柳系與那邊“作戰”好坐收漁利。
也就是說,這是邰惟清個人的行為,與高系無關。
汪國钊點點頭,臉上的神情似乎有所放松。
隻要不是大集團的意思就好辦。
不然,邰惟清在a省與柳俊攜起手來,劉飛鵬一系的日子就要異常難過了。
“省長,我聽說,玉蘭市正在調查市委副書記謝姣的有關問題!沉吟稍頃,汪國钊緩緩說道。
劉飛鵬雙眉頓時揚了起來,望向汪國钊。
汪國钊很笃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暫時還是保密的,隻是在進行外圍調查。
不過謝嫒自己,好像有所察覺。
”
汪國钊是曾經的玉蘭市長,玉蘭市還是頗有一些親信舊部在的,這樣的消息,能瞞住别人,不一定能瞞住他。
劉飛鵬不由恍然。
原來根子在這裡。
大家都說,謝嫒與邰惟清的關系,非同一般,看來這個傳言是真的了。
柳俊在玉蘭市一敲山震虎,邰惟清那邊就坐不住了,不得不做出了反應。
“豈有此理!”劉飛鵬恨恨地說道。
邰惟清真要是給柳俊捏住了痛腳,今後很多事情,就不得不維護柳俊了,劉飛鵬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但是現在,似乎也沒有更好的破解之法。
汪國钊微笑說道:“省長,其實我覺得,柳俊很可能在等我們配合他的行動。
”
在劉飛鵬面前,汪國钊也沒有必要藏着掖着,因為汪國钊已經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機會!“哦?你說說r看!”
“據我所知,謝姣透過一個叫周太原的商人,在原南市承包了兩個路橋工程,總造價接近二十乙。
那個周太原,是個無良商人,在施工過程中偷工減料,質量上沒有什麼保證。
”汪國钊徐徐說道。
劉飛鵬眼神一亮,沉聲問道:“有把握?”
汪國钊沒有急于回答,再次沉思了一會,說道:“我覺得,如果能和柳俊協調一緻,把握會更大一些。
”
劉飛鵬就笑了,說道:“我想他不會拒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