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微微笑。
說道!“很好,我支持!”
陸悅和傅西蔫都有點怪怪的感覺。
倒不是說柳俊這冉話有什麼值得驚奇的,對于市紀委和監察局的具體工作,柳俊作為市委書記,隻能有兩種态度:支持或者反對。
當然,也有可能默認,還是一種有保留的支持。
他們感覺怪怪的,是柳俊說這句話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大對勁,過于輕描淡寫了,仿佛這個事情,壓根就不值得過多讨論似的。
市紀委書記頗費神思的搞了這麼一個計戈,到市委書記眼裡,變得無足輕重了。
“陸悅同志,西麓同志,宋都市的窩案。
有了新的進展,
柳俊笑了笑,不在意陸悅和傅西麓的神情,徑直和他們談起了近來廣受關注的宋都市案件。
陸悅和傅西麓均是市紀委主要負責人,柳俊向他們通報一下案情的進展,也不算違反紀律。
陸悅傅西麓二人聽得很認真。
對于這個案子,他們自然不可能不知情。
有很多種途徑可以打探得到。
但是他們自己探聽到了,和柳俊主動與他們溝通,完全是兩回事。
不過最新的進展,他們就不清楚了。
當聽到童威是被李政儒和嶽淳光“逼迫自殺”時,兩人臉上均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有這種事?李政儒嶽淳光如此膽大妄為!”
陸悅絕未料到,竟然會有這種内幕,頓時勃然大怒,雙眉豎了起來。
柳俊淡然說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這就叫做鬼迷心竅。
自尋死路。
”
陸悅忿忿地說道:“果然是自尋死路,他們也太小看我黨整治貪污**的決心了!”
“這個案子,很值得我們警醒啊。
宋都市倒下去了六名市委常委,影響是極其惡劣的。
現在省委對此事,也是高度關注,已經由有檢察院張鶴飛同志帶隊,提前進行司法介入了。
”
柳俊歎息一聲,緩緩說道。
陸悅連連點頭,說道:“确實應該好好收拾他們了。
太無恥!”
“陸悅同志,西麓同志,這個案子雖然發生在宋都市,但是對我們,難道沒有什麼警醒的意義的嗎?我們玉蘭市,會不會也發生這樣的**窩案?以前潛州市也發生過白湖窩案。
現在是宋都市。
可見這種現象的存在,不是孤立的。
我們必須要提高警懼。
”
柳俊的語氣,逐漸嚴肅起來。
陸悅和傅西麓悄不自禁坐直了身子,凝神望着柳俊。
現在。
他們有點理解柳俊先頭的輕描淡寫了。
柳俊所考慮的,遠不是拆遷辦的個别幹部的問題,他考慮的是全市的幹部隊伍建設問題。
市紀委和監察局,要整頓幹部工作作風,這個很好,柳俊支持,但這并不是柳俊最需要的。
“柳書記,您的意思是說,要在全市展開一次大規模的審查?”陸悅試探着說道。
他早已将柳俊剛才的“輕視”抛到了九霄雲外,腦子開始随着柳俊的思維考慮問題。
語氣中略略有些興奮。
其實陸悅對柳俊是很佩服的。
不是佩服他手段了得。
年紀輕輕就坐到了省委副書記的寶座之上,而是佩服柳俊身上的正氣。
此番宋都市的案子,之所以能将蓋子完全揭開,全都是柳俊使然。
沒有柳俊的堅持,就沒有今天的連根拔起。
尤其是在全國黨代會召開之前,敢于冒這樣巨大的政治風險一般人斷不敢為。
而現在,他的所思所想小又比自己更進了一步。
現在全市都在展開各項工作檢查,老實說,這種檢查很多時候就是走個過場,多年延續下來的習慣,實際效果可想而知。
甚至就是讓上級機關的幹部們,在過年前能有機會多收幾個紅包和煙酒禮品。
如果趁着這個機會,組織一次全市的大規模廉政檢查,或許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柳俊微微颌首,随即說道:“陸悅同志,組織一次全市的廉政檢查,或者說多組織幾次這樣的檢查,是能收到一定的效果,但是。
都是階段性質的,治标不治本。
我們要考慮的是将這種檢查制度化,長期堅持下來,持之以恒地貫徹落實下去,這個才是真正重要的。
怎樣達成這個目标,用什麼樣的手段和方法達成這個目标,是紀委和監察機關,應該放在第一位去考慮的。
查辦具體的違紀案件,并不是紀委最主要的職能,紀委最主要的職能,應該是預防違紀案件的發生。
這咋,與公安機關的職能,是一樣的。
”
“書記真是高瞻遠矚,目光如注!”
傅西麓趕緊逢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