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望了窦以德一眼,神情平靜,不讨銳利的眼神經輕舊琊,安以德就禁不住心驚肉跳。
窦以德這個機電總公司總經理的烏紗帽,有點天上掉餡餅的意思。
不過因為在好再來飯店出面給沈丹說了幾句話。
就“簡在帝心”叫柳俊看上了。
那一次速遁。
于尚越梁亮等人,是滅頂之災的開端,于他窦以德而言,卻是飛黃騰達的。
幸運地搭上柳俊的大船,窦以德工作一直很賣力。
柳俊非比尋常領導,金錢什麼的,在柳俊面前絲毫不起半分作用。
唯一的進身之階,就是努力工作,獲得柳書記的好感。
眼看大功告成,機電總公司完成股份制改造,馬上就可以步入正軌,他和張文波捋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叫寄以德如何不懊喪萬分?
柳俊正要說話,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
柳俊看了一眼号碼,竟然是淩雅打過來的。
“什麼事?”
柳俊略略走開幾步接起了電話。
窦以德彰寬等人忙即向後退去。
可不能讓柳書記誤會自己偷聽他打電話。
“柳俊。
玉西機電總公司出了大事。
流血沖突,”
淩雅急急忙忙說道,聲音很是不安。
柳俊的眉毛頓時揚了起來,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小王說的,他說邸省長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了!”
小王就是鄒惟清那個秘書,以前淩雅在秘書一處的直接下屬。
看來淩雅平日裡團結同事還是很有一手的,第一時間就得到了郜惟清那邊的消息。
柳俊“哼”了一聲。
他接到張文波的告急電話,一刻不曾停留,馬上趕赴機電總公司,這會子剛剛到達,部惟清竟然就得知了消息。
動作堪稱神速。
幾乎是在刹那間。
柳俊就意識到這事情的背後不簡單。
絕不僅僅是一個突發事件,說不定就有人在幕後策利。
不然的話,邯惟清才上任多久,豈能如此迅速的将眼線安插到玉西機電總公司來?
玉西機電總公司,壓根就上不得部惟清的桌面。
問題如此之快的反映到了郜惟清那裡,隻能說有人在暗中等待這個。
結果,流血事件一發生,第仁時間向部惟清“告密”!
手段端的了得!
看來又有人蠢蠢欲動了。
“我知道了。
我現在就在機電總公司。
”
柳俊說道。
淩雅擔心地說:“那,你要小心點”
“嗯!”
柳俊挂了電話。
“塞以德。
其他的下崗職工在哪裡?。
柳俊扭過頭來,問道。
窦以德擦了一把汗,說道:“在會議室”
“帶路!”
柳俊原本想先去醫院看望一下傷者,了解情況,聽了淩雅的電話。
改變了主意。
必須先安撫好鬧事的下崗職工。
不要再發生什麼事
窦以德忙即在前頭帶路,引導柳俊去到會議室。
會議室門口。
站着十數名警察和武警戰士。
神情嚴肅。
見到柳俊等人過來,立正敬禮。
大家雖然不認識柳俊,緊緊随在柳俊身後的彰寬卻是認識的。
毫無疑問,柳俊是比彰寬職務更高的領導。
會議室裡,氣氛緊張,二三十名了崗工人或坐或站,見了柳俊等人進來,齊刷刷地望過來,眼睛裡帶着明顯的敵意。
“同志們。
這位是市委副書記柳俊同志,特意來看望大家的。
”
窦以德擠出一絲笑容,向下崗職工們介紹柳俊的身份。
會議室起了一陣短暫的騷動,或許大家訝異于柳俊的年輕,又或許訝異于市委領導來得這般快速。
柳俊居中一站,也不落座,大聲說道:“各位工友,我是市委副書記柳俊,負責全市的國有企業改制工作,你們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向我提出來!”
下崗職工們就面面相觑,似乎是在以眼神溝通着什麼,最後大家的目光就落在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身上,顯見的是希望他出面與市委副書記對話。
這個男子穿着工廠的藍色制服,很普通的那種帆布布料,身材比較高大,長相略略有點“兇狠”尤其是眼神,不大像是良善之輩。
“你好。
柳書記,我叫孫大運,是機電公司的職工,”
在衆人眼神的催促下,這名男職工挺了接身子,對柳俊說道,聲音很大。
但柳俊在他的聲音裡聽出了一些不安。
普通的職工,面對術委副書記這樣的高官,總是會有壓力的,倒是可以理解。
“孫大運同志,你好!”
柳俊朝他點點頭,臉色柔和。
“柳書記。
我們就想知道,為什麼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