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笑了,伸出手比劃一下,說道:“這女人叫唐萍……
,你知道吧,黏糊糊的那種,隻要男人碰她一下,就t+都扯不掉。
”
原來如此,倒也貼切。
程新建又上下打量我一番,疑惑地道:“俊少爺,你不會是……”
什麼人呐這是?居然将本衙内想得如此不堪?
我仰起頭,賞他老大兩個衛生丸子。
程新建就拍了拍後腦勺,自嘲道:“瞧我這眼力價,有了梁巧和……你哪會看上這種女人……”
“喂喂喂,程哥,别教壞小孩子啊,我可是小學生!”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這回卻輪到程新建吹胡子瞪眼睛:“你是小學生沒錯,通天底下有你這樣的小學生嗎?”
得,倒還是我不應該了!
“行了,程哥,說正事。
這個唐萍,你找得到不?”
“嘿嘿,這個爛貨成天在街上和一幫小痞子瞎混,要找她還不是手到擒來?不過,小俊,你找她幹嘛?你不會真的是……”
***,好像不将本衙内想得不堪一些,他硬是不服氣。
不過也不能怪他,貌似牛皮糖那種貨色,任何人想要找她都不會有啥正經事。
“方奎!”
我淡淡吐出兩個字。
程新建眼睛一亮,頓時便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方奎這個高三生如今總算徹底畢業了。
考大學那純粹是扯淡,就算全世界的大學都是他方家開的,也跟他沒一點關系。
見了方奎第二次的高考成績,他老子方金德終于心灰意冷,決定不再讓方奎去禍害向陽一中的老師和同學們。
于是張羅着給他找份工作。
照後世的情形推斷,一個檢察長,就算是縣裡頭的吧,要給兒子找份稱心如意的工作,貌似毫不為難,不知有多少人緊着上門拍馬屁給方衙内安排工作。
但在當時,卻也沒那麼容易。
公安局長都還不怎麼俏呢,檢察長更是差了點火色。
方金德給聯系了一下,進工廠是沒問題,進機關難度就比較大。
方金德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兒子的德行,進工廠鐵定要曠工的。
再說進個工廠在别人眼裡那是光宗耀祖,在方金德眼裡就是埋汰。
好在兒子剛離開課堂不到兩個月,家裡也不是緊等着他掙份工資開銷,方檢察長也便不是十分着急。
最惬意的要算方奎了,終于可以離開讨厭的課堂,從此“無課本之勞神”,天開地闊了。
也不知道老頭子啥時給自己塞進機關裡頭去,趕在這之前好好樂呵樂呵才是正道。
方檢察長可是說了:進了機關就得有幹部的樣子。
找樂呵可離不開牛皮糖,那女人爛是爛點,床上功夫卻是當真了得。
方奎畢竟是十**歲的青皮後生,食髓知味,隔三岔五就要跑老街去消消火,将老媽和姐姐給自己的那點體己錢都差不多扔在那黑窟窿裡了。
這一日,方奎吃完晚飯,和母親打個招呼,又屁颠屁颠去了老街,在唐萍家的樓下吹了聲口哨,不一刻唐萍那張堆滿脂粉的略有點虛浮的臉便從二樓窗口探出來。
見是方奎,眼裡閃過一抹驚慌之色。
好在天已經黑了,方奎根本看不到。
方奎耐心在樓下等着,過不了幾分鐘,唐萍果然從樓上噔噔地下來了,仲秋天氣,居然還穿着短袖襯衣和裙子,給晚風一吹,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見了唐萍雪白的雙臂和裙子下白白的大腿,方奎便禁不住心頭一蕩。
牛皮糖長相一般,身材硬是要得。
“瞧,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
”
方奎揚起一個油紙包。
呵呵,是油紙包,當時沒有塑料袋,自然,也沒有白色污染。
“是什麼?”
唐萍問了一句。
話裡的歡欣之意不若往日之濃。
不過方奎現時精蟲上腦,卻也不曾留意。
“醬牛肉。
”
方奎得意地說。
“這個醬牛肉,還是從青安縣過來的呢。
”
說到吃食,向陽縣的牛肉面算是很有名的,但醬牛肉卻還要數青安縣的第一。
後來發展出一個比較有規模的牛業集團。
唐萍這女人,就是愛玩,饞嘴貪吃,還饞酒。
鎮日裡與一幹痞子瞎混,也就圖個嘴巴痛快。
因而隻能說是女阿飛,不能定性為暗娼之類的。
“走吧。
”
方奎有些迫不及待地摟住了唐萍的腰。
“要死了。
”
唐萍打了他的手一下,掙脫開去,有些心虛地望了樓上一眼。
“我爸我媽會看見的。
”
方奎“赫赫”地笑了幾聲,也不再動手動腳,轉身朝汽車站方向走去。
唐萍略略猶豫一下,東張西望一番,落後方奎大約十來米的距離,慢慢跟在後面。
汽車站附近有兩家小旅館,一家國營,縣上開的,一家集體,鎮上開的,條件都很一般。
好在便宜,一個單間也就一塊五毛錢一晚上。
當然裡面也就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條凳子和一把吊扇。
至于電視機衛生間這些東西,你就在腦海裡想想得了,千萬别跟服務員提起,不然人家鐵定翻着白眼叫你去住縣委一招待所的高幹房。
方奎每次和唐萍鬼混,都是在那家國營的招待所。
住招待所要介紹信,不過這還難不住方奎。
連個介紹信都弄不來,他這個狗屁衙内也就甭做了,丢人!他這些時日來得次數多,服務員都認識他了,給他登記的時候促狹地眨了眨眼睛。
所幸這個服務員也看出來方奎是幹部子弟,沒有故意為難他,不然的話,招待所統共就這一個入口,唐萍溜進去的時候,人家又不是瞎的,會看不見?
方奎開了房間,返身出去告訴站在門外不遠拐角處的唐萍門牌号碼,又輕薄了一把,才施施然進了房間,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點起一支煙,嘴角含笑,腦海裡盡是上次**時的美妙滋味。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唐萍才推門溜了進來。
方奎原本也在詫異,這回怎麼等了這許多時候?待得見了唐萍,立馬便将疑惑抛到九霄雲外,一躍而起,摟住她急不可耐地亂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