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蘇建中沖進來的,是四個兇悍的打手,四人都心,為首一個,手中高舉一條短鐵棍,後面三個有兩人握着西瓜刀,另一人握的也是鐵棍。
這一下變起俄頃,除了何夢潔,巧兒等三個女孩子都不約而同發出一聲尖叫。
梁經緯和黑子反應神速。
梁經緯操起桌面上的空酒瓶就朝為頭的打手甩過去,“砰”的一聲,正中腦門,那人腦袋上頓時開了個大紅染坊。
黑子側身坐着,迅即起身,一腳側踹,将座下的椅子踢得飛了出去,也是正中為首那人的腰肋,那打手一連吃了兩下好的,被椅子一沖,頓時撲倒。
剩下三人卻也兇悍,根本不去理會倒地的同伴,從旁邊繞了過來,一人高舉西瓜刀往我頭上劈落。
本衙内有了防備,這一刀力道雖足,卻如何放在眼裡?随即反手上揚,叼住了他的手腕,左腳上前半步,左肘已經重重撞在他的胸腹之間。
這一下好不厲害,混合了我的肘錘和他自己前沖的力道,隻聽得一陣肋骨骨折的聲音,那人嘴一張,就要噴吐穢物,我一錘建功,左拳迅即上揚,重重擊中他的下颌,那人仰面便倒,大口鮮血混合着污穢之物全灑落在自家胸腹之間。
我放倒這人的同時,那邊廂另一個持刀的家夥,被黑子一拳正中面門,牙齒打掉了七八個,身子飛了起來,将最後一個持鐵棍地同伴硬生生撞倒了。
梁經緯坐在最裡邊,隔着一張桌子,竟然沒有施展的機會。
最後那個家夥和領頭地那個,掙紮着往起站。
“不許動,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
這兩人本待反抗,擡眼一看,兩隻黑洞洞的槍口就頂在腦門之上,頓時渾身篩糠,乖乖丢掉鐵棍,雙手抱頭,蹲了下去。
“你媽的,跪下!”
黑子一聲暴喝,那兩人全身發抖,雙膝一軟,當即跪了。
“建中,還好吧?”
眼見得梁經緯和何夢潔掏出了槍,局面已經完全控制,我便顧不得理會這些混賬,先詢問蘇建中的情形。
蘇建中退伍軍人出身,身子骨極其壯實硬朗,腦袋上吃了一棍,好在他剛出門去,與打人者是倉促相遇,那人下手時力道不足,隻破了頭皮,流出一偻鮮血,倒不是十分要緊。
“沒事!”
蘇建中抓起一張餐巾紙,抹了一把額頭的血迹,搖搖頭。
“說,怎麼回事,誰叫你們來的?”
見蘇建中沒事,梁經緯喝問道。
這事真透着蹊跷,架是三兩下就打完了,大獲全勝,卻不明白緣何而起。
貌似這包廂裡八個人,沒有誰會在南方市招惹什麼仇家啊。
我和巧兒還有蘇建中是剛到幾天,東南西北還沒搞清楚呢。
黑子夫婦從江口市來,對南方市的熟悉程度與我們三人也差相仿佛。
範青翎倒是在南方市多呆了些日子,不過她一個婦道人家,在華大附近守着幾棟房子搞個出租,自己還不是老闆,就算和人小有龌龊,也不該惹到人家持刀舞棍的殺上門來。
說起來,隻有梁經緯和何夢潔是南方市地“坐地虎”,可這兩位,身為駐軍最高首長的女兒女婿,梁經緯本人又是主力摩托化步兵團的營長,便是要結仇,仇家也不是這種檔次地。
而且若真是梁經緯夫婦惹下的仇家,對方明知他是戰鬥英雄,身手極其了得,身上還帶着槍,也不會派這麼幾個膿包家夥來出乖露醜!
莫非認錯了人?
果真如此,卻是晦氣得緊。
好好一桌生日酒,硬生生給攪了局,嗑瓜子愣給嗑出個臭蟲來!
“是,是春哥叫我們來的……”
為頭那人頭頂的槍口雖然不見了,兀自吓得亂抖。
估計心裡也在納悶,怎麼碰上了這麼硬紮的幾個主?一個個神勇無敵還則罷了,竟然還帶着槍,不是軍人就是警察。
“春哥是誰?”
“春哥是……是我們大哥……”
***,這都叫什麼話?能叫你們來砍人殺人的,當然是大哥了,難道是癟三?
何夢潔收起槍,說道:“算了,在這裡也問不出什麼,報警吧……這兩個受傷的,也得去醫院治療了,耽擱下去情況有些糟糕……小俊的手真重!”
最後這句話,卻是笑着說出來地,顯見得她一點沒料到我竟有這般好身手,一個照面之下,那打手傷得比黑子手頭那個還重。
瞧這家夥蜷縮成一團,全身抽搐,嘴角不住往外冒血沫子的慘狀,估計内髒受傷不輕。
梁經緯笑道:“是我國強叔的徒弟,也是我的師弟呢,那能差得了……”
何夢潔哈哈一笑:“你就吹吧!”
這個時候,包廂外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客人,一個個神色吃驚。
黑子抓起包廂裡的内線電話,要通了服務台,不一刻,一個三十幾歲的西裝男子急匆匆趕來,自稱是酒店的行政經理,姓區。
區經理一疊聲的鞠躬道歉,不住掏出手帕擦汗。
“區經理,你們酒店就是這麼管理的?”
黑子虎着臉說道。
這位不愧是秋水酒店酒店地董事長,一上來就問“管理”。
“對不起對不起,諸位,都是我們管理不善,幾位今天的單就由我們酒店買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想這就是一個誤會……”
區經理又是一疊聲道歉,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幾張貴賓卡來派送。
“諸位女士們先生們,都怪我們管理不善,這是我們酒店地貴賓卡,往後幾位就是我們酒店地貴賓,前來捧場地話,一律八折優惠……”
呵呵,這人倒真是精明得緊,“危機處理”很有一手,一場架打下來,竟然還要給酒店拉幾個長期顧客。
我老實不客氣,接過了貴賓卡,笑道:“得了吧,區經理,你也别把事情推得一幹二淨,這事到底是不是誤會,我們自會查清楚。
如果真有你們酒店地首尾,怕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你打電話報警吧。
”
“呃,這個這個,這位先生貴姓?”
區經理一聽報警,頓時臉露難色,顧左右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