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也有可以說道的地方。
原本以柳俊的能耐,丁玉舟不必這樣如臨大敵一般的緊張,奈何剛繃和案件本身都讨幹敏感,丁玉舟不得不多加假使因此導緻全省黨代會的選舉出現什麼意外,那就追悔莫及。
齊守義忙即在一邊介紹道:“這位就是市委丁書記!”
童秀玲不是普通的中學教師。
乃是童威的妹妹,對于體制内的情形。
遠比一般的老師清楚。
她知道丁玉舟是省委副書記兼任的市委書記。
見了丁玉舟這般威嚴,不由為之一滞,臉上浮現出緊張的神情。
面對柳俊的時候,許是因為柳俊年歲太輕,又和顔悅色,她的緊張便遠不如現在之甚。
丁玉舟身上,那種數十年時間養成的官威,實在非同小可!
“丁,書記。
我不是鬧事,我就是反應情況。
我哥死得很冤狂,他絕不是自殺的!”
童秀玲謹慎地答道。
“童秀玲同志,我知道你是反映情況,也沒有人指責你鬧事。
但是反映情況,也要遵循正常的途徑。
你這樣做,已經嚴重地擾亂了我們玉蘭市委市政府的秩序,是很不應該的。
好了,你也不要申辯,等一下省紀委的同志就會過來了,你向他們反映情況吧!”
丁玉舟斷然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一時之間,辦公室内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又過了一會,走廊上響起沉悶的腳步聲。
走廊上鋪了厚厚的地毯,兀自能響起這樣的聲音,可見來人行走很急,來的人也不在少數。
“柳省長,哦,丁書記也在!”
出現在門口的,正是省紀委書記段定遠。
接到丁玉舟的“問罪”電話,段定遠很是郁悶。
不過郁悶歸郁悶,童威的妹妹跑到玉蘭市政府去找“柳青天”申冤,本就是對省紀委的一種諷刺,段定遠震怒之餘,也意識到此事已經引起丁玉舟的嚴重不滿,權衡利弊,馬上就決定親自趕過來。
原以為隻會見到柳俊。
沒想到丁玉舟也在,段定遠心中更是警惕。
可見這個事情,丁玉舟是十分重視了!
“定遠書記,你好!”
丁玉舟闆着臉,與段定遠握手。
“丁書記。
你好!”
段定遠到是臉帶微笑,不過笑容裡多少有些尴尬。
柳俊齊守義等人,也緊着和段定遠握手,他們自然就不能像丁玉舟那樣闆着了,臉上的笑容很像那麼回事。
“定遠書記,這位就是童秀玲同志。
說是童威的妹妹,有情況要向上級反映。
她是玉蘭七中的老師,對于執法機關的辦案流程不熟悉,找到柳俊同志反映情況了。
”
丁玉舟簡單地說道。
段定遠便略帶感激地點了點頭。
别看丁玉舟闆着臉,說話還是很注意的,并沒有在字裡行間表示出對省紀委的不滿之意,與剛才通電話的時候,态度頗有區别。
“呵呵,群衆不了解辦案流程,這個也是情有可原”段定遠打了個哈哈,面向童秀玲,沉聲說道:“童秀玲同志,我是段定遠,省紀委書記,童威的案子,是我們省紀委經辦的。
你有什麼情況,可以向我們反映!請你跟我們回省紀委去反映情況吧!”
段定遠雅不願在柳俊的辦公室久呆。
沒面子嘛!
要說童秀玲這個攔車告狀,算是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直接将省紀委書記請到了自己面前,隻怕還沒有幾個“上訪者。
”能有這般待遇。
不料童秀玲毫不領情,望着段定遠。
臉上滿是戒備之色,硬邦邦地說道:“對不起,我隻相信柳省長,别的人,我不會向他反映什麼情況的!”
此言一出,滿屋子人都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包括“受寵若驚”的柳
長。
雖然說童秀玲是普通群衆,說話不知輕重,原也難怪。
但是堂堂省委副書記兼省紀委書記,被人當面直斥“不被信任”心中之難堪惱怒。
可想而知。
“童秀玲同志,這不是你信不信任誰的問題。
執法機關辦案,有正常的流程,這個不能因為你個人的意志而改變。
如果你有什麼情況,可以向我們反映,如果你真的不信任我們。
不願意向我們反映,那也是你的自由。
但是我要告訴你,你要是真想解決問題,還是應該遵循我們的正常流程!”
段定遠畢竟是老于世故,惱怒之情一閃即逝,随即平淡而冷靜地對童秀玲說道。
童秀玲想了想,臉上露出堅毅之色,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跟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