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去拜訪的,巧兒也便和我商議,兩個人手拉着
方市最繁華地解放大道逛了一個上午,這才挑到了這鑽戒。
自然,巧兒地纖纖玉指上,也是由我親手給戴了一枚的。
入學第二天,本衙内就公然跷課陪女朋友逛街,估計留不下什麼好印象了。
不過那也沒啥,大把銀子流水價使出去,我就不信搞不定華大地老師。
這個“腐敗”是必得要做的,本衙内日後若想在官場上混,頂好能在學校入黨,這樣黨齡就要長許多了。
如果能撈個學生會幹部啥地,那就再好不過。
像華大這樣的全國重點院校,學生幹部的份量決不可忽視。
将來的檔案袋子裡,乃是很“光輝燦爛”的一筆。
既不想好好上課,又要進步,除了孔方兄,誰還有這般威力?
以前大家手頭都沒錢地時候,錢反倒不那麼受重視,如今手頭的錢漸漸多了起來,孔方兄卻越來越威力無窮了,倒也有趣。
何夢潔一聽大福珠寶店,略略吃了一驚。
這個珠寶店總店是在香港的,前兩年才在南方市開了分店,售的都是精品,價格自然不菲。
待得打開一看,白金底座上鑲嵌的鑽戒光芒璀璨,耀眼生花。
何夢潔尚未出聲,範青翎先就輕輕低呼了一句,眼裡滿是豔羨之色。
“哎呀,這個可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何夢潔笑着合上盒子,遞還給巧兒。
巧兒小臉漲得通紅,說道:“嫂子,是我送的禮物,為什麼不能收?”
“好巧兒,你的心意嫂子領啦。
嫂子是現役軍官,部隊有規定……再說,這麼貴重地戒指,我也好往外戴啊……”
何夢潔忙即笑着給巧兒解釋。
“夢潔姐姐,部隊的規矩,不拿群衆一針一線,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不過這是巧兒送的,嫡親姑嫂,不在受限制的範圍内吧?”
我笑着擠兌道。
何夢潔嗔道:“小俊,就你能說。
你們這是逼我犯錯誤呢,手指上戴着幾千上萬塊的鑽戒,我那些便裝,哪裡穿得出去?”
這倒也有理,凡事都講究個配套。
戴的戒指是正宗鑽戒,總不能穿幾十塊錢的地攤服飾罷?她和梁經緯,工資可都不高。
“這個我不管,嫂子這麼好看,就該戴這麼好看的戒指……”
沒想到巧兒居然也“撒賴”,硬生生将戒指塞到了何夢潔手裡,微微撅起紅豔豔的嘴唇,一副“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的架勢。
梁經緯笑道:“巧兒一片心意,我們就領了吧。
大不了到時我勒緊褲帶,給你去買兩套高檔便裝……”
何夢潔“噗嗤”一笑,也不再推辭,接過禮品盒,含笑嗔道:“瞧你說得那麼可憐,是不是覺得娶了我養不起啊?”
大夥便都哈哈笑了起來。
不一刻酒菜上來,雖然點地大都是n省菜式,鮮少南方市的口味,但酒店大廚手藝了得,卻也做得色香味俱全,吃得大家甚為滿意。
一開始,大家都還謹守規矩,舉起酒杯為我“祝壽”。
本衙内如今酒量也還過得去了,三杯兩盞“淡酒”,倒還難不住人。
隻是我仰着脖子灌酒地時候,巧兒眼裡仍然流露出些許的擔憂之色。
一杯酒才下肚,巧兒就忙着給我夾菜,低聲提醒我壓壓酒氣。
這一幕,被細心地何夢潔瞧在眼裡,略略有些詫異。
我和巧兒之間的年齡差距,她是知道地。
瞧這情形,巧兒對我已然情苗深種,再怎麼掩飾,也是枉然。
其實細想一想,我剛來南方市上學,巧兒就毫不猶豫結束了寶州的生意,相随而來,再見了這般情形,如何不是心頭雪亮?
酒桌之上,這話頭不好提起。
卻不知回去之後,她會如何與梁經緯去說?
唉,這事情,總是不能永遠隐瞞下去的。
該來的,就讓它來好了。
“祝壽”前戲一過,黑子便即轉移目标,盯上了梁經緯。
黑子是初次與梁經緯謀面,兩人均是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都是英武之氣四溢,隻不過黑子身上多了幾分草莽習氣,而梁經緯身上卻流露出戰鬥英雄的鐵血氣質。
這麼兩條虎彪彪的漢子在酒桌上碰了面,暗生較量之心,也便在情理之中了。
兩人相碰,隐然能聽到铿锵的金屬之聲。
黑子是個好酒量的,五十三度的茅台一杯一杯灌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豪氣驚人。
誰知他強,梁經緯更強,酒到杯幹,猶如喝白水相似,全無半點滞窒。
眼見得一瓶茅台很快見了底,先前還饒有興趣瞧他倆拼酒的兩位内當家,都收起笑容,在一旁踩起刹車來。
我卻懶得理會,全神貫注對付一隻大閘蟹。
俗話說“九月團臍十月尖”,如今正是吃蟹的最佳季節。
螃蟹品類繁多,古人将天下螃蟹分為九等,以揚州的高郵湖、邵伯湖以及江南的太湖、陽澄湖所産湖蟹為第一。
這隻大閘蟹黃膏豐腴,肥嫩鮮美,口感極佳,吃得本衙内甚是惬意。
正吃得高興,門外一撥客人走過。
我以眼睛的餘光瞥到其中有一個女子,身材妖娆曼妙,似乎竟有幾分眼熟,一時之間,卻記不起來。
反正世上相似之人在所多有,身材曼妙妖娆的女子也不止一個,貌似我們這個包廂裡,就沒有一個不曼妙妖娆的,呵呵!
兩位内當家一踩刹車,我就知道這場拼酒該以和局收場了。
黑子是出了名的疼老婆,石秀麗說的話,他基本沒駁回過。
梁經緯是不是懼内,這個不敢妄言,但是黑子一放下酒杯,他也找不到對手去啊!
“好了好了,别光顧喝酒,這麼多菜,不多吃點真是可惜了……”
我笑着舉起手頭的螃蟹揚了揚,招呼大家吃菜。
巧兒便将螃蟹一隻隻分到個人面前的碟子裡,笑吟吟的道:“大家吃螃蟹吧。
”
蘇建中站起身來往外走。
我問道:“去哪?”
“洗手間。
”
當時酒店的包廂裡,很少有安排衛生間的,這一點,南天酒店就不如秋水酒店了。
畢竟南天酒店的設計者,沒有本衙内這樣的先知先覺。
蘇建中剛走到門口,忽然一聲悶哼,雙手抱頭,趔趄着倒退回來,撞翻了一張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