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我深深吸一口氣,在梁巧的小床上惬意地翻了個身。
茶足飯飽之餘,躺在一張混合着花露水和少女幽香的床上小憩一會,真乃無尚享受。
這個事情,小青姐倒沒和梁巧再争,大約也不想一次做得太過。
又或許是我誤會了,她隻是想要多關心我一下,畢竟我曾經救過她,而且我們是一家人嘛。
我如今心裡想着方金德的事,暫時将兒女私情放到一邊。
據孫有道說,方金德以前便是從地區檢察分院下來的幹部,與現任的地區紀委監察一科孟科長是老同事,聽說關系非同一般,是很鐵的哥們。
這個信息很重要。
此番帶隊前來調查的正是這位孟科長,匿名舉報信的原件,他必定是看過的。
說不定現在還在他手頭。
要想查到這個耍陰招的混蛋,首先便要搞到這封匿名信。
雖然告狀的家夥九成會讓人抄寫一遍,不會笨到用自己的筆迹,不過總歸這是唯一的線索,沒這玩意,不要說程新建,便是從公安部請個刑偵專家來也白給。
從地區紀委堂而皇之拿出這封檢舉信,基本不可能。
老爸上次已經将那個什麼高副書記得罪狠了。
如若不是紀委書記劉文舉謹慎,由得高宏強的意思,怕是真要将向陽縣翻過來,好好查一查老爸的所有問題。
高宏強是地區紀委專職副書記,正處級幹部,本衙内現在夠不着他,且放一邊再說。
想要拿到那封信,恐怕要着落在方金德身上。
不過我和我的影子内閣,都沒人和方金德關系很密切的。
這種事情,又不能大張旗鼓的搞,通過人托人,輾轉找到方金德頭上去,怕是這封匿名信尚未有着落,下一封匿名信又已經飛到了地區紀委。
而嚴玉成說得明白,要查你自己查,别扯上我和你老子!那麼嚴書記和柳主任的招牌是不能打的了。
況且方金德這般積年老手,想必也不是我這小屁孩扯着虎皮做大旗能吓唬得了的。
檢察系統屬于垂直管理,無論人員編制,幹部任免還是财政撥款,都是由上到下一條線,地方上插不上手。
檢察長貪心一些的,想和地方搞好關系,安排子女就業啥的,那還會拍拍地方領導的馬屁,若骨頭硬的,不尿你地方領導,也拿他着實不大好辦。
不過聽孫有道說。
方金德這人也算個玲珑角色。
不是那種死闆地家夥。
關鍵是要怎樣和他拉上這個近乎。
毫無疑問。
我立馬便将主意打到了方奎身上。
方奎這小子可不像是個挺争氣地主!縱算方檢察長是個溜光圓滑地蛋。
油鹽不進。
方奎便是這顆蛋上地那條縫。
本衙内若要叮這顆蛋。
就得從這條縫上下口。
啊呸!怎麼自比蒼蠅了?這世間哪有這麼帥地蒼蠅?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能入眠。
籌劃怎麼去算計方奎。
闆門“吱呀”輕響。
一陣幽香撲鼻。
巧兒閃身擠了進來。
随即輕輕帶上房門。
我立即眉花眼笑,張開雙手,示意“抱抱”!
巧兒臉一紅,輕輕打掉我的手,在床沿上坐下來。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試想本衙内焉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我可不是小屁孩,骨子裡是四十歲的大男人。
當即一骨碌坐起來,由後邊摟上去,抱了個結實。
巧兒微微一抖,低笑道:“别鬧……”
我輕笑一聲,在她耳朵邊吹了一口氣,随之一張嘴,輕輕咬住了她的耳垂。
巧兒頓時就癱軟下來,全身軟綿綿的沒一絲力氣,往我懷裡靠。
恰當此時,樓梯上響起腳步聲——是小青姐。
大家在一起那麼久,誰的腳步聲聽不出來?
巧兒慌忙掙脫我的懷抱,站起身來,面紅耳赤地沖我打手勢,那意思是要我趕緊裝睡,她再拿條毯子啥的給我蓋上,且不管小青姐是否會推門而入,起碼是對自己有個交待了——我可是擔心你沒蓋被子着涼,沒别的意思!
我微微一笑,索性大聲說道:“巧兒,我渴了。
”
巧兒眉花眼笑沖我點點頭,轉身出門去給我倒茶。
門剛一打開,就看見小青姐端了一杯熱騰騰的濃茶站在門外,擡眼瞥了一下巧兒,展顔一笑。
巧兒不自禁地讓開了一步,小青姐端了茶進來,對我說:“小俊,茶來了。
用的家裡茶葉,十二叔最喜歡喝的,你嘗嘗。
”
她也知道我有喝濃茶的習慣,而且知道老爸最喜歡的就是拿柳家山自産的茶葉泡的茶。
料來老子喜歡的,兒子也會喜歡罷?
腦仁痛得厲害!
我接過茶,放在床頭櫃上,揮揮手,略微有點不悅地說道:“你們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好好想一想。
”
“哦。
”
兩個女孩子都乖乖地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砰”地一聲,本衙内四仰八叉摔在了床上,長長舒了口氣。
這事整得!
女人再聽話,數量多了也是個麻煩!再說小青姐怎麼說也是同宗同姓,這個原則性錯誤最好不犯。
女人……女人……對了,女人!
我猛然想起那天嚴明方奎一幫子混蛋在人民飯店吃霸王餐的那件醜事,不就有三個年輕女人和他們混在一起嗎?其中一個,據說是老街的女阿飛,當着一幫人的面就敢撕自己衣服的狠角!隻不知這個女人是他們幾個衙内中哪一個的馬子。
說不定每一個都上過!
由這個女人身上入手,或許能先捏住方奎的痛腳。
我興奮地一躍而起,端起茶一飲而盡。
小青姐很細心,茶水的冷熱正合适。
隻是這般牛飲,不免糟蹋了“嗜茶”的名聲。
我轟隆隆推開門,轟隆隆沖下樓,直奔公安局,闖進了治安大隊辦公室。
“程哥,那個女人你還有沒有印象?”
“什麼女人?”
程新建被我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搞得暈頭轉向。
我自失地一笑,定下神來,和他講了那天的情形,吃霸王餐那次,就是程新建處理的。
“哦,你說牛皮糖啊……”
我愣了。
牛皮糖?這是一個女人的綽号?
見我愕然不解,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