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忌諱,說道:“這麼說吧,你兒子現在是全省,也可能是全國最年輕的縣委副書記,你要是想讓你兒子繼續進步。
成為最年輕的市委書記,甚至是最年輕的省委書記,他就還是不要調到洪州市來的好!”
阮碧秀扁了扁嘴,說道:“那又怎麼樣?就算他現在就做省長,像你一樣,忙得四腳朝天,稀罕嗎?我情願他輕輕松松過一輩子。
好過天天這麼辛苦!”
柳晉才父子相視苦笑,都被憋的無話可說。
貌似阮碧秀這話就是有道理!
“菲菲,你爸爸媽媽身體都還好吧?”
柳晉才扭頭問嚴菲。
其實他每兩三天就要與嚴玉成通一次電話,對于嚴玉成的身體狀況。
還是比較了解的。
這麼問,主要還走出于禮節。
兒媳遠道而來,問候一下親家。
正是題中應有之義。
“好呢,我爸天天都笑得很開心,柳晉才就慨歎道:“令尊格局宏大,非我所及!”
省現今的政治格局,張光明個分強勢,嚴玉成的省委書記做得比較“規矩”與他大氣磅礴的性格甚不相宜,不料還是如此樂觀開朗,嚴玉成果然非常人能及。
“爸,你跟錢伯伯合作得還可以吧?”
提到嚴玉成,柳俊就想起了j省的省委書記錢建軍。
對錢建軍。
柳俊算得聞名已久,卻是從未見過面。
“還不錯。
”
柳晉才就點頭微笑。
“錢書記和你嚴伯伯一樣。
是個高屋建撫型的領導,宏觀掌控力很強。
具體事務不大插手。
”
見了老子愉悅的神情,柳俊不由對這位未曾謀面的省委書記産生了一種感激之情。
不為别的,就為他給自家老子創造了一個相對寬松的工作環境。
這對柳晉才這種“工作狂”來說,至關重要。
假使柳晉有一邊忙于全省的經濟建設工作,一邊還要小心翼翼防備來自背後的“黑手”對他的身體健康絕對是一個極其不利的影響。
“要不,我想拜訪一下他…久仰大名啊!”
柳俊說道。
“是應該拜訪一下,你是晚輩嘛。
”
柳晉才很贊同兒子的想法。
兒子既然步入了政界,與錢建軍這種新生代領軍人物見個面,打打交道,不是壞事。
“那,你看什麼時候過去比較合适?明天或者後天?”
柳俊問道。
“照禮節,你應該今天就去拜訪他!”
柳晉才微微一笑,說道。
柳俊也笑了。
柳晉才就抓起電話,給錢建軍打了過去。
“你好,錢書記嗎?我柳晉才啊對對……是這樣的,錢書記。
我小孩和他的女朋友從省過來了,想給你拜今年。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黨政一把手之間還是處得很和睦的。
柳晉才這麼問,當然隻是客氣罷了。
省長要領着小孩來給他拜年,于情于理,錢建軍都不可能說沒空。
先,哦,好的好的,我這就領他們過來”j省的原任省委書記和省長都是調離,不留在j省養老,因此錢建軍和柳晉才住的就是原任書記和省長的别墅,一号樓和二号樓。
就打隔壁。
同時将老省委書記和省長都調離j省。
由此可見,中央對錢建軍和柳晉有還是很支持的。
從二号樓出來,不過三四十米距離,就到了一号樓。
錢建軍的愛人親自開的門,笑容可掬地和柳晉才打招呼。
“這是卓阿姨!”
柳晉才介紹道。
“豪阿姨好!”
柳俊與嚴菲就一齊向卓阿妖鞠躬問好。
卓阿姨五十歲左右年紀,個子高挑。
保養不錯,氣質娟雅文靜,與錢建軍學者型領導的名聲十分相稱。
卓阿姨就點頭不疊,笑眯眯的。
還摸了摸嚴菲的腦袋,啧啧贊歎道:“這閨女,長得實在太俊了,天仙似的嚴菲俏臉微紅,又叫了聲“卓阿姨好”
“哈哈,早聽說晉才生了個好兒子,玉成書記生了個好閨女,今日一見。
名不虛傳,果然是部才女貌。
一對璧人!”
錢建軍在客廳沙發裡坐着,見柳晉才幾人進門,緩緩起身,笑着說道。
自打在寶州地區革委會與嚴玉成和柳晉才有過一面之緣後,雙方就一直保持着聯系,嚴柳去首都開會的時候。
還見過幾次面,對兩家小孩的情況。
多少也有些了解。
何況嚴柳系兒女親家,也是當朝大佬在啟用他們擔任省部級幹部時考慮的問題的之一。
因此錢建軍知道柳晉才未來的兒媳婦是嚴玉成的千金。
柳俊端詳了一下這位久聞大名的省委書記,見他年歲也是五十歲出頭模樣。
身材中等,四方臉,戴一副黑框眼鏡,一身藏青色中山裝,神情儒雅,與嚴玉成外表的淩厲氣勢頗為不同。
倒與周先生有幾分相類。
柳晉才與錢建軍握過手,柳俊和嚴菲就上前給錢建軍鞠躬問好。
雙方見過禮,分賓主落座,霎阿姨親自奉上茶水。
柳俊和嚴菲自是忙不疊的起身接過,連聲道謝。
“菲菲,你爸爸身體好吧?”
錢建軍第一件事就走動問嚴玉成的情況,兩人都是省委書記,這個禮數自然是應該講的。
“挺好的,謝謝錢伯伯。
”
嚴菲乖乖地答道。
草阿姨在錢建軍身側坐下。
不住打量柳俊和嚴菲,笑眯眯的,對這兩個英俊漂亮的年輕人很是喜歡。
“柳俊啊,聽說你現在是縣委副書記了?”
錢建軍饒有興趣地問道。
卓阿姨就吓了一跳,再次認真打量起柳俊來。
作為省委書記的夫人。
一個縣委副書記自然不放在她眼裡,隻是柳俊實在太年輕了些。
盡管氣度沉穩,畢竟長相年輕。
說是在讀大學生,草阿姨毫不懷疑。
誰知竟然是縣委副書記。
“是的,錢伯伯,我在大甯市甯北縣工作。
”
柳俊恭謹地答道。
一九七八年的時候,正因為錢建軍代表中宣部到寶州來調查了解嚴柳的情況,才出現大逆轉,嚴柳從此踏上了青雲直上的升遷之路。
因了這個原因,柳俊一直對錢建軍很有好感。
“柳俊啊,你今年多大了?”
霎阿姨突然插口問道。
“草阿姨,滿了二十三周歲了。
”
“二十三歲?”
卓阿姨又暈了一下,随即笑了起來。
“二十三歲的縣委副書記,怕是全國最年輕的了吧?”
柳俊就微笑不答。
這個話,也确實不好回答。
畢竟誰也沒有權威資料證明二十三歲的縣委副書記是不是全國最年輕的。
“呵呵,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個小柳書記,和他老子一樣,是個大理論家,文章上了内參,最高首長都看過的。
”
錢建軍看出了妻子的詫異。
笑着解釋道。
他出身于中宣部理論動态組,對搞理論出身的幹部特别留意。
“原來如此!果然是自古英雅出少年……”
草阿坎恍然。
柳俊就忙着遜謝不底在省委書記和夫人的面前,可不能顯擺。
“怎麼樣,柳俊,在甯北縣幹得不錯吧?”
不樣的錢建軍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去年九月份有去甯北縣,以前又沒多少基層工作經驗,現在還是在熟悉工作的階段。
”
柳俊很謹慎地答道。
錢建軍就點點頭,帶着一絲贊賞的神情說道:“年輕人不驕不躁。
很是難得。
晉才家教淵源,很了不起啊”
這回就是柳晉才父子一齊遜謝了。
雙方第一次見面。
主要還是禮節性的拜訪,錢建軍問什麼,柳俊就答什麼,倒也中規中距。
這個沉穩的表現,很是博得了錢建軍的好感。
告辭的時候。
笑着對柳俊說道:“往後來洪州看望你父母,要記的也來看看錢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