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心中着急,也聞風而動,匆匆忙忙跟進開展了類似的宣傳讨論活動。
一時間整個寶州地區都活躍起來。
八月上旬,中宣部理論動态組副組長錢建軍再赴n省,主持召開了n省理論界關于“真理标準”的研讨會,特邀嚴玉成與老爸參加。
這次研讨會,嚴玉成和老爸分别作了專題演講,進一步闡述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在基層工作中的應用,以及所取得的成績。
n省省委第一書記皮治平,省委第二書記、省革委主任劉東山,省委書記、省革委副主任廖慶開等省委省革委主要領導人參加了研讨會并做了重要講話。
會後,皮治平書記,劉東山主任,廖慶開副主任親自接見了嚴玉成和老爸,詢問向陽縣“大宣傳大讨論”工作的開展情況,對所取得的成績予以充分肯定,勉勵他們戒驕戒躁,再接再勵,争取取得更大的成績。
不久之後,連新華社内參也刊載了向陽縣“大宣傳大讨論”的情況。
嚴玉成和老爸在省城風光無限,我卻将嚴菲拐帶回了柳家山。
說是我拐帶嚴菲有點不盡不實,事實是,孩子們都放暑假很長時間了,老媽又想念外公外婆,便鼓動解英與我們一道去柳家山避幾天暑。
反正嚴玉成和老爸都不在,兩位内當家也就暫時卸下了“照顧領導起居”的政治任務,難得清閑一下。
解英正閑得無聊,又是外向型的性格,架不住老媽連哄帶勸,欣然應諾。
縣革委一共兩台吉普車,嚴玉成和老爸去省城開會帶走一台,我們一行七人加司機八個,隻好擠在一台吉普車裡。
好在大人少小孩多,擠一擠也能對付。
我趁機将嚴菲半摟半抱在懷裡,狠狠過了一把上輩子沒有女兒抱的瘾(天地良心,這時候真沒對小丫頭起什麼歪心)。
嚴菲一直在縣城長大,農村的青山綠水對她來說是一片全新的天地。
對小孩來說,農村好玩的東西還真不少。
嚴玉成在紅旗公社工作多年,威望甚高。
聽說嚴主任的愛人孩子到了柳家山,差不多全大隊的人都湧到我家來看望。
自然,也有一點看熱鬧的心思。
畢竟縣革委一把手的愛人小孩,在淳樸社員的心目中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呢。
等五伯趕到,差不多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大都是女人,男人是不敢來湊這個熱鬧的。
一些輩份較高,年歲較長的婦女被請到堂屋裡落座,年輕媳婦姑娘就擠在外邊,叽叽喳喳的。
她們不敢對解英評頭論足,隻是沒口子稱贊嚴菲的秀美可愛。
五伯笑着将她們都轟走了。
“五哥,你來了……解姐,這是柳家山大隊的支書柳晉文,晉才排行的五哥。
”
“五哥,你好。
”
解英也跟着老媽叫五哥,笑容可掬。
“解英同志,你好你好,歡迎你到柳家山來做客。
”
解英笑道:“五哥,你還是叫我小解吧。
這麼稱呼也太正式了。
”
“這個可不好……”
五伯有些窘迫地搓着手。
“有啥不好的,我和碧秀情同姐妹,她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
”
解英在教委辦公室上班,待人接物那是一等一的。
“呵呵,那我就托大了……”
我拉着嚴菲的手走過來,說道:“五伯,金銀花種植的情況怎麼樣?”
一說起金銀花,五伯就兩眼放光:“很不錯呢,插了四五百株苗子,都長得很茂盛,就快可以移栽了。
”
“嗯,那就好,不用到年底就可以收第一茬花了。
隻是四五百株數量太少。
入秋時節還可以再插一兩千株苗子,搞得好,明年可以收三茬花。
”
解英奇道:“小俊,這個你也懂?”
我笑道:“都是書上看的,我有個好老師嘛。
”
提起這個,五伯就贊不絕口:“啊呀,解主任啊,你是不知道,咱家小俊比他爸還出息呢,什麼都知道。
行,五伯聽你的,入秋再插兩千株苗子。
就是那個稻田養魚,咱們今年又收了四千多斤魚呢。
”
五伯終究未能免俗,不大好叫人家“小解”,索性随了嚴玉成的官銜,叫起了“解主任”。
我一聽大喜,正愁沒地方帶嚴菲去玩呢。
“五伯,還有沒撈的嗎?我帶菲菲去抓魚玩呢。
”
“有有,還有十畝水田沒撈,準備過幾天移養到大塘裡去,留着過年吃。
這樣啊,現在日頭還太毒,再等兩個鐘頭,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五伯帶你們去抓個夠。
抓多少都歸你。
”
我笑道:“五伯,這可不行,這是公家的魚,無功不受祿。
”
五伯眼珠一瞪:“誰說你無功不受祿?這個金銀花搞成了,我們柳家山大隊不得增加好幾千塊錢的收入?就是稻田養魚,我聽說也是你跟嚴主任和晉才提起的,你是首功呢。
”
“五伯,你就别誇了,再誇我就暈了。
”
解英愛憐地摸摸我的腦袋,笑着對老媽說:“碧秀,這個兒子,你怎麼生出來的?”
嚴菲卻隻記挂着抓魚,不時擡頭望天,指望太陽早一點偏西。
這時候,七伯帶着小青姐也過來了。
他是送幹魚來的。
自從我救了小青,七伯對此事感激不已。
隻要家裡有點什麼好東西,總要給我們捎帶一點。
小青姐一進門,見了解英和老媽就很拘謹,偷偷拉着三姐的手躲到一邊說悄悄話。
前年那場急病看來沒對她造成太大的影響,身條拔高不少,瓜子臉,眉清目秀,尤其是鼻梁筆挺,盡管身材尚未完全打開,穿的衣服也很土氣,卻掩蓋不住隐隐的美人韻味了。
好不容易等到太陽偏西,不那麼毒了,嚴菲就糾纏着我要去抓魚。
盡管已經是四十歲的心理年齡,對釣魚抓魚,殺豬放牛這樣的事情,我内心深處仍是充滿向往。
當下欣然應諾,由大姐帶隊,提了兩個竹罐(一種篾竹自編的捕魚器具,口大尾小,柳家山方言叫“罐”,不知道學名怎麼稱呼),背了幾個竹簍,一撥小朋友浩浩蕩蕩殺奔田間而去。
田間抓魚實在是一等第一的賞心樂事。
水不深,及膝而已,連嚴菲這樣從未玩過水的小丫頭也可以放心下到田裡,不用擔心出什麼危險。
眼見得半大的鯉魚鲫魚在水中驚慌地竄來竄去,用竹罐一堵,幾個孩子四下圍趕,魚兒慌不擇路,一頭就紮進去了。
抓魚的時候,我自始至終陪伴在嚴菲身旁,怕她不小心踩進魚窩子(有六七十公分深淺),弄成個泥猴。
直到幾個魚簍都裝滿之後,我們心滿意足地洗手上岸,才想起小青姐幾乎一直默默陪在我身邊,幫我提魚簍,幫我擦汗,就像我照看嚴菲一樣照看着我。
真是一份沉甸甸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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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星期天,故而加更一章,以飨諸位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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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20多萬字隻得到500多票推薦的批評,也顧不得了。
寫小說的人,無非一是娛樂自己,二是娛樂讀者。
一本小說,總是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的,存了太多的功利思想,反為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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